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晗还是条件反射动了动。
“别走。”他抱的更紧，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声中竟多了几分哀求。
乔雪晗不动了。
她没和陆睿比过力气，但他几次动手显然不差。
陆睿闻到她的味道，乔雪晗自然也无法避免。
这人身上都是自己的痕迹。
香水，手表，衣服，全部都是她送的。
乔雪晗对他感情复杂，喜欢，有；慕强，有；警惕，有；困惑，有。
许是刚睡醒情绪柔软，或是陆睿放低姿态的原因，她脱口问“我没和林洛洛一起掉下来，孩子还好好的，你失望吗？”
话音刚落，她感觉到陆睿的身体僵了。
半晌。
他微微松开力道看向她“我说过，我很不喜欢他，也不希望你生下他，更想借用旁人的手除掉他。我都承认。”
“你们一起掉下来，得知你平安后我也有想过。”
乔雪晗呼吸一滞。
瞬间她觉得滑稽，陆睿以前做戏她介意，可他这么诚实她发现更介意。
但在夜家养成的换位思考技能下，她又觉得如果她是陆睿，也会这么想。
“但刚得知出事的那一刻，我更希望你没事，或者从没卷入其中。”
陆睿缓缓道“你月份大了，坠楼会让你身陷危险，如果流产的代价是赔上你，我宁可你生下他。”
“乔乔，不管有何原因有何苦衷，我的确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我做事从不会犹豫不决，可对你，我会。”
“像是个得了分裂症的疯子。”陆睿说着自嘲一笑。
乔雪晗静静盯着他的眼。
而这时卧室的门被敲了下。
说是敲却根本没什么用，这一声就是象征性一下，随即就推开。
“乔乔你没事吧，听说林……嗯？”
闯入的穆以璇看着床上二人惊呆了。
她不知道陆睿什么时候来的，昨晚本来想来看却被王叔告知乔乔已经睡着，还是不要去打扰熬过夜的孕妇休息。
陆睿松开钳制住乔雪晗的手，乔雪晗顺势坐起，他也起来。
乔雪晗中途醒过一次还好，只是头发略微凌乱，陆睿只穿着衬衫，衬衫纽扣全部解开，随着他动作露出完美腹肌。
像是干了什么又像是没有。
“穆小姐，”陆睿先开口打破沉默，“我先走了。”
他知道乔雪晗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等他离开穆以璇立刻炸锅“你们和好了？我天不能吧？！”
“没有。”
乔雪晗简单解释几句后问“你刚要说林洛洛？”
“嗯对，医院那边有消息了，手术进行将近一天一夜，人没死，但伤的不轻，孩子也没保住。”
果然没死。
乔雪晗眼力冷意弥漫“伤的有多不轻？”
“险些救不回来，夜景尧动用夜家势力找了三个专业团队。他也想找我来着，我就一句做你的春秋大梦！”穆以璇是真不敢答应，她怕看到林洛洛那张脸后，直接用手术刀捅进心脏为民除害。
“夜家那边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