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铭烈运化紫芽根水期间,大花和木耳或玩水,或玩石,有时候干脆就发呆。
大花在各个褪海石窝里捡鱼石头。
那石头因为沉积的时间不同,颜色就不同。
白色袍服的美少年,总是跟在两个左右。
木耳在石窝里,捡了一个被海水冲刷的成了碗状的石头,也只有成人一掌大小。
木耳看边边角角虽然还有些毛楞,但浑然天成,他也没有打磨,很是满意地收了起来。
白衣美少年大部分时间跟着大花,见她爱捡鱼石,一开始说这块缺了、那块黑了……
后来就和大花说,这都是死了没多久的鱼儿,沉积不了什么。
说完就拉住大花的胖胳膊,先是飞到半空,再就头朝下,扎进石头里、不见了。
木耳远远地拿一块鱼石冲着鹤发童颜的家伙,砸了他后背一石头。
你丫的!要不是我俩与众不同,换个人不是被你吓死,就是被你给玩死了……
大花被白衣人牵着,进入一个鱼彩斑斓的世界中。
白衣人扎进来之际,空着的那只手往后背心一摸,把木耳砸他的那块鱼石往旁边墙壁上一拍。
那块鱼石就在墙壁里摇头摆尾地游走了。
原来“知良鱼”不仅仅是无色的,而是各种各样的颜色,甚至不仅仅七色。
鱼儿的样子也各型各样,白衣人说,鱼儿什么性情就什么样子,没有一层不变的模样。
它们自由随意,不为了谁的规定和设想而存在。
:“我是真真,行走这‘间’,称为大花。”
大花被美丽的鱼世界感染,快乐认真地转身,伸出手对白衣人自我介绍道。
:“……我是白诧,在这里,被称为‘惊诧’。”
原来是你啊……
大花两个胖爪子握住白诧的手,从手心传到心间一股温凉。
白诧领着大花走在美丽的鱼世界,却告诉她,那些斑斓炫彩的鱼儿,其实已经逝去多年,愈是人眼看不到的,愈是回归本真的颜色——无色。
他俩被彩色的光华照耀着,远处旋转着一处旋涡。
不是大花见过的那种水面向下吸引的旋涡,而是浑圆的,四面八方向心地旋转。
白诧拉着大花,一脚踏了进去。
大花有种一晃神间进入了‘无’的感觉。
白诧似无所觉,只笑吟吟地看着大花,给她看自己敝帚自珍的“宝藏”。
大花不敢用手去碰,因为她感觉到,那是白诧的“心”!
在旋涡中心,空灵无物,连那些炫彩斑斓的鱼儿都如同收了翅膀的鸟儿,寂寂无声。
只中心一点“沉默”,静静地在那里。
大花闭上眼睛,却感觉到那点“沉默”悄悄张开一点眼缝,偷偷看她。
白诧的心,用眼看,只是黑色,用心感觉,只是一点美丽的“沉默”。
沉默也可以如此美丽!如此惊人!
这样的“心”,怎可托人!
:“所以,我把它给你……”
白诧轻轻地说。
:“我?”
:“对!”
睁开眼的大花,被白诧拉着出了那个旋涡。
大花称那里为“心世界”,白诧的“心世界”。
白诧右手对空一抹。
惊诧海现在眼前,英聪身上后心的三只婴兽刚刚回来,本该回英聪那里歇息,却发觉在惊诧海,都欢呼雀跃着腾跃在海中。
像起伏海浪中的海豚。
:“你们爱护的英铭烈,有这婴兽,终有一天,会见到我的孪生兄弟。”
白诧扬开去的右手往胸间一收,那画面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