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火锅，俩人一起刷了碗，然后抱了毯子窝在沙发上聊天。
“你什么时候出发去海岛？”齐悦问禹溪。
禹溪翻出手机看了一下订单，道：“一号下午的飞机，到了是晚上九点，第二天就是除夕，正好。”
“哦哦，那裴哥也是一号下午吗?”
禹溪点点头：“我又没去过他家，肯定得他带我。你快告诉我，裴敬轩和林莜怎么认识的？”
齐悦想了想，将裴敬轩那天在病房里跟她和裴奶奶说的事原封不动跟禹溪说了一遍，最后，她又将林莜和她在卫生间说的话说了一遍。
“所以现在，林莜知道你存在了，她肯定会想办法让你远离裴敬轩，按照她之前的做事风格，我能想到的就是拿钱打发了，所以我今天问你她给你多少钱让你离开裴敬轩。”
禹溪听完狠狠地皱眉，然后叹了口气：“这啥人啊，啧，是不是在她眼里什么都能用金钱衡量呢？”
齐悦摊手：“谁知道呢，大概是她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顺风顺水，没有金钱解决不了的问题，所以现在她也觉得，用钱就能打发被人。”
“那我现在就是在教她做人哈。”禹溪笑道。
齐悦点头：“理论上是这么个意思。”
禹溪叹口气：“裴敬轩也太苦了吧，他都没跟我说过林莜，要不是你提醒过我一次，她找上门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她谁呢。”
齐悦估摸着今晚的火锅可能方得盐多了，她现在有些渴，给自己和禹溪倒了水，才道：“他和林莜的事情就是这样，其他的，不太清楚，革命尝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话说回来，你这就站在他这边了，你好双标哦。”
禹溪接过她给的水杯，无所谓道：“反正最后一定是我的就是了，我未来对象，我为什么不能双标了。对了，前几天，我哥又跟我问你，估计是宋演让他问的。”
齐悦原本还平静的心情又不怎么晴朗了，淡淡道：“宋演跟我提了分手，这次分手是真的，那天他生日给我打电话，我听到了齐欢的声音，没准他们现在在一起了。”
禹溪：“这次他提的？”
“嗯。”
禹溪透过水和玻璃在自己的手在另一边折射的样子，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没多久，她说：“齐欢这么那么不要脸呢。哎，或许这样对你和宋演都好。”
“嗯。我现在都是奔三儿的人了，不能再像年轻的时候一样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放弃啦。”
禹溪抱了她一下聊表安慰，道：“对啊，我们玩不起了。”
送走禹溪，齐悦回到家里，将书房里前段时间打印出来的刘义和发来的调查结果放进碎纸机粉碎，然后将电脑里的文档加密。
二十九那天下午，禹溪在上飞机之前给齐悦发了条短信，齐悦回她一路平安，然后挂了电话去了一趟商场。
说来要过年了，她还什么都没给家里添呢。
齐悦购置了窗花和对联，又在写对联的小摊前让人给她写了一个福字，最后又在超市里面了水果菜和饮料，拎了两大袋东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