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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1)

陆睢坐回位子上,好脾气地说:“怎么没惊喜,我刚刚已经很惊喜了。”“惊喜个屁,你还没收到我送的表。”宋修阅心情不佳,脸上表情臭臭的。陆睢淡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会送我什么样的款式,这应该算是悬念吧?”宋修阅转念一想,好像也是,立即说:“那你别说话了,你眼光这么毒,万一被你猜中了款式,那我岂不是所有的准备都凉凉。”“好,我不猜了。”陆睢把烫好的鱼片放进他碗里,“谁让你有点心事都写在脸上,叫人看不出来也难。”宋修阅下意识摸了下脸,他这个心里藏不住事的毛病一定要改,否则永远斗不过陆睢这个老狐狸!从知道宋修阅要送自己手表开始,陆睢晚上心情就一直很好,嘴角始终维持着向上弯的弧度。好吧,这下都叫人知道了自己要送手表,宋修阅就是想反悔都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想办法去搞十万块钱。回到公寓,宋修阅看陆睢还是脸上笑意不减,心里恶趣味被勾起,搂着陆睢的脖子,痞痞地抬起他的下巴,“是不是知道我要送你东西,心里美得冒泡了?”陆睢毫不避讳地承认:“是。我家宝宝开窍了,知道心疼我了。”宋修阅不好意思地小声抱怨:“越来越不正经了,叫谁宝宝呢!”陆睢眸色渐深,掐了掐他的酒窝,“这里还有别人吗?”宋修阅瞪他,“去沙发上坐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送你一块什么样的表。”陆睢感兴趣地挑眉:“你已经买了?”宋修阅咧着嘴角点头:“是啊,期待吧?”陆睢一边解开左手上的手表,一边走向沙发,“非常。”宋修阅去书房找了只黑水笔,藏在手心里,跑回客厅,命令道:“把眼睛闭上。”陆睢照做,感觉自己的手腕被宋修阅抬起,随即感觉到好像有一根尖细的东西歪歪扭扭地在自己皮肤上划动。宋修阅看见陆睢睫毛颤了颤有睁眼的迹象,忙喝止:“不许睁眼,我让你睁才能睁!”陆睢轻笑了一下,说“好”,其实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宋修阅在干嘛,怕说出来他又跳脚,只好陪他幼稚地玩下去。“好了,睁开吧,你看看,喜不喜欢。”宋修阅憋着笑,一本正经地威胁道,“不许说不喜欢。”陆睢睁眼,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和他想的一样,上面被宋修阅歪歪扭扭用黑水笔画了一只卡通手表,表盘还是小猪佩奇……要陆睢违心地承认喜欢很难,宋修阅见他沉默了,不怀好意地补充:“不许洗掉,不然我是会生气的。”陆睢眨了下眼,盯着他说:“礼尚往来,你送我一块表,我也送你一块怎么样?”宋修阅见陆睢要站起来,警惕地往后缩了一点,“你想干嘛?!”陆睢捡起水笔,微微一笑:“该我了。”宋修阅当然不肯就范,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想逃进卧室把门反锁,可他快,陆睢就比他更快,在卧室门关上之前,先把手伸了进去,宋修阅不敢用力怕伤到陆睢,这一犹豫,便给了敌人可趁之机。陆睢把人从卧室给抓了出来,抵在门边,按着他的两只手在身体两侧,身体贴上去,气息若有似无地喷洒在宋修阅的脖颈处,“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哆啦a梦还是米老鼠,hellokitty还是pokemon?”宋修阅脸上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运动过后自然产生的红晕,道:“你当我三岁小孩呢?”陆睢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子:“你这么幼稚可不就是小孩。”宋修阅喘了口气,“好了好了,不闹了,我允许你把手上的‘表’洗掉好了吧,放开我。”陆睢没动,得寸进尺:“你帮我洗。”宋修阅想也不想便答应了:“好好好,我帮你洗。”不能怪宋修阅同志大意,只能说敌人太过狡猾,陆睢让宋修阅帮他洗,却故意没说是洗什么,结果就是两人进了浴室,被陆睢三两下扒完了衣服,扔到花洒下面,温热的水当头浇下,想跑都来不及。因为要洗掉手上的油墨,两人身上倒了很多沐浴露,沐浴露在不断的搓揉摩擦之下,起了丰富的泡沫,泡沫打在肌肤上,细腻爽滑,打着转儿,一圈又一圈的泡沫迅速地地将整个身体包围了起来。水一冲,光洁的肌肤便又重新地暴露在空气中,只不过比起刚刚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多了些深一块浅一块的红痕,不过沐浴露的味道还是很好闻的,浴室里能够闻到香喷喷的橙子花的味道。洗完身体,宋修阅已经感觉自己被热水蒸腾地浑身无力,只能虚虚挂在陆睢身上,都不记得明明进来之前是说好了他给陆睢洗的事。