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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先生嫁人记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1 / 1)

他十分想将自己的那个东西送向深处或者抽插几下纾解他的欲望,但他却不敢动,他怕顶的程禹难受。这滋味……简直要了人命。程禹做这档子事儿没有经验,就想着看看纪九裴的反应,也好让他知道他是舒服还是不舒服。他握住纪九裴的下体,从根部向上舔动,抬眼看了看纪九裴的神情。这一抬头便和他对视上,程禹眉梢挑起是想问问他舒服吗,却没想到纪九裴脸“噌”的就红了,嘴里的东西跳了两下变得更大。这便应该是舒服的意思了。程禹舔弄着嘴里的东西,舌尖堵在头冠处的缝隙,将他溢出的精液舔掉,这时耳边就会响起纪九裴的闷哼。当他舔到下面的囊袋时,能感觉到纪九裴的身体突然紧绷了起来。这便是十分舒服的意思了。程禹喜欢看纪九裴舒服时喘息的模样,能瞬间将他看硬。他将其中一个含在嘴里挑动了几下,轻轻的吸吮着,吐出来时就变得湿漉漉的。纪九裴觉得自己恐怕马上就要窒息身亡了,他又看了眼下面,程禹半个身体隐在水下,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肩上,舔动的也很认真,他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纪九裴觉得自己多看一眼就要被勾的射出来了。这个时候程禹突然在他头部猛的吸了一口,纪九裴真的被勾的射了出来。“快…吐出来,呛到没有。”纪九裴连忙滑进池内,伸手让程禹将那些东西吐到他手上。又拿了旁边的茶水让他漱口,有些难为情的说:“方才我没忍住…否则会提前告诉你的。”程禹下面还翘得老高,他贴着纪九裴蹭了蹭说道:“没事,我哪就那么矫气。”这模样这语气,纪九裴心口一麻,抱着他的腰将他按在池边又缠了起来。怕做扩张的时候水流流进去会让程禹不舒服,于是他将程禹抱起来按在池边露出屁股来。中间的小孔被热水蒸的比往常还有红嫩,纪九裴抹了些脂膏在上面。上面有他的指印,不知是程禹的皮肤太不禁折腾还是他手劲太大。纪九裴一时精虫上脑,在程禹的臀尖咬了一口。“嗯…你…纪九裴!”纪九裴咬着不松口,含糊的说道:“叫相公,叫了我就松……你总也不这么叫我。”这就是有些委屈了。程禹侧过身子,摸了摸他的脸,只好顺着他的心思,叫了声相公。泛着红的牙印还印在程禹的屁股上,纪九裴的手掌盖上上面揉了揉,一边把他拖在怀里,一边吮吸着他的乳尖问道:“疼吗。”程禹夹着他的腰蹭了一下,今天的前戏做的实在是太久了些,他有些忍不住了。手撑在纪九裴光滑的肩膀,捏了一下:“不疼…嗯…进来吧。”纪九裴挺着阴茎进入的时候,便有点控制不住了,捏着程禹的腰猛烈的撞击起来。力道很大,每顶一下程禹便被刺激的抖一下。往常纪九裴不会一进来就这么用力,陌生的快感夹杂着细微的疼痛。“慢点…嗯…你…你又发疯…”下面被抽插出黏人的水声,纪九裴的小腹紧贴在程禹的屁股,动作不停。后背未干的水珠被他撞的滚落下来,他舌尖一勾舔了去,看着程禹因着他的撞击而绷紧的背部又觉得不过瘾,于是又在上面咬了一口。程禹喘着粗气骂他:“属狗的你!嗯…嗯…不许再咬我…”纪九裴贴着他耳朵,用那种让程禹一听就会硬的沙哑嗓音说道:“你方才亲我那里的时候…我便忍不住了。”说着又狠狠的顶了一下:“以后再不许亲我那里,否则我就咬你。”程禹被他顶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简直是狼狈不堪,向前挪了一下将纪九裴的阴茎从身体里拔了出来,红着眼:“你自个说说,你说说你舒不舒服…怎么还赖上我了。”