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乱沉默了片刻，才悠悠开口说道：“你不是组织里的人，所以有些情况出于保密原则，我不能说。”
顿了顿，秦乱突然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很多时候，我们也做不到把消息完全堵住……你不也在网上看见很多流言传说吗？”
陈楼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原来如此……”
“你们控制不了信息源发，就控制流传渠道，让暴露出来的信息，尽量少让人知道。”
“同时也可以发出别的声音，比如某乎的科普解释……”
陈楼摇了摇头：“所谓的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原来如此。”
秦乱笑了笑，把车停在路边：“好了，我们到了。”
……
陈楼和秦乱走下车，匆匆往四周一看，发现除去面前那处蓝墙红瓦而且安静到极点的厂房之外，周围的道路居然也静悄悄的，许多原本与厂房靠近，上面还贴着剪头、按摩、炒菜的小平房，此刻竟然也是个完全没人的样子，只剩下地面上被风卷起的广告单子，偶尔还随风打着转，不知飘荡到何处去。
“借口煤气泄漏。”站在一旁的秦乱解释了一句，“最为简单、实用、快捷的清场理由。”
陈楼点了点头，又扭头看向后面跟着停下的其他几辆车，此刻上面也陆陆续续的走下了十几个队员。
陈楼匆匆打量了一眼，在人群中没有发现自己的“联络人”武海，反倒是看见了一身干练衣着的李雨。
陈楼和李雨俩人只是隐蔽的对视了一眼，相互也没说话，陈楼扭头对秦乱问道：“武海呢？今天他没跟着过来？”
“还是齐佑晴的案子……他发现了些线索，正追着呢。”秦乱解释了一句，然后他拍了拍手，让周围的组织成员都注意过来，“还是老规矩，李雨，先查查周边的负值是多少。”
“是。”李雨表情严肃的拿出个pad式样的东西，在手指快速的点击了数下后，她开口说道：“周围平均值3左右，但厂房方向破10了。”
听完这话，秦乱皱了皱眉头：“已经足够形成间界了啊。”
李雨嗯了一声，随后在迅速瞥了一眼陈楼后，似是无意般的解释了一句：“负值是判断周边是否出现邪祟的基础……其实一般来说，世上既有阳光，便会有阴暗角落，所以负值，也就是负面磁场其实哪里都会有。”
“但如果发现负值超出了一个限度……我们判断是10左右，一般就说明真的有邪祟长期驻留、污染，才会让数值那么高，然后也就会形成间界。”
陈楼笑着说了声谢，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秦乱看了眼陈楼，又看了眼李雨，眉头几不可见的微皱了一下，然后对李雨说道：“李雨，你带着技术组把隔离手段上了，完事后告诉我，其他人再次查验装备，一会儿咱们直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