陆睢身上也沾了不少泡沫,他抱着宋修阅转了个方向,让花洒上淋下的水冲干净了泡沫,宋修阅闭着眼睛,虚弱地说:“我洗好了,我先出去。”陆睢搂着他的腰不放,“别动,头还没洗。”宋修阅只能乖乖坐在小凳子上,低下头让陆睢给他洗头。青年的头发乌黑柔顺,陆睢在手里倒了点洗发露,抹在了他的头顶,顺时针揉了一会儿,十指力道适中地插入头发里替他抓了抓,不时又在头顶的穴位上轻轻按捏,宋修阅舒服的哼哼唧唧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陆睢。陆睢替他将垂下的刘海拨上去,防止泡沫弄进他的眼睛里,“闭眼,别让泡沫进眼睛。”宋修阅偏不,还故意朝他做了个wink,笑眯眯地说:“我想吃糖。”陆睢好笑:“洗澡吃什么糖,低头,把头冲一下,洗完了出去吃。”宋修阅挑了下眉,抱住了面前人的腰,脸颊贴着陆睢结实的腹肌,晃了晃:“不,我现在就要吃,棒棒糖!”陆睢手上替青年洗头的动作一顿,眸色一下子变得深沉如夜,喉间发紧:“真想吃?”宋修阅抬起头冲他邪邪一笑:“怎么,舍不得啊?”陆睢危险地眯起了眸子,掐了掐青年的酒窝,哑着嗓子说:“别后悔。”陆睢给他的应该是一颗巧克力味的棒棒糖,因为外面的糖衣是棕色的,宋修阅用牙齿三下五除二剥开了棒棒糖的糖衣,在圆球状的棒棒糖顶端先舔了一口尝了尝,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是巧克力味的。宋修阅喜欢吃甜,自然也喜欢所有巧克力味的甜食,他伸出舌尖在棒棒糖上舔了舔似乎觉得不带劲,直接把整颗糖含入了嘴里,用牙齿咬了咬,却发现看上去脆弱的糖体却意外地坚硬,根本咬不碎,反而是他越咬,棒棒糖膨胀地更大。这根本不是棒棒糖,怕是牛皮糖吧!宋修阅和嘴里的糖较上了劲,连带球形糖块下面的棒子都给他含进了嘴里,只听陆睢“嘶”地倒吸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鼓起的脸颊,克制地说:“别全部吞,小心戳到喉咙。”宋修阅没理他的话,他吃糖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棒棒糖在他嘴里,无论他怎么舔、含、咬,连腮帮子都酸了,就是不化,这颗糖还挺耐吃,宋修阅磨了磨牙,他为了吃糖,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可陆睢看上去,好像比他吃糖的人还爽是怎么回事?宋修阅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揉了揉腮帮子,浮想联翩:没关系,下次也换他给陆睢买棒棒糖吃,不过陆睢好像不喜欢吃甜,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口味的糖果,对了,他不是喜欢喝咖啡吗?那就喂他吃咖啡味的棒棒糖好了!“就这样吧,别弄了。”陆睢看出他是累了,指腹在青年红肿的嘴唇上温柔地摩挲了下。宋修阅当然不甘心就这么结束,他还没把糖嚼碎呢,怎么可以半途而废!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陆睢:“少啰嗦,把眼睛闭起来,别影响我发挥!”陆睢无奈又宠溺地笑了一下,闭上眼睛,照做。不过失去了视觉,听觉就格外敏锐,青年含着棒棒糖吞咽口水的声音,落入陆睢耳朵里格外清晰,忽然感觉一股麻意从尾椎骨冲到脑门,然后就听到脑海里有根弦崩断的声音。和巧克力味棒棒糖缠斗许久的宋修阅,终于把硬糖给含软化了,没想到这颗糖居然还是夹心棒棒糖,咬碎了之后,从里面迸发出一股牛奶夹心,不过这牛奶好像过期了,味道不太对,没有奶香,反而味道有点腥,宋修阅连忙把嘴里的糖吐掉,“呸呸呸”了两声。陆睢回过神,忙倒了杯水给他漱口,紧张地问:“都吐出来了吗?”宋修阅接过水杯,清理了一下嘴里残留的物质,抽纸擦了擦嘴,轻佻地瞟了他一眼,故意说:“刚刚不小心咽了一点,怎么办,我不会怀孕吧?”陆睢被呛了一下,俊脸微红,咬牙说:“说什么胡话。”宋修阅嘻嘻笑道:“还脸红了,你也有不禁逗的时候,我的嘴好酸,你快亲亲我。”陆睢深深看着他,捧着他的脸狠狠吻了上去,这次宋修阅先主动把舌头迎了上去,亲了一会儿,宋修阅仰着头分开了嘴唇,不怀好意地扯着嘴角,问:“味道怎么样?”陆睢明白他在说什么,手往他身后探去,打了个圈,语气不善:“再勾我,办了你。”宋修阅怕陆睢动真格的,也不敢继续撩拨,两人收拾完一塌糊涂的浴室,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早上,宋修阅醒过来,陆睢已经起床去上班了,他在床上睁眼躺了会儿,忽然想到一个可以赚钱的办法,拿起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找到了康传司的电话。第41章早上九点给康传司打电话, 他隔了好一会儿才接听, 听那边的声音沙哑疲惫,宋修阅猜想这人应该又是熬夜录了一晚上节目。“康导早上好, 我是上次和您见过面的宋修阅, 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吗?”