纪九裴捞着他的腰按在水池边上,俯身压下去,又插了进来,咬着程禹的乳尖磨了一下,低声吼了一句:“舒服也不许亲了,我总忍不住!”程禹的阴茎被挤在两人的身体之前,硬的发疼,从前端不住的流出水来,蹭在纪九裴的小腹,过一会就变凉。程禹简直被他气笑,舒服也不让亲,这是什么道理,自呻吟中捏着他的下巴和自己对视:“你…你同我说说嗯…嗯…如何忍不住了…”纪九裴瞬间又发了狠,抬起程禹的一条腿架在肩膀上,狠狠的磨着他的后穴,不停撞击那个敏感点:“就这样!忍不住这样撞你!明白了么!”程禹也说不出话来了,狭小的房间内俱是他动情的呻吟,纪九裴把他抱在腿上,揉着他的性器,板着脸问他:“还亲不亲那里了。”程禹趴在他肩膀上,身体热的发烫,被他磨得耳垂通红,细碎的喘息勾着纪九裴的魂,只听见他迷迷糊糊的回答:“不亲了…我不亲了嗯…还…还不行么…”纪九裴捏着他下巴勾住他的舌尖,哄着他说:“我亲你那里可以…你不要亲我…好不好…”程禹嗯了一声,绷直着身体感受纪九裴在里面的横冲直撞,乳尖都被揉的肿了起来。纪九裴握着他的手腕低头看了一眼,烂红的乳尖被烛光晃得十分勾人,眼眶一热,纪九裴捏着他的腰狠撞了数十下释放了出来,程禹被他揉的软了身子,一同射了出来。心口跳的飞快,这件屋子被热气蒸的感觉都没了氧气,纪九裴怕程禹待不住,连忙将他裹起来抱回房间。再一看的时候,程禹已经睡着了,脸还红的很。纪九裴摸了摸他的额头,倒是不热,这才放心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开始生气————说好的做两次!怎么只做了一次就睡了!晚安吻也没有!实在是太生气了!睡梦中的程禹鼻尖一痛,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声,下意识搂住身边的人亲了一口,也不知是亲在那里了,反正是温热的肌肤,触觉对了,这才迷迷糊糊的又睡了。纪九裴摸了摸湿润的下巴,愣了会儿才在程禹的嘴上亲了一口,搂着他睡了。温泉来了!粗长的一章~因为设定的原因,每次写纪九裴和程先生的肉肉时候我都想写的温情一些,所以就可能不太刺激了。两个人在各个方面都互相照顾,这种相处模式才是他们俩的生活~平淡的日常非常平淡程先生不幸染了风寒。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泡温泉的时候就乖乖泡温泉,不要做别的有的没的。起床穿衣时,程禹打了个喷嚏。于是他前脚刚踏出房门后脚就被纪九裴拉到床上裹在被子里。自此,程禹和纪九裴便发生了争执。纪九裴坚持要给他灌姜汤和治风寒的药汤。程禹坚持不喝。纪九裴坚持要灌。程禹坚持不喝。纪九裴坚持要灌……程禹坚持认为只有多喝热水,便能包治百病。但是纪九裴坚持要灌!争执不休,纪九裴便要耍赖,先给自己灌了一口,然后再压着程禹给他灌。天地良心,程禹不想喝药绝对不是因为喝药的方式不对,实在是药汤苦的要命,而想尽办法都要亲嘴这种事情也只有纪九裴能干出来。“不喝药怎么好?今夜就除夕了,不能把病气带到明年,那样不吉利,你知不知道。”纪九裴是这么说的。如果他熟读马哲便能知道封建迷信不可信。“你还记得吗。”纪九裴突然扭捏了起来:“你初来此地时,身体虚弱昏迷了几日,那时我也是这样喂你吃药的。说来,那是第一次亲你。”纪九裴是个念旧的人,时不时就要忆往昔,但是想来也是脑子不太好使,总是扭曲一些细节。程禹只好纠正他:“第一,我是被你绑来的。第二,我是被你饿晕的。第三,是你没有脸皮非礼我的。”“怎么能算作非礼?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是非礼!”纪九裴十分不能接受这个说法。毕竟他给自己的定位是冷酷无情独宠一人的土匪头子,并非爱而不得专耍流氓的土匪头子。