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历史军事>暖不及你情深大家的结局>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她想听的话他一句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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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她想听的话他一句也不说(1 / 1)

缨宁从短廊里走进大厅,就看到姚清正焦灼地在大厅里来回地走着,像是在等她。客厅里精美的时钟,已经显示为晚上十点钟,她这个时候回来,怕是要挨训了……“妈,我……回来……了!”缨宁纠结地走过去。姚清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喊缨宁的名字。缨宁注意到姚清两眼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缨宁,你外公他摔断了腿……”“什么?”缨宁才见过外公不久,心里还正亲热着呢,听说外公受伤了,她的心里一惊,就想现在飞到外公身边看他,“妈,那我们怎么办?”姚清拿纸巾抹了抹眼睛,告诉缨宁已经订了机票,“我们坐明天凌晨的飞机走,机票已经订好了。”“是吗?”听说这就要走,缨宁突然有些舍不得似的。她松开姚清的手,下意识地透过窗户朝外看,大厅里的豪华吊灯雪亮,外面暗淡的灯光下,根本看不到冷木阳的车。凌晨走的时候,冷天宇送缨宁母女到机场。冷天宇抱了抱姚清,并没有多说什么。大约两人在房间里已经告别过了。冷天宇看看一旁站着的缨宁,也轻轻地拥抱了她,“缨宁,到了n国,你要照顾好母亲,也要照顾好自己,冷伯伯在云城等你们回来。”说完,冷天宇松开了缨宁,但是,他的目光里仍然带着十分地不舍,就那样紧紧地注视着缨宁。缨宁被他看得不自然了,连忙找了话题,“冷伯伯,您放心好了,我可是学医的,我一定会照顾好妈妈的。等外公的伤好一点儿了,我们就回来呢!您别担心。”“好。”冷天宇炯然的眼睛里藏着淡淡的阴郁。直到上了飞机,缨宁还在想着冷天宇那复杂的眼神……香港街头,刚刚下过一场秋雨,空气里透着咸涩的味道。——“先生,小心!”高风和冷木阳一起到香港寻找谢雨婷的下落,让他意外的是,香港竟然也有这样平凡到让人怀旧的小街道。街道很窄,两个轿车并行都很困难。街角一处积水,高风在前面挡着,就怕有车经过时,水会飞溅到冷木阳身上。冷木阳戴着墨镜,高端定制的风衣显得时尚干练,完美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颜,冷若冰山,唇角抿出极有魅力的轮廓,即便是随意的一个动作,都透出贵气来。高风盯着冷木阳看了一会儿,羡慕地感叹,“先生,为什么这衣服一穿到您身上就跟穿到模样身上一样?瞧瞧,我也跟着您买的风衣,为什么这穿到身上就不好看呢?”冷木阳垂眸,隔着墨镜,深深地凝了高风一眼,眼神即便是隔着墨镜也透出十分的不悦来。高风惧了,连忙在前面带路。街边有小吃的叫卖声,还有一些面带倦色,匆匆赶路的行人。旁边的小商铺里,是各色的商品,还有说话操着南方语的小商贩。高风看了看一直拿在手里的资料,念出了声——“十九号铺……”他抬头看看眼前的商铺,上面写着二十一号,再往前是二十号,再前面,就是十九号。——“先生,这边走。”高风在前面引着,冷木阳阔步跟上。将到十九号铺时,就看到铺子口站着一个穿黑裙的胖女人,正指着路边的客人叨叨,说话时,用的也是南方口音,“我这里的花斑鱼最好啦,你不在我这里买,到哪里买,都会上当的……”说到最后,她促狭地骂了人。高风看清了这就是十九号,心里疑惑。——“大姐,请问,有一个名叫谢雨婷的人住这里吗?”“什么谢的,我这里没有这个人!