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按照迷雾、异种的阻碍，或者夜行会让你们走上错误路线。”
方权则驻步在一二楼的旋台，胳膊搭在扶手上，饶有趣味地打量完进来的二人：“现在是下午五点，虽然比我预料地要早上很多，但你们要比我想象地更……”
他思索片刻后轻轻笑了声：
“——更脏。”
“还不是因为你……”夏简时还没炸，唐疏黎就瞥了他一眼，后者只能忿然憋回火气。
“执行任务脏是常事。”唐疏黎语气平静。
更何况经历了爆炸后要到达横店中央舞厅，她和夏简时不知道宰了多少异种。
本来是想躲开的，但外围的低级异种闻见人味就像是见到肉的饿狼，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只能打。
而且走进来前她还把烧灼沾血后的外套丢弃了。
因为它彻底坏掉了，系统在唐疏黎脑子里嚎了半天让她脱掉丢弃，客观来看实在是很像是非主流乞丐装。
“确实，人类总是这样，喜欢做一些无趣的事情。”他的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薄手套，说话间手指点在颚边，银边镜框上的挂链垂落，显得有些懒散。
“比如把自己弄得又脏又狼狈，实在不干净。”
“确实不干净，不过……”唐疏黎弯唇友好地微笑，“参加舞会，或者祭祀什么的，我们这样实在是有些失礼了，真的很抱歉。”
方权则眯了下眼睛，起身缓步下楼，他的腰背挺直，身材比例都接近黄金完美。
白色金坠链披风下淡色条纹的黑衬衫服帖自然，走起路来很是优雅，甚至有种复古的昂贵韵律。
夏简时本想警惕地上前，被唐疏黎抬手制止。
“你说的对。”
方权则目光扫过夏简时，他停步在唐疏黎面前，回首示意骷髅女走过来：
“你带他们两个去房间洗浴后换件衣服，既然是来参见舞会的，把十字礼服拿给他们。”
十字礼服？
唐疏黎掀眸，神色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