“彼时我还未心悦你,希望你能搞清楚。”程禹忍不住笑道。“不可能。”纪九裴又给他灌了一口药,舌尖勾着舌尖缠了片刻:“你看,那时我喂你药,你舌头也动了,舌头动了就是心悦我,话本子都是这么说的!”这便是强词夺理,彼时程禹昏迷不醒,那里知道自己动没动舌头。倒是纪九裴,喂药便喂药,伸舌头算什么英雄好汉?“你那时真的不心悦我么?”纪九裴突然垂眸,将下巴搁在程禹肩窝,闷声道:“我待你那么好,你为何不喜欢?”果不其然,只听纪九裴说:那时候,你最喜欢喝的银耳粥都是我亲自下厨做的,我学了许久才学会。每天晚上我都在你房里坐到三更天,就怕群安山的土匪潜入寨中把你伤了。同群安山头子打架时,我每天都在想你。听说你被人带走了,我慌得腿都软了。程禹第一次听这段话是成亲第一年的七夕节那日。那时,他们二人在街上逛完,带了一壶桃花酿在屋顶赏月,气氛十分暧昧,表白也十分动情,程禹一激动便陪着纪九裴这般那般,嚯嚯了一壶好酒不说,后来洗了许久才将身上的酒气洗掉。第二次听这段话是在程禹的生辰那日。那时,纪九裴在后山上砍了一棵合抱粗的黄杨树,十个指头磨破九个才做出一个同程禹完全不像神形皆无的木偶人。当时,程禹也十分激动,陪着纪九裴这般那般,嚯嚯了许多杏子李子,导致那床被褥被汁水染的再也无法见人。如今是程禹第三次听了,想激动也激动不起来,而且大白天的,他也不能陪着纪九裴这般那般。如此一来,听着好似纪九裴总是拿那陈年往事邀功一般。其实不然,他只是单纯的想不通为何程禹那时不心悦他。毕竟他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又如此贴心,是个人遇到他都应该非卿不嫁。但凡他有一点心机,恐怕程禹现在孩子都生了。自然,我们都晓得程禹是个男子,但……保不齐就大力出奇迹了呢。忆起曾经被掳到山寨那些日子也十分有趣。那时纪九裴就异常黏人,总要跟在程禹屁股后头,晚上程禹就寝时,纪九裴就坐在他床边。若不是某天夜里程禹没有睡实,还真不知道纪九裴会趁自己睡着偷偷握住自己的手。彼时程禹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他手很热,第二个念头居然是这么晚了他困不困,总之直到再次睡着,他也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想来,便是那时候心悦他的吧。平常程禹总不让纪九裴做银耳粥,今日却十分想念。程禹说:“去做碗银耳粥吧。”“你想喝?”纪九裴十分激动,抱着他亲了一口:“你许久没念叨了,我以为你喝腻了。”其实也不是程禹喝腻了,而是自从福贵来了之后,纪九裴一进厨房就要找茬。“你做粥便罢了…不许打人,也不许骂人,福贵家有八十岁老妈已经很可怜了,你别欺负他,知道了么。”许是今天纪九裴心情还不错,给他掖好被角,便笑着出去了。结果不到半刻,秀儿来敲门,着急忙慌的说:大哥不好了!大大哥又把福贵揍哭了!哎…程禹叹了口气,或许这辈子福贵和银耳粥只能存在一个了。本来这章是要写过年的 结果写着写着就跑偏了 变成忆往昔了 那就下章写过年吧 然后写一下为什么纪九裴总揍福贵哈哈哈平淡的日常非常平淡喝完药,又抱着汤婆子睡了一觉。一场汗发完,程禹便好的七七八八。吃过午饭寨子里的兄弟架着木梯在院子里挂红灯笼。原本这些事不该都挤在年根底下,但是前几日那场无情的大雪摧毁了他们的山门,路在脚下却直教人寸步难行。今天天气真好。心情也好。如果纪九裴不打福贵的话程禹心情会更好。现在不仅要付给福贵一份厚厚的年终奖还要多掏一份医药费,真是让人心情复杂。程禹裹着披风站在房檐下看各位兄弟忙活。不多时一位小弟跑过来。“大哥好,那个…那个…那个风太大了,灯笼里的蜡烛那个…点不着。”这位小弟程禹很熟,就是口条不太利落总是耽误事。