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随即改口道：“师兄不方便说，那我也不问了，希望师兄早日抓到幕后之人，省了一桩烦心事。”
他的语气不无失望，倒让挑起话题的清澜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想了想，凑到老者跟前，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师弟你我还不放心吗？”
“没关系，还是等事成之后，若师兄还有闲心，再为师弟解惑吧。”
老者客气地表示不必。
只是清澜的脾气，便是你越推辞，他反而越有些憋不住。
“是这样的，上次我中那贼人的计策，是因为对方传信告知我家徒儿有难，你也知道无暇那丫头，天天横冲直撞的，真遇上些危险，我哪儿能不管不顾？”
老者点了点头。
“也是我太过自信，不提防那贼人竟似知晓我的命门一般，将我克得死死的，若不是后来……”似想到什么，他的声音顿了顿，咽下了沧澜与阿浓的名字，“后来殿下出手，啧啧……”
老者面色沉重：“师兄辛苦了。”
“还好还好。”清澜笑道。
“那师兄眼下可还有怀疑的对象？”老者问。
清澜叹了一口气：“与本尊亲近的人着实不多，你算一个……”
一句话，惹得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只是很快，清澜还在说：“我那宝贝徒弟算一个，再有，便是不知去向的人了。”
说到这句时，他转头看向了老者，意有所指。
老者瞬间反应过来：“师兄你的意思是……”
清澜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就在不久之前，其实本尊还怀疑过你。”
老者心头一沉。
“但这几日的消息，想必你也听闻了。”清澜叹了一口气。
老者隐约有些怒意在上涌，此刻却不得不点了点头：“你怀疑，是他？”
“我那兄长，转世重修之事已然泡影，若再想位列仙班，那些禁术确实是可行的法子，再者，这世间上巧合过多，不得不让我多想。”
说着，他语气中带着一股难言的失望。
“他可是十世善人啊！”终于，老者忍不住站了起来，想要替人辩驳！
“可人，总是会变的啊？”
清澜似乎不解，为什么老者这般愤怒。
胸前起起伏伏，老者一时有些控制不住满腔的情绪，最后冷冷撂下一句话：“这天地间，谁都有可能，便是清鹤，绝对不可能！”
“谁都有可能？”清澜琢磨着他这句话，若有所思。
“你这话，便是叫我连天帝也别信了？”
“对！”
老者失态吼道！
“明明他才是十世善人修上的神尊，若不是，若不是……”
若不是天帝老儿不肯让位，天魔大战又怎会派他出马？落得最后重入轮回，杳无音讯？
“师弟啊。”
清澜神色严峻，站起身来安抚着老者。
“这样的话，以后，还是莫要说了。”
老者忽地一怔，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神色顿时后怕不已，巴巴地看着清澜。
清澜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奈：“放心，我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