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因为她在自己要喝下那杯有毒的橙汁时叫停了自己。
想来相处的时间没有多久，也不会有什么太深的感情。
跟她姐比起来，牧野还是知道孰轻孰重。
如果真被黎曼知道了，牧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看到方新雪从黎曼房间提着水壶走出来，牧野急忙迎了上去道：“怎么样？”
“热水也喝了，药也吃了。”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牧野皱眉。
方新雪凭借着院内细微的亮光看着牧野一脸凝重皱在一起的脸道：“我也没问。”
“诶。那好吧，能不戳破这件事就不戳破。”牧野摇了摇头。
“如果她知道了，你会怎么处理？”方新雪双眼直射牧野的瞳孔。
“随便吧。”牧野有些意兴阑珊：“随她怎么样吧。”
及至深夜，周围一片寂静。
牧野依旧没有回屋休息，有些心烦意乱。
方新雪的身形也是隐匿在黑暗之中，悄悄等待着什么发生。
果然没等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牧野心里一紧，他已经看到黎曼在收拾东西了。
看来还是被她知道了。
今天她进厕所那么久肯定是遇到什么人了，一想到这。
牧野浑身煞气凛然。
躲在黑暗处的方新雪，心里咯噔一下。
有些惊恐的看着牧野，她以为牧野会想着赶尽杀绝！
在屋内收拾完行礼之后，小黎曼看了眼这个自己才住了几天的房间。
心头有些恋恋不舍，狠咬一下压根。
“咔哒！”
缩着身子，小黎曼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凭借着天上月光投影，小黎曼看了眼牧野经常躺着的那棵枣树下的躺椅。
神情有些恍惚了起来，见牧野不在。
小黎曼裹紧自己背后的包袱，悄悄摸摸的摸索到了房门口。
“吱呀。”
房门轻轻被黎曼打开，仅仅只是这细微的摩擦声也将黎曼吓的不轻。
透过房门的缝隙，小黎曼刚想挤身出去便见到一人站在门外背对着自己。
！！！
这背影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就凭那锃亮的光头，黎曼在这边还没见到几个人脑袋这么干净。
都走到这一步了，黎曼也不打算回头。
大大方方的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我要走了！”黎曼挺起胸膛看向背对着她的牧野。
“嗯。”牧野点了点头，没有转身。
“你不想解释解释吗？”
牧野挠了挠自己的光头道：“没啥好解释的。”
“那好。”黎曼再次紧了紧身上的包袱。
方新雪见牧野堵住黎曼，从院内急忙跑了出来。
但是她想象的场面没有发生。
在牧野挠头说出没啥好解释的时候，方新雪刚想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
黎曼似乎察觉到了方新雪的到来。
转过身来向方新雪鞠了个躬道：“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的照顾！”
说完，黎曼直接抬脚准备迈步离开。
“你姐是墙教的人！”方新雪忍不住了：“牧野只是不想你姐跟你牵扯太深！”
黎曼脚下一顿，身体抖了抖。
“而且！你姐也不是牧野杀的！他是打伤了你姐，但是那是你姐戴着面罩，牧野没认出来而已！”
“最后还是你姐装在嘴里的微型炸弹爆炸了才死的！”
“可是......”黎曼根本没看到什么爆炸，她只看到了她姐被牧野那恐怖的黑色火焰直接烧没了。
牧野转过身来，看了眼背着包袱，一副整装待发模样的黎曼。
“不用说这么多，她想走就走吧。”牧野摆了摆手从储物戒指内拿出一小袋能量结晶塞到黎曼手里。
“到了外边别紧着自己花钱，这些拿去用吧。”
说完话，牧野一手拉着方新雪走回院内。
关上门的瞬间，牧野和黎曼通过门缝最后对视了一眼。
门外小黎曼手里拿着牧野给的袋子，打开一看。
满满当当的二十多枚能量结晶，上边还放着好几叠钞票。
黎曼面色一垮，紧咬着自己颤抖的嘴唇，屈膝跪下对着虎眼武馆的大门磕了几个响头，慢慢的就消失在黑夜里。
“牧野，你就这么让她走了？”方新雪看着牧野无悲无喜的面庞。
“谁也不愿意一直面对一个杀了自己亲人的凶手。”
“即使只是个帮凶。”
方新雪愕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我把她手腕上的印记消掉了。好聚好散吧。”
牧野说完话，意兴阑珊的上楼去了。
“这是悲伤的情绪......”方新雪伫立在原地看着牧野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