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向胡人借兵，让我身背骂名，可是你故意为之？”卫殊荣发问。
“正是。我要让你为人唾弃。”杨濂答到。
“泽州之行也是你的设计？”
“没错。张公度是我的朋友，只有在这里，我们才有可能扳倒你。”杨濂答到。
“可是为什么？我提拔你为宰相，一直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对我？”卫殊荣十分不解。
“为了正义。”
这是卫殊荣在人世间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泽州城小，容不下这四万禁军。卫拔凌正在指挥手下安营扎寨。可是突然之间自城上飞下一物，碰巧滚到卫拔凌的脚下。卫拔凌定睛一看，吓得肝胆俱裂。
原来是卫殊荣的人头。
“卫将军，卫殊荣弑君谋逆，祸国殃民，如今已经伏法，你有何话说？”杨濂自城上向卫拔凌喊话。
早有异心的卫拔凌见卫殊荣已死，再无顾虑。
“丞相，卫殊荣虽然是我叔父，但他行事一向乖张，我也十分看他不起。但我与他既为君臣，又为叔侄，还请丞相将卫殊荣尸身交还与我，我好找一去处将他埋葬。”
杨濂见卫拔凌说话也还忠义，便将卫殊荣尸身还给他。
“卫将军下步作何打算？如不嫌弃，我们可合兵一处对抗李克几，将来也可成就一番事业。”
“丞相，卫殊荣在世时，作为他的臣子，我尽心尽力辅佐于他。如今他故去，我也尽到做臣子的本分。当今世上，我唯一敬佩之人便是李克几。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北境之中无人可与之匹敌。与其兵败被俘或者被杀，还不如直接投降，也避免生灵涂炭。”卫拔凌答到。
“人各有志，卫将军请便。”杨濂躬身施礼。
卫拔凌也在马上欠了欠身，收起卫殊荣的尸身离开了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