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季绫音又被堵得没话说，然而颜予忱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精神为之一振。
“我会付你工资。”
“工资？”听见这两字季绫音的状态都像是立刻换了个频道，马上追问：“是多少啊？”
连讨价还价需矜持的基本要义都忘了。
颜予忱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被止住，充血的红晕还在眼周尚未退去，但那双水眸已有些不相称地放出了精光。
顿了顿他才反问：
“你想要多少？”
这几个字又让季绫音感到一阵清爽，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开价么？
她确实需要钱，非常需要钱，所以哪怕明知道姨母其实就是想要卖了自己，季绫音能选择的也就只是为自己争取一个更好雇主而已。
对于现在的季绫音来说，她手上的筹码其实也只剩下自己。
也因为这样，她才失去了留在学长身边的资格。
她都已经把这个世上最在乎的东西舍弃掉了，又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想到这里季绫音苦笑了一下。
那一瞬的表情也没有逃过颜予忱的眼睛，他精致的眉间轻蹙了蹙，似乎正准备说什么，季绫音就已先一步开口：
“不要影响我上学，一个月……六、六千左右吧……”
季绫音有些生怯地看着颜予忱，自己都似乎觉得自己是在狮子大开口，然而颜予忱的答案非常干脆：
“我给你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