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卉或许是因为通过许多次的研究，才让人皮鬼可以仅仅动用一张脸庞，就可以离开她的身体前去探查罗然的情况。
但是，方卉却没办法用人皮鬼的一张脸庞来对付罗然，因为这不符合人皮鬼的杀人机制！
更有可能，一旦当时方卉动用那张人皮鬼的脸庞来杀死罗然，那她也会同样跟着死去。
因为人皮鬼在入侵她的时候，方卉就失去自己的皮囊了，她只有借助人皮鬼覆盖在自己身上才能维持【活着】的定义。
而如果人皮鬼的脸庞入侵了罗然，那就等于触发了下一次杀人机制，人皮鬼的那张脸庞恐怕就不会再回到方卉的身边。
一个失去了整张脸庞皮肤的人可以活多久？
罗然不知道，因为他没有见到过，但是医学上给出的研究大概率是失血过多而死。
要不然的话，当年反入侵战争的时候，那些倭寇们也不会动不动就在抗战区施行活剥人皮这种灭绝人性的残酷手段震慑罗然的先辈们了。
“还真是造化弄人啊，这一场战斗看似是我跟方卉之间的决战，实际上却变成了林宇跟人皮鬼之间的对抗，而人皮鬼又是方卉的最后底牌，毕竟这只厉鬼轻易不能离开她的身体。”
“换句话说，这就是林宇跟方卉之间的战斗，也是他死亡以后的复仇！”
“而我……就是个载体，负责把林宇的怨念带到方卉身边罢了。”
缓过了精神，罗然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慨然的看着自己右手手腕内侧紧闭起来的血色竖瞳。
是的，在经历了刚才的战斗之后，罗然手腕上的血色竖瞳如同正常人的眼睛一般闭起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还能看见一道眼睑，罗然甚至都会怀疑，林宇在完成跟方卉之间决战以后就此离开他了。
“现在倒是不用我再处理尸体了，只有这些血迹，等太阳晒几天之后也不容易发现。”
看了一眼地面上的斑斑血迹，罗然嘴上说的轻松，但还是十分谨慎的控制影子鬼将这些血迹都给摩擦干净。
——这大概就是影子鬼表现出来的实际能力之一了。
彻底抹掉了那些血迹，罗然便准备下楼，离开这个校园。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罗然不由得目光微凝，心底涌现出一丝不好的感觉。
“喂，老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