姜雨真反应慢了半拍，半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他去出差了？”
“是的。”
怪不得，所以他的手机才一直打不通，是因为在飞机上吗。
或者说，他根本就懒得搭理她，故意不搭理她。
血液仿佛逆流，她浑身上下不知哪里不舒服，泛起阵阵的疼。
所以这一次，封闻野是真的厌恶她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通知她在民政局门口登记离婚。
她麻木的跟前台小姐告别后走出封氏大厦，意识回笼的时候已经坐在附近的椅子上，拨通了白柔的电话。
白柔正在家里做饭，听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姜雨真，扯开嗓子问，“喂？喂？真真，你打电话什么事啊？”
这声音被坐在客厅里的韩墨听见，他放下手中的书，浅棕色眸子朝厨房望去。
姜雨真的电话？
姜雨真听到熟悉的声音，忍住鼻尖的酸涩，轻声道，“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白柔现在是她在言川唯一的知心朋友，除了白柔，她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其他人。
白柔没意识到她话中的哽咽，还调侃道，“怎么了？你听我的声音干什么，去听听你家封先生的声音啊，他的声音可比我好听多了。”
“听不到了。”
白柔笑道，“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俩还离婚了不成。”
本身只是一句无心的话，可说出后对方一阵沉默，白柔逐渐意识到事情不对，“难不成你们真离婚了？”
她这个破嘴！
“应该快了，”姜雨真茫然望着路边路过的车，正午炙热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却照不进她的心底。
她茫然的问，“柔柔，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好像一瞬间失去了目标，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一想到可能下次见到封闻野就是在民政局门口，脑子就乱糟糟的。
“哎呀哎呀，你为什么会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白柔一个用力，直接把菜刀剁在案板上，走出厨房去阳台，“你喜欢他吗？”
韩墨一直注视着她的身影，眸底复杂。
电话那边的姜雨真沉默，她昨夜在发呆中也思考了这个问题，但没得到答案。
她不知道对封闻野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一想到从今往后两人就再无瓜葛了，心里很难受。
白柔：
“行，咱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退一万步说，你就算喜欢他又怎么样呢？他不能干涉你的事情，你在遇到他之前怎么做，现在继续怎么做就行了。”
两方沉默，姜雨真思索她话中的意思。
白柔忍不住说出心里话，“真真，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但是像封闻野那种人物是我们高攀不起的，他是天上的月亮，我们是河里的虾米，你能和他有一段缘分已经很好了，又何必在意这段缘分最终什么结果呢。”
“所以，你觉得我们最后也会散，是吗？”
“我不知道，但是跟他这种人在一起，你必须时时刻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像他们那种有钱人一心一意的很少，他指不定哪天就变心了，相对于时刻提防外人，我更希望你能平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