有次秀儿劈柴被木枝划伤了手,待他把二哥找去时,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还有一次纪九裴闲着无聊,同兄弟们喝酒聊天时数了数这位小弟能说多少次“那个”,结果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说了二十七个,这说明这位小弟即使口条不甚利落也依旧是个话痨。“去找纪九裴,让他做个防风罩便可。”程禹说。“好…好好的,那个…那个…大哥…大…那个大大哥…那个大大哥……”程禹实在憋的难受,打断他,说道:“他在书房,去吧。”不多时又一位小弟跑过来。“大哥好,福贵托我来问,饺子要吃什么馅的。”天爷啊!福贵被纪九裴揍得连床都下不去了居然还惦记着包饺子。“罢了罢了,让他安心养伤,饺子让二哥去包罢。”二哥在第一届包饺子大赛中拔得头筹,自那之后包饺子便一直是他的工作,自那之后便也再没有第二届包饺子大赛了。兄弟们挂好灯笼又忙碌着贴福字,程禹去厨房将熬好的面糊端出来,几位大汉见着他便齐声问好。这些人都是自小就跟纪九裴混在一起的好兄弟,程禹心里十分感谢他们,若不是有他们陪着纪九裴,估计他早被人打死了,哎…这份恩情是多少红包都不足以表达的…哎…既然如此便不送红包了吧……谈钱很伤感情。院子里架了一个棚子,里面堆了不少柴禾,纪九裴说年夜饭要在院子里烤肉吃。现在的老北风能将人掀一个跟头,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几位下山采买的兄弟拎着两扇猪肉,一扇牛排骨,十几条程禹不认识的鱼,脖子上还挂着几串晒干的蘑菇和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乐乐呵呵的往厨房走去。若不是早上程禹专门给了他们许多银两,这会儿就要怀疑他们是趁着过年打家劫舍了。贴福字的几位兄弟撅着屁股在追被风刮落的还沾着面糊的一张“福”,怎么追都追不着不说,居然还笑的十分开心。寨子里屋子多,灯笼挂的也多,红彤彤的一片喜庆极了。院子中央几位兄弟一边喊一边架起一个十分高耸的木头柱子,这是除夕夜放炮仗用的架子。程禹过去帮着扶了一把。几位兄弟冲他乐。程禹看着看着也乐了。一想到福贵他又乐不出来了…哎,他打算去看看福贵。“凭什么大大哥不来包饺子。”秀儿一边拌饺子馅一边问二哥。二哥叹气:“大大哥被大哥关在书房面壁思过呢。”秀儿又问:“为什么要面壁思过?大哥发现前天他夸好吃的那碗藕粉糊是被大大哥倒掉的了?”“嘘,这个大哥不知道,你别说出去。否则大大哥要揍你的。”秀儿十分害怕:“大大哥为什么总和福贵过不去呀。”二哥又叹气:“你不晓得,福贵刚来时对大哥…别有用心。”悲惨的福贵太惨了犹记得,那是一个雨天。暴雨倾盆也没能抵挡住上一任厨子旺财和小捕快二柱私奔的脚步。讲道理,和谐社会,圣上又没有下令不许你搞对象,为什么非要私奔呢?为什么呢?非要去寻求刺激吗?现在这年轻人真是让人难以琢磨。倘若旺财不和二柱私奔,程禹就不会想再找一个厨子。若不是程禹想再找一个厨子,也就不会在镇上吃馄饨时多看做馄饨的厨子一眼。若不是多看那一眼,也就不会结识福贵,也就不会招了福贵来做第二任厨子,那么福贵也就不会在大年夜拄着拐出来吃年夜饭了。哎,这一切的一切,皆有因果。福贵有一个悲惨的身世,十分悲催,闻者心酸听者有泪。娘不是亲娘,爹不是亲爹,但病是真病穷也是真穷。若非如此,为了家庭和睦,程禹就将他辞去了。犹记得,那是一个艳阳天。程禹去私塾时未来得及吃饭,到了镇上便随意吃了碗馄饨。就怪这碗馄饨!一切都一切都源于这碗馄饨!因为它实在是太好吃了。自此,程禹便对做馄饨的小厨子留了个心思。那日,一碗馄饨照例放在他桌上,小厨子同他搭话:“程先生您来啦,不放香菜一切照旧,您慢用。”