这里除了我,只有这些鱼,还有后院的寄居蟹……”一问一答之后,高风奇怪这个“寄居蟹”指的是什么,难道是说后院的螃蟹吗?“大姐,这后院的……”“去去,不买鱼就不要在这里烦我!”胖女人没有好气,高风站在满是鱼腥味的店铺里,稍稍迟疑了一下,选了两条罗非鱼,那胖女人看有了生意,心里自然高兴,说话也痛快多了。高风提着罗非鱼,再次问起了自己要找的人,“大姐,这后院能住人吗?您这里还有别人吗?这寄居蟹是……”“有人,当然有人!我有儿子,丈夫……只不过,他们不在。至于寄居蟹,那自然是后院的疯婆子了。”“你说的这个人,她在哪?”冷木阳淡淡地开腔。那胖女人的目光在冷木阳身上转了又转,干笑了一声,“先生看上去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怎么,你认识我这里的疯婆子?”冷木阳听不惯女人说话的语气,“我问你,她的人在哪里?”胖女人被冷木阳震慑了,一时也多出些敬意来,“她……她就在后院的小杂物间里住着。不过,我看着她也不会和你有关系,您还是不要去看了。”“走,带我去。”冷木阳的声音坚定,步伐也铿然有力。胖女人被震慑,不敢多言,将冷木阳和高风引到了后院门口,自己悄悄地返回商铺里去了。后院里,有两个房门落了锁,只有一个单间的门敞开着。半旧的珠帘,微微晃动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有人吗?”高风假装冷静地掀开帘子,突然,从屋角的帐子里传来一声瓮声瓮气的声音,说的也是南方话,“开饭了吗?有肉吗?没有肉不要叫我!”高风转身看看冷木阳,这女人说话的声音实在听不得,“先生,您看我们是不是……”“我过去看看!”这次来香港,因为二十几年前的资料都已经散失了,依着现有的资料,这里确实住着一个叫谢雨婷的女人,年纪也和冷木阳的母亲相仿。冷木阳不想放过机会,他朝前走了两步,闻到了一股子腥臭味,他犹豫片刻,从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了,掀开帐子,单人床边,坐着一个散着头发的女人。女人的手里抓着一条死鱼,拿起来就咬,那鱼的头似乎已经被咬掉了,有暗红的血流出来。隔着口罩,就能闻到那呛人的味道。——“我是从云城来的,找谢雨婷,您……”“肉,有肉吃了!有肉吃了!来,你要不要尝一下,好香,好香。”女人突然抬起头来,脸上血和泥水混在一起,散开的头发,也遮了半边脸,冷木阳仔细看时,女人夸张地裂开嘴,有血水从嘴里流出来……看看两颊,再看看前额,眼睛,下颌,似乎哪里都不像母亲。眼前的女人皮肤有了褶皱,眉眼歪斜,实在是可怖。冷木阳不作声地退了出来。——“肉,好吃的肉!”那女人继续啃着有了腐臭味的烂鱼。冷木阳没有再作停留,一直走到了门外,才摘掉了口罩透气。高风跟着,两人从十九号铺面走出来。走出来没有多久,冷木阳开了一张支票给了高风,让高风过去交给那胖女人,好生照顾后院的女人。——“她和我母亲同名,我不想让她孤苦无依。”冷木阳的声音低微。高风明白了,连忙去办。他只怕这钱被胖女人独吞了,于是,就编了一个谎言,“这钱是我们先生预留的钱,后院的老人,你如果照顾好了,我们先生还会来看她,还会给你更多的钱,你明白吗?”——“唔,唔,我明白……这是……一,二,三,四,五,六……一百万呐!谢谢先生,我会照顾好她的,有鱼,有鱼吃!”有鱼吃?想到老女人手中的烂鱼,高风倏地一下子把支票抢了回来,“你敢让她吃烂鱼,这钱你就别想要!”“我不敢,我不敢!我当然是蒸最好的鱼给她!”胖女人的眼睛紧盯着支票不放松。高风想了想,把支票给她,在给她之前,再次说道,“你要好好照顾她啊!这钱,要给她花,如果你一个人拿了,我们先生是不会放过你的!”这一百万,就是做慈善,也要是给对人。高风办事,有他的原则。冷木阳的钱交给他来花,他就得花得值得。哪天冷木阳过问起来,他好交待。不过,这样的事,冷木阳也未必会提起。