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斯派西博士的去向吗,我可以告诉你!”伊莎贝拉急急地说着,“他放弃了避难营,自己带着能量晶体离开了,因为靠那些晶体他就足可以消灭威胁到他的一切,他计划着在
你们注意力都放在这里的时候去偷袭火星,把剩下那些晶体都拿走……”
我不由吃了一惊,连忙插上话来:“应该即刻通知阿历克斯!”
艾伯特对我扬了扬手,我这才发现他手腕上戴着简便通讯器,正闪烁着信号连接的绿色光芒。我这才吁了口气——这家伙,逼口供的话也该选个别的方法,弄这么特立独行的干什么呢!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亲爱的艾伯特。”伊莎贝拉眨着眼睛,眼泪已经掉了下来,那模样楚楚可怜。
我不由担心艾伯特最后会真的心软,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他自诩比谁都了解伊莎贝拉,而且恨她,应该清楚该怎么处置这个虚伪的女人——不对她做得太过分都已经是仁慈的了。
“艾伯特,我爱你!”伊莎贝拉继续着她的伪装。
艾伯特看着她,淡淡地说:“愿意给我最后一个吻吗?我还清楚地记得你在‘暴病而死’的那一天早晨,在阿历克斯到王宫看望过你之后,你还很有兴致地和我通话,用言语挑逗我……
当夜就传出了你的死讯,我一直都在想着,你承诺要给我的那个香吻我是永远都得不到了,很遗憾,不是吗?”
我不由自主翻了个白眼——那也就是我遭遇车祸,灵魂穿越时空第一次来到纳蒂亚斯的那一个夜晚了?当时谁又能想到其中居然还隐藏了这么段插曲。
“也或者你本人早就已经忘记了曾经许下过这样的承诺。”艾伯特又说,“因为你当时只不过是习惯性地挑逗我而已,根本就不是认真的。”
“不,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伊莎贝拉这时候当然会这么回答。然后她果真就站起来,踮着脚尖把嘴唇凑到艾伯特唇边。
而艾伯特也当真就毫不客气地吻了下去。
我掉转身就走——难道还留在这里看这种恶心人的丑陋戏码?
不过,还没等我走出门口,就听见伊莎贝拉忽然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呼。我的心不由自主跟着猛地一颤,大厅外边守卫的士兵也被惊动,纷纷涌了过来。
我回头,看到的那副景象简直终生难忘。伊莎贝拉已经倒在了地上,扭曲着身体继续痛苦地惨呼,并勉强挣扎着爬离艾伯特,嘴角还在不停地流淌出鲜血——不,不止是鲜血,还有其他
东西!
就像她整张脸都在迅速融化一样,由嘴部开始,很快连眼鼻等五官都变得模糊不清,她的身体四肢也同时在发生变化,身上的衣服迅速被腐蚀,同肉体一起化作一摊摊缓慢流淌的物质,
就像是快要冷却了的岩浆,而在这些物质中也掺杂着她模糊的血与肉!
很快惨呼声停顿,浓稠的血和那些物质在大厅地上蜿蜒流淌,她的人则在不断缩小,消失……
我急忙紧紧地捂住了嘴扭转脸,不然就会恶心地吐出来。士兵们显然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因此举着手着的武器对准了已经不成形的伊莎贝拉,一时间都愣在了那里。
“艾伯特,你……”我勉强说了半句又急忙捂住嘴,幸好景象虽然可怕,却没有发出异味,不然我早就支撑不住落荒而逃了。
“死亡之吻!”艾伯特冷冷地看着地上那一摊还在继续变小消失的“伊莎贝拉”,说,“这就是我想要给她的结局!别TMD跟我说她应该先受审讯,很多事情一经上议院审核,就都会有不
同程度的变质。”
“现在的上议院至少还有点公正性可言,艾伯特,你不能质疑阿历克斯对上议院的约束力!”我紧皱着眉头问他,“现在你身体里还携带有大量微生物?”
——或者是刚才他吞进去的药丸有什么文章?
“这是我回火星的时候顺便找汤普生教授要来的,那里面装的都是微生物。”艾伯特回答,“我已经感染过一次,身体内产生了抗体,那群小家伙不会伤害我,但却很乐于消灭伊莎贝拉
身体里那些复制人细胞1
复制人细胞被消灭,她剩余的肉体显然也无法存活了。
“好了,现在前帐都已算清,她以前给过我的侮辱和戏弄,我也已经还给她了——这个结局对她而言才是最合适的!”艾伯特掏出手帕了摸了抹嘴,随手扔在地上,然后过来挽住我的手
臂。
在带着我出去的时候,他吩咐士兵们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