康传司停顿了一下, 回忆起来是谁,声音来了点劲:“哦,是你啊,记得记得, 伯克利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嘛!怎么,打电话给我是想通了, 想来上我的节目?”宋修阅笑着说:“我个人是很想上您的节目,可我家里管得严,不许我们小辈进娱乐圈, 我也是没办法。”康传司奇道:“那你打电话找我是为什么?”宋修阅说:“是这样的, 康导您是做音乐节目的,应该认识不少歌手或者唱片公司的人吧?”康传司“嗯”了一声:“没错, 你是想通过我给你介绍吗?”宋修阅:“不是的, 是我手上有首原创歌曲, 我想请您帮忙推荐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买。”康传司笑了:“原来是为这事,没问题, 看在你是阿灿朋友的份上, 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你卖的心里价位是多少?”宋修阅简单想了下, 报了个数字。“这么多?”电话那头传来康传司惊讶的声音,“业内新人卖歌一首歌最高也就三五万,你要的价格太高,恐怕不好卖。”“康导,我也不算新人了,之前在美国也卖过两首原创,价格比这个还要高一点。而且您是混这个圈子的,应该明白,新人要价太低,只会更受挤压,想出头就更难了。”宋修阅不卑不亢道。康传司笑道:“可这里不是美国,你的音乐不一定适合中国人的耳朵。”宋修阅:“您说的也不错,这样吧,我把demo发给您,您听了再判断一下值不值怎么样?”宋修阅都这么说了,康传司即使内心再怀疑也只能暂时答应了下来,他把工作邮箱发给了宋修阅,让他准备好demo发过去,他听了之后再考虑帮忙。康传司年轻的时候也为音乐疯狂过,不过音乐这玩意,玩起来代价太大,烧钱不说,还非常耗费精力,有时候没有创作灵感,那是抓心挠肺地难受,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撑不下来转行,甚至还会有人走上歧路,靠吸食毒品来找灵感。搞音乐是吃青春饭,康传司三十多岁的时候还是个落魄的音乐人,不得已改行做了电视节目制作人,他一直是负责的音乐节目,这些年也看过许多追梦的年轻人,大多都倒在了起点上,也许是因为他感同身受过,所以遇到追逐音乐梦想的人,他能拉都会拉一把。那天虽然他嘴上说要宋修阅答应上他的节目才会给赵颜他们乐队一个机会,可后来就算宋修阅没答应,康传司回去和两个编导一商量,还是给了赵颜上节目的机会。宋修阅看出康传司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功利,所以才会放心把demo发给他,让他帮忙介绍买家。时间紧急,宋修阅那首歌的demo只是初稿,还需要进行修改,通过俞灿的介绍,联系了一个音乐工作室,加班加点地把成熟的demo赶了出来。demo发给康传司之后,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结果。而毕业答辩的时间也悄然来临,a大校方金融系的老师也知道宋修阅的情况,轮到他答辩的时候,也没有提一些角度刁钻的专业性问题,只是简单地提了几个他论文中的论点,让他再进行论证。答辩无惊无险地通过了,从答辩教室出来,宋修阅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外面的陆睢,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无袖衬衫,没有扎领带,头发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梳的一丝不苟,就好像学生时代常见的那样,潇洒随性。旁边有学妹认出了这是历届优秀学生公示栏里,排在第一的照片上的学长,红着脸站在离陆睢不远的地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陆睢手里握着一束棉花做成的花束,洁白如云的棉花球被粉蓝色的花纸包起,点缀着墨绿色的尤加利,十分小清新。也不知道送棉花当毕业礼物是什么时候流行起来的,陆睢跟风买了一束,长身玉立的人立在一棵高大的柳树旁,夏日的微风吹拂柳枝,也吹温柔了陆睢的眉眼,他像是在等待恋人下课的怀春少年,美好得像一幅名为青春的画。宋修阅不想陆睢被人围观太久,快步走向他,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走了走了,你再在这里站一会儿,估计这里要造成交通堵塞了。”陆睢眼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人,周围站了谁他根本不在意,把手里的棉花花束递给他,笑着说:“恭喜毕业。”“谢谢。”宋修阅接过,放到鼻子下面深深嗅了一下,其实棉花并没有什么味道,可他却闻到了丝丝甜意,“你知道棉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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