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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第二百零三章(2 / 2)

陈康泰没有说话,他默认了杜含文的猜测,“所以我就要借你们皂衣军的力”。

“没错”,杜含文点

点头,孺子尚可教也。

“或者说不是借力,而是帮助。帮助皂衣军打开金陵城,以便于让皂衣军杀了秦承章。这叫借力打力”。

“我知道”,陈康泰点点头,“所以你要我做什么?只要能杀了秦承章,我什么都肯做!”

杜含文叹息一声,摇摇头,“你若混混沌沌,只跟着对方的要求走。你孤身一人,只会成为一枚棋子,一旦执棋之人决定要放弃你或是恶意诱导你,你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眼看着陈康泰若有所思的样子,杜含文继续道,“所以嘛,你要想明白自己凭什么能够借力,人家图你什么东西才会把势力借给你?”

“为了能够借力,你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地展现出你全部的价值”。

当然,在允许的情况下,留住自己的底牌,以免被人坑的底裤都不剩。

杜含文笑笑,不过这人又不是自己的学生,这话便不需要告诉他了。

陈康泰眼前一亮,说道,“所以我应当尝试着和你们谈判,告诉你们我能为你们提供什么,而不是说我什么都能做,只要能报仇”。

“不错,孺子可教也!”

“所以我对你们还是有用的了”,陈康泰即刻举一反三,“否则你不会在这里跟我说这么多话!”

一旦确定没有城防图,杜含文才懒得搭理陈康泰呢。如今说了这么多,无非是陈康泰本人还有别的价值。

杜含文更加满意了,聪明人总比蠢货强。

“这便是我要教你的第三课了”

陈康泰一愣,即刻躬身道,“还请不吝赐教”。

“小郎君啊!只有已经展现出来的价值才是价值,否则就是一文不值”。

这话有点绕,但陈康泰听懂了。

这是要他付诸实际行动,来展现自己的用处,而不是空口白牙说“我对你们有用”。

陈康泰一咬牙,“我是工部尚书之子,我虽然没有城防图,但我父亲病重之时,许多信件、图纸都由我代写代绘!”

“便是皇宫、宫城以及瓮城这三道城墙,我父外书房里也还有些图纸,虽然都是些废弃的,但我依稀记得我父亲曾经指点过我,有些地方我还记得”。

或者说,他父亲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强行逼他背下了整个城防图。若是真的城破,他尚且可以从城防的薄弱处逃出去,直入钟山,隐入山林中保得一命。

这是父亲最后给他留的路子。

一想起已死的老父,陈康泰眼眶顿时发红,身体都颤抖起来。

“待我为父亲穿好寿衣,然后便将城防图画给你”。

杜含文终于露出了他来这里的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赞道,“多谢小郎君”。

他此行就是为城防图来的,只要能够破开金陵外郭与内城,便是只围困皇宫都好。一则需要围困的地盘小了,二则那时候已然没有了百姓,秦承章就是真的孤家寡人了。

便是他对于陈康泰所谓的教导,也多是“怀柔”好叫陈康泰放下戒心罢了。

让人心甘情愿抖落出来的东西,总比威逼利诱弄出来的东西可信度更高一些。

只是这些话,陈康泰就没有必要得知了,杜含文平静的想。

陈康泰先脱下了陈广志身上的衣袍。那衣物沾着他父亲的血,衣衫不整的地下见人,父亲定是要不高兴的。

“可需要我帮忙?”

陈康泰颇为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寻常人都视死人为晦气之事,若非亲人,哪肯沾手?

“我见过的死人比你见过的活人都多”,杜含文依然是那副平静的面容。

他生的普普通通,也不过是寻常男子的身高,整个人丢在人堆里都认不出来。便连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都是平静的。

就好像见多了死人,早已不奇怪了。

“不必了”,陈康泰摇摇头,“这是我为人子的本分”。

他一丝不苟的为陈广志穿上寿衣,然后才招呼杜含文,“请稍侯”。

足足半个时辰后,杜含文拿到了两份新鲜出炉的简易版外城、内城城防图。

他借着陈家的纸笔,慢条斯理的复刻了一份一模一样的。

陈康泰奇道,“杜先生还会绘图?”

图纸绘制跟丹青截然不同,前者讲究务实,后者讲究写意。

“出来当细作,总得学些东西”,杜含文老老实实的说道。

如无必要,他是绝不愿意骗人的。奈何在情搜科干活,不是骗人就是被人骗。

那还是骗人吧。

“现在当细作的,还要会这么多东西吗?”

陈康泰到底才十七岁,便是再怎么赌咒发狠,依然还留有部分少年心性。他还从未见过传说中的细作呢!

约摸是杜含文教导了他几句,陈康泰竟隐隐有些将杜含文视作自己人的意思。此刻心神松懈下来,更是好奇心勃发,连声问道,“杜先生,你们细作还要学些什么?”

杜含文一愣,慢吞吞道,“倒夜香”。

陈康泰差点跳起来,“倒、倒什么?”

“我在这条街上收了六七年的夜香了,陈小郎君平日里读书习武,忙碌得很,许是没见过我”。

“哦、哦哦”,陈康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嗯嗯啊啊了两声。

杜含文绘图的速度可比陈康泰快多了,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他就临摹完了两幅图纸。

若不是笔墨未干,陈康泰自己都要分不出来哪幅图是他自己画的了。

“今日多谢小郎君了”,杜含文拱手一礼,将图纸一一叠好,或藏匿于胸口,或藏匿于袖间。

他藏好了才似笑非笑的说道,“今日之事,唯你我二人知,望小郎君兀自珍重”。

“我不会说出去的!”

杜含文笑道,“若金陵城破,劳小郎君在家中等候,只要不出府门,别在大街上乱走动。自然性命无碍”。

陈康泰点点头,忍不住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入城?!”

杜含文但笑不语。

陈康泰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不会告诉他的。可他心里焦灼难当,实在忍不住了。

他咬牙切齿,“我将城防图交给你们,你们攻破皇宫的那一日,可否让我来杀秦承章?”

杜含文笑道,“小郎君难道不想让秦承章的罪行公之于天下,让世人都知道你父亲的冤屈,让你父亲能清清白白的走吗?”

陈康泰如遭雷殁,他猛的攥着杜含文的袖子,连声道。

“我想,我想的!”

他不仅要秦承章死,刘福死,他还要让父亲厚葬,洗刷了冤屈,清清白白的走。

“那便等着”,杜含文平静道,“等到城破的那一日必定会有公审,结清秦承章身上的人命”。

“等着,我等着”,陈康泰喃喃道,“我肯定等”。

杜含文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便离去了。

他可没有骗人。这公审大会原本就是要开的。只是如今便说出来,不过是“怀柔”陈康泰的另一种手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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