毕竟,刚才那个女人,怎么也不会是冷木阳的母亲……天呐,那女人啃死鱼的模样,实在太……可怕了……高风心里别扭,匆忙将支票丢给那胖女人,没有多停留,就离开了。几个同名的人都找过了,结果都不是。暮色四合,太阳早早地就不见了踪迹。夜市上的小贩已经开始煮着汤,烤着串叫卖了。高风看到冷木阳脸色忧郁,心里也不是滋味。“先生,我们先回酒店,您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冷木阳并不答话,抬起手腕看看时间,晚上七点二十分。举目四望,陌生的街道,心里向往的亲情,也没有寻到,而她,也不在身边……不仅不在身边,可能,她那小孩子的心性,已经开始不喜欢他了……“去机场吧!回家!”冷木阳的声音果断。高风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摇摇头,跟了上去。——“先生,我上次给您捎的书,您看了吗?”两人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里,高风忍不住转回身问了冷木阳一句。冷木阳戴着口罩,睨了他一眼,并不理会。高风自讨没趣,讪讪地说道,“那些书,我倒是看了。挺受益,女朋友虽然还没有找到,但是,感觉自己很有把握,真地,很有把握……”高风的声音越说越低,不敢多言了。他人虽然不说话,但是,他能猜出来,冷木阳和缨宁出问题了。不然,冷木阳不会这样,就像这深秋一样肃穆。被爱情滋润的人,不应该是容光焕发吗?唉,他也只能猜了。庄严中透出奢华的总统府内。五米多长的办公桌前,滕熠正在处理文件,手中的签字笔,是特制的,镶着金片,耀眼夺目。呯呯。听到敲门声,他头也不抬地回应,“进来!”助理吉斯站在门口,略略迟疑,躬着腰走进来,返身关上了门。“总统阁下,您要找的人,已经回n国了。”“哦?”滕熠手中的笔重按,在纸上按下重重的一个坑。他保持着这个动作,僵了一会儿,开口吩咐道,“按照之前说的办吧!”“是,总统阁下。”吉斯清瘦的脸,面无表情。正在退出时,縢熠提醒了一句,“别伤到她的感情!”“是,属下明白。”吉斯答应了之后,打开门,闪退了。姚清看到父亲的腿上缠着纱布,抱住他就哭。缨宁看呆了。要说起任性和孩子气,姚清比她还过份。不过,外公好像很享受这父女重逢的场面,他轻抚着姚清的头发,感慨地说道,“都大半年没有见到你了,我若是不受伤,你还不肯回来看我!”“爸,我早说了要回来的,我心里一直想着你呢!”“哼,心里想着又怎么样?还不是不管我这个老头儿!”“爸,我……现在有了天宇,不是一个人了,我不方便呢!”“瞧瞧,说来说去,还不是为着别的男人不理我!”“爸……”姚清也会拱在父亲的怀里撒娇。缨宁本来是想给外公查看一下腿伤的。即便是缠着纱布,她看不清里面,她还可以大概了解一下伤势。现在有姚清挡着,她是什么也做不了。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女相见的场面,她的心里,突然觉得十分地孤单。她沉默地站着,脑海里闪现出那在晚上,她和冷木阳在车里分手时的场景。——“冷木阳,你放开手,我不喜欢你这样。”——“果然是小孩子,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小孩子?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缨宁纠结地扯着自己的发梢,想到冷木阳的话,心里忿忿地生气。她哪里是不喜欢他,她是不喜欢他什么都不说。她想听的话,他一句也不说。她怎么能不生气呢?“缨宁,过来,让外公看看你。好像,又长高了。”缨宁正在走神,突然听到外公叫她,连忙走了过去,偎到了他的身边。“外公,你的腿是怎么受伤的,我也懂医术,一会儿,我帮您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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