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尊在这，怕什么？”楚瑶想把他拽到自己身后。
没想到这时候沈叙白突然挣开她的手。
这是第一次！
她略感惊讶地看向小徒弟：“沈叙白！”
“师尊……弟子不能跟你走，这里才是弟子该留下的地方。”沈叙白咬着唇，垂下眼眸，不想让师尊看到自己眼神中的痛苦。
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才是最痛的！
但是，什么都比不上师尊的安危更重要！
“弟子已经决定待在这里，就不跟师尊一起回天青宗了。”每个字从沈叙白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都格外的艰难。
仿佛如鲠在喉。
可是，他必须说出来。
短暂的沉默。
楚瑶伸手用力捏住他的耳朵：“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替本尊做决定了？”
“弟子只是……”
“闭嘴！”
“师尊……”
“你还知道叫本尊师尊？你不是要留在沧澜教，不回去了么！”
“……”沈叙白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师尊赶紧离开，心中愈发焦急。
“背叛宗门是什么下场，看来你还不够清楚。”楚瑶手上用力。
沈叙白耳朵疼得直冒冷汗，还不敢吭声。
他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有多该死，肯定让师尊失望至极。
楚瑶冷喝：“不过现在本尊要先跟沧澜教算账，你的事，等回去之后再说。”
“师尊，来不及了，快走。”沈叙白用力拽她的衣袖，想让她离开。
这么一反常态，楚瑶早就知道有问题。
绝对是这个夜思槿恐吓威胁小徒弟，才会让小徒弟这么说话。
她甩开沈叙白的手，冷然道：“你怕死？本尊不怕，若今天本尊死在这，那就是本尊无能。”
“可是弟子不想让师尊死。”沈叙白急得眼眶泛红。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轻叹。
是夜思槿。
“阿瑶做了师尊之后，看来成长许多，不似前世那么欺师灭祖。”
闻言，楚瑶不由愣住。
前世……欺师灭祖？
“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又是什么人？！”她已经注意到，在夜思槿再度开口时，四周围的空间似乎突然隔绝开来。
沈叙白也站在那一动不动了。
简单来说，她现在和夜思槿的对话，只有彼此才能听得见。
要知道空间术法极难操控！
要在瞬间施展，恐怕眼前这个夜思槿，修为根基远超师尊。
起码已经是化真境界，也就是马上就能够渡劫成仙！
境界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已经让楚瑶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这是穿越到修仙界之后，第一次，楚瑶感觉自己可能瞬间就会死掉。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给她完全揣摩不透的危险感！
就连呼吸，都不自觉变得紧张起来。
夜思槿只是神色平静的看着她，依旧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但却把她脸上微妙的变化，全都看在眼里。
“也是，阿瑶转世之后，自然不会记得前世所犯下的罪孽，所做的恶果。”
“你究竟想说什么？”
“当初我收你做弟子，就已经算到，迟早你会因为任性，酿下大错，可惜我这个做师尊的，没能够及时将一切制止。”
前世的师尊？
楚瑶在听他说话时，头开始隐隐作痛。
她抬手扶额，感觉脑袋里晕眩，人都有些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