“且慢。”程禹心想,这是多么懂事的小厨子啊,于是开门见山道:“小兄弟,你想过跳槽吗。”后来程禹反省,这件事怪他大意了。他还未将薪资说出口,福贵居然欣然接受,当他傍晚便跟着程禹回山寨。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很讲究契约精神。而按照契约,馄饨铺老板当时与他签的是长期合同,工资月结。福贵居然抛弃了只余两日便可到手的工资,跟程禹离开了,这件事本身便很可疑。甚至连纪九裴都察觉到可疑。他见到福贵的第一面便警铃大作,难得的机敏起来,只因程禹身边从未出现过他不认识的男子。纪九裴眯着眼睛将福贵堵在门口:“他是谁。”“这是我新聘请的厨子,叫福贵,听着就很喜庆是不是。”程禹笑眯眯的,并未发现他“暗潮汹涌”。“为什么要请厨子?我可以做饭。”纪九裴依旧眯着眼睛。“啊…”说到这个,程禹便想起那永远泛着黑光的青菜,总是掺着血丝的排骨和日复一日出现在餐桌上的西红柿炒鸡蛋汤。他可以忍,但寨子里这许许多多的兄弟们不能忍,络腮胡小弟这几日被折磨的脸都绿了,走路直晃————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同二哥有关。若再不解决问题二哥恐怕就要来同纪九裴拼命了————二哥自从和秀儿在一起之后愈发的有男人味,时不时就要举举铁练练腰,程禹十分担心纪九裴打不过他,毕竟纪九裴现在只会撒娇……哎……“我怕你辛苦。”程禹哄着他。“我不怕辛苦。”纪九裴依旧眯着眼瞪福贵。“你不怕辛苦是好事,我心疼你怕你辛苦也是好事,喜上加喜的事儿就快让福贵进来吧。哦对了,你若是眼睛不舒服便找郎中来瞧瞧,不要拖着。”当晚,程禹吃了这半月以来最可口的一顿饭,心里对福贵也愈加满意。纪九裴越发脸黑。福贵开始变着花的做好吃的。“程先生,这道菜口味偏甜,您以前没有吃过,尝尝看是否可口。”福贵笑眯眯的。程禹嗜甜,这菜自然是很符合他的口味。纪九裴黑着脸拍桌子:“不好吃,难吃死了。还有谁许你管他叫程先生的!叫大哥!”福贵的脑袋可不是面团捏的,他既然没有认纪九裴做大大哥也就不会听他的话。纪九裴脸黑如锅底。一气之下将桌子上的菜全吃了,一口没给程禹留。晚上程禹饿得睡不着觉时,就在想,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喝粥,放了两勺糖。”纪九裴撑得睡不着,去厨房给程禹熬银耳粥。程禹再也不想喝银耳粥了。彼时他并未察觉福贵对他的心思,无非是觉得这个小厨子做的菜都很合他的口味罢了。直到那日。犹记得,那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一休沐日,程禹在院子那棵桂花树下的石桌上看《论语》,正看到那句: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心境豁然开朗,于是打算原谅纪九裴昨夜的兽行。但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昨夜过于操劳的程禹,一不留神便支着脑袋睡着了。迷迷糊糊醒来时,福贵就坐在他对面,支着下巴看他,表情十分娇羞。“先生,你真好看。”福贵如此说道。程禹心头一跳。“先生,不知…你有没有心上人啊。”程禹心头又是猛的一跳。若不是他死命的拉住了纪九裴,恐怕福贵的心就再也没法跳了。“松开我!我踢死他!谁的人你都敢惦记,你胆子这么大是不是也不怕死啊!”纪九裴指着他破口大骂。“纪九裴,冷静冷静。踹几脚便罢了,别踹死了。”程禹拦住他的腰。“我就要踹死他!”纪九裴依旧指着他破口大骂。“大大哥,冷静!”举铁路过的二哥一把按住纪九裴。