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瑛爬上去之后,又把夏星如拉了上去。
跳下围墙之后,两人偷偷摸摸地往前走。
“那应该就是施兰烟住的地方了吧?”夏星如望着前面一座小院,低声问道。
“应该是。走,过去看看。”苏怀瑛带头,拉着夏星如走了过去。
院门关着,苏怀瑛爬到院外的一棵大树上,四下里看了看,把夏星如也拉了上来。
“奇怪,为什么屋子里灯火通明的?”夏星如低声问道。
苏怀瑛也不明白,摇了摇头。
两人小心地往前挪了挪,居高临下,正好可以看见屋子里的景象。
只见一个老头儿坐在正中,底下跪了一群人。
“那是施丞相?”夏星如贴着苏怀瑛的耳朵问道。
苏怀瑛只觉得耳朵都热了,他赶紧掩饰道:“嘘,小声点。那就是施丞相。”
施丞相脸色铁青,看着跪在底下的施兰烟。
施兰烟也不敢说话,只能跪着。
屋子里的仆人丫环也跟着跪了一地。
半晌之后,施丞相才开口骂道:“不知死的丫头!你干的好事!”
施兰烟心里一紧,也不知道是哪桩事情发了,不敢开口。
施丞相紧接着骂道:“珍珠汗衫,放在哪里了?!”
施兰烟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故作惊讶地问道:“珍珠汗衫?什么珍珠汗衫?祖父你说什么?”
施丞相狠狠地骂道:“韩宪今天已经被下了天牢,你还打算替他隐瞒吗?还不把珍珠汗衫拿出来!”
施兰烟一听见是韩宪,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含着眼泪说道:“孙女儿实在是跟韩宪没有半点来往,祖父这不是要逼死孙女儿吗?!”
施丞相怒喝道:“那韩宪在朝堂之上,当着皇上跟文武百官的面,说是把皇上御赐的珍珠汗衫送给了你,你还敢狡辩!”
施兰烟重重地一个头叩在地上,斩钉截铁地说道:“若是孙女儿跟那韩宪有半点瓜葛,任凭祖父打死,决无二话!”
施丞相本来也不太相信施兰烟能看得起韩宪,会跟他私下里有来往,发脾气也不过是为了诈一诈施兰烟。
见施兰烟如此坚决,施丞相又有些怀疑起韩宪来了,自言自语道:“你真跟韩宪没有来往?
那就奇怪了,他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珍珠汗衫是给了你了?”
施兰烟抬起头,含泪分辩道:“孙女儿确实是跟韩宪绝无来往。或许韩宪是病急乱投医,想着把孙女儿牵扯进来,能让祖父出力救他?
又或者是他也被人骗了?”
施丞相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说得不错。若不是有人从中谋划,韩宪也不至于败在这个事上。
既然没有这个事,那就无所谓了。不管谁来问,怎么问,你都得一口咬定,绝无此事,也根本没见过什么珍珠汗衫。
其余的事情,祖父自会去周旋。
行了,夜深了,我走了。”
说罢,施丞相站起来急急忙忙地走了。
施兰烟领着丫环们,小心翼翼地送施丞相到门口,然后关上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