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真正的完美世界计划吗？"林深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缓缓抬眸有些悲悯地和源衣对视着。
其实，在他那有些遥远的记忆里，他曾有些模糊的感觉到那是个黑暗的计划。只是没想到会黑暗到这种程度。
将那些普通人改造成机器人，为富人和资本家服务。这已经不是人道不人道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把普通人当人呐。
"所以说，现在的您…还在坚定的实行这个计划吗？"
源衣将脚上的酒红色高跟鞋甩掉，慵懒地靠在黑色沙发上。女人轻轻摇了摇头，鲜红的唇角微微勾起。
"我刚刚说的版本是那些资本家暗地做的，而我的或者说零学院的版本几乎是一样。"源衣笑，"不过嘛，虽然要做的事情一样，但针对的对象就要换了呢。"
"什么意思？"林深往前走一步，有些疑惑地看着摸着腿的源衣。
"意思就是，零学院的所有老师还有学生的终极目标是资本家。抓到那些资本家，然后再将他们改造成机器人，为我们学院的所有人服务，听起来很不错吧。"
源衣忽然笑了。开始笑得声音很小，后面笑的声音越来越大，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狂笑，狞笑。笑声弥漫着刻骨的恨意。
就像曾经在新诚高中时，乐笙或者说妹妹复仇成功的样子。
"明白了。"
林深轻轻点了点头，接着，男孩默默转身就要离开会客厅。然而还没等他前行的脚步落下，雪白的小手从玻璃桌上面袭来，紧紧抓住了林深右手手腕。
"嗯？"林深感受着女人手掌的温度，默默止住前进的步伐。
"没事，不好意思。"
那抓住男孩手腕的手缓缓缩回，收到身后面女人的胸前。林深沉默了三到四秒，接着他不再犹豫很快消失在会客厅。
源衣始终盯着楼梯口的位置，好半晌后，女人缓缓躺平在沙发上，雪白的手腕遮盖住有些黯然的眼睛。
"孩子…对不起。"
林深离开会客厅后，默默地走在学院的某条小道上。他微微侧头，仰望着右侧那直直插进云霄的钟塔。
走到近处时，那庞大的塔身仿佛要将半个天空都给遮盖住。记得他刚来零学院时，就曾被这学院的俩个东西震撼住。
一个是人工智能控制的机械巨龙，另一个就是这钟塔了。
不过看的时间长了，林深也就习惯了钟塔的庞大，不再像最初走在学院路上，时不时用震惊的眼神瞟向钟塔。
"唉，总觉得有点无聊呢。"
林深轻轻叹了口气。他不想那么早地回到寝室里。因为，回到寝室，他也就看看新出的动漫，或者和俩个女孩打打扑克。时间一长，也就觉得有些无聊。
可干些什么好呢。此时此刻，洛雅应该在宿舍里面温书。而自己的妹妹因为在加护室无聊，基本上每天都睡得很早。
"有了。"
望着那高高的钟塔，林深停住脚步，无声地咧嘴笑了笑。他右脚猛踏地面，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