“我…我不晓得程先生…程先生同你…”福贵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我以为…程先生只是账房先生…呜…”失恋和被揍的双重打击将年纪尚轻的福贵委屈的不行。“妈的!你没看见我和他睡一个被窝吗!妈的,你跟账房先生睡一个被窝?”“我…我哪里能看到你们俩睡一个被窝嘛…呜…”“你呜…呜个屁!我还想呜呢!”说罢将头埋在程禹的颈窝处,好似刚才打人骂人的都不是他,委屈道:“你看嘛,我说了他对你不安好心,你不信我!”程禹只好哄他:“好嘛好嘛,是我的错。我现在知道了。”“那你把他辞了。”“好嘛,把他辞了就是。”没有心上人哄着的可怜福贵还要看着心上人哄别人,哇的一声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二哥的铁被吓掉,纪九裴被吓到抬起头,程禹吓得腿一软。福贵哭的十分惊天动地,寨子里的兄弟全部闻声而来。“怎么怎么怎么怎么了?怎么拉警报了!”秀儿急急忙忙扎进二哥怀里。福贵依旧哭的稀里哗啦,哭天抢地。一边哭一边说他是如何如何如何的惨。听的二哥又抹起了眼泪。秀儿也抽抽搭搭。忧郁的络腮胡小小弟仰天长叹,更加忧郁。围了一圈的大汉皆红了眼圈。程禹同纪九裴对视一眼。此时他们俩若是再提一句辞退福贵的事,都他妈不是个人。就这样,福贵留了下来,并开启了他更悲催的人生。过年了!真的完结了哦当昏黄的夕阳透过围墙照映在清风寨的院子里时,糖醋鱼,就起锅了。“芹菜切好了吗,快快快。”“把这上面的水沥干!”“二哥,咱们饺子到底吃什么馅的啊…”“白菜猪肉,芹菜牛肉,韭菜鸡蛋。”“韭菜鸡蛋好啊!这个好!”“哎呦呦,慢点慢点,让你歇着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来,你们谁做饭?”越是朴素的食材,越是要用高端的做法。鲤鱼选自不知名湖野生鱼,肉质紧实,口味鲜美,而芹菜则是在山下的蔬菜棚里亲自采摘。入冬后,岭塘县的人们,很难吃到新鲜的蔬果,而智慧的劳动人民通过无数次尝试,最后选择了蔬菜棚。白瓷碗里盛放着热水浸泡的最高品质干菌。一场通透的雨后,湿润的泥土和草丛是野生菌最好的温床。而这个时候勤劳的人们,会成群结队入山采菌。二哥是采菌队的最高管理者,多年的采菌经验让他十分熟练。有时即便是春季的夜晚,也可以独自一人进山采菌。“什么一个人啊…我不是人?你什么眼神!”现在面对镜头里这位,是二哥的伴侣。这样勤劳的夫夫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先别拍了,别拍了…这衣服还没穿好呢。”勤劳的夫夫,采蘑菇的途中因为运动而衣衫不整,也是可以理解。我们的记者对二人的收获感想进行了采访。勤劳的二哥面对镜头露出了朴素且娇羞的笑容:“也挺愉快的,就是有点累腰。再一个就是秀儿总喊累,靠在树上又嫌树干粗糙。”这样独特的感受,是我们看官无法感同身受的。而这份珍贵的资料,也向我们展示了一份山寨里的夫夫独有的陪伴。镜头里夫夫二人相互搀扶,若干年后,想必也是如此。“哥,我好像又被蚊子咬了。”“这才春天,怎么会有蚊子?”“那就是别的虫子——哎呀你真讨厌,干嘛非出来做那种事。”“这话说的没道理,今天是你哄我出来的。”“你还狡辩!”“好好好,我的错,回去给你涂药。咬到哪儿了,还是蛋蛋吗?”“嗯…”想必这就是爱情吧——记者如此感叹道。在野山菌的原产地——清风寨,年夜饭必然少不了一份小鸡炖蘑菇,其中红冠芦花鸡便是上乘之选。起锅烧油,下葱段八角,而后将提前焯好的鸡块下入锅中。小火慢炖半个时辰,让蘑菇的鲜香与鸡肉的味道充分融合。“真香!”便是对一道食材的最高评价。年夜饭最不能少的便是饺子。清风寨的家人们聚集在厨房里,一边谈笑一边忙碌,其中久违的出现了清风寨的寨主纪九裴同他的伴侣程先生。“哟大大哥,你关完禁闭了!”“滚蛋!”“大大哥…我真的对程先生没有别的心思了,您能不能别总揍我了。”“你快滚蛋!”冷酷的纪九裴,只会在他的伴侣面前流露出孩童般的天真。“不许闹脾气,好好说话。”“哦…知道了。”酒,是年夜饭最佳的佐料,而家人和朋友是年夜饭则最重要的主菜。今年除夕,清风寨迎来了两对稀客。“哎呀,叨扰了叨扰了纪老弟,还是你们这里热闹。我寨子里那些都家有老小,过年都回自己家,我和你嫂子倒是冷清了不少。”“不叨扰,人多热闹。来…二大哥我敬你。”原来这是隔壁山头的二号大哥同他那个“不知羞”的新娘子。“原来是个男弟妹,甚好甚好。来弟妹,二大哥也敬你。”程禹同二大哥碰杯。“九裴在院子里架了柴火堆和烤架,一会儿烤肉时再敬二大哥。”“好好好,我最好这口,就是你嫂子总不许我吃!哈哈哈哈…哎哟…别打……我不说了不说了。”三号大哥来的正是时候,彼时篝火烧的正旺。“哎呀老弟,哎呀二大哥!还是你们这里热闹,我寨里的那些非职业土匪一放假都跑回家了!”“哎哟,三老弟,你这是…”原来三号大哥身旁站了一个魁梧俊郎的男子。“哦…这不是我隔壁山头总找我茬架的那个嘛。过年了,我们俩便和平两天!”“甚好甚好!”几人围坐在篝火旁,身上围着厚绒披风,不过一碗酒下肚这披风就穿不住了。“你少喝。”那位魁梧男子说道。“你管我。”“这话说的有趣,我不管你还有别人管你?”“我用你管了吗!”“诶诶诶~二位兄弟!”二号大哥连忙拦住:“有话好好说,除夕了,不吵架,否则来年也总是吵架,日子就不好过了。”“哼,我又不同他过。”三号大哥如此说道。不过魁梧男子似乎不认同,握住了他的手。辞旧迎新,阖家欢乐,爆竹声声。“来来来,点炮仗了!”“过年好!过年好!”“来来来,做二大哥的怎么着也要表示表示,来拿红包。”“多谢二大哥,多谢二大嫂!”程禹裹着披风握住纪九裴被北风吹的冰凉的手,远处连绵不断的传来了爆竹声,秀儿和二哥点了一盘满堂彩,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红纸。“冷不冷?”“不冷。”纪九裴看着他道:“我很开心。”“我也很开心,又陪你度过了一个年头。”“你要永远陪我。”“嗯,会的。”“遇到你,我很高兴,我一直都很高兴。”纪九裴抱着他。“我知道,嫁给你,我也很高兴,一直都很高兴。”——“大哥,大大哥!新年大吉,红包拿来!”——“哥,冬天也有虫子吗?蛋蛋被咬了…”——“少喝酒。”“知道了!烦人…操!这么多人呢!你别亲我!”——“哎哟,大老二!你喝的脸都红了!”“好好好不喝了不喝了!高兴嘛,看见纪老弟高兴!哎,我还没给弟妹红包,还有老三那小子呢。”——“你这腿伤,喝酒不好吧?”“我不管…都成双成对的…我忧郁了,我就要喝…”“哎?你别抢我人设好嘛?我存在感已经那么低了…”“我存在感不低,就是总挨揍,咱俩换换?”“那还是算了,大大哥就是个缺心眼的傻子。”“哦……大大哥!络腮胡小小弟骂你!”“哎…你别喊!你这小孩心眼怎么这么坏?我诅咒你腿一直好不了!”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的旁边有个土匪窝,土匪窝名字叫清风寨,清风寨里有个土匪头子叫纪九裴,有个教书先生叫程禹。有二哥和秀儿,有神厨福贵和忧郁的络腮胡小小弟,还有许许多多的兄弟和一棵合抱粗的桂花树。故事得从那次初遇讲起……好啦!正式完结啦!比正文还长的番外也告一段落了 感谢感谢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喜欢!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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