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航死死咬住牙，清楚的痛感顺着破碎的皮肤和敏感的神经传到大脑，痛觉神经彻底掌控大脑所有的支配能力。
本就是低血糖的身体，再加上血的不断流出，昏迷感愈加明显，脑袋昏沉，眼前的世界颠倒甚至产生了重影，几乎有再度昏迷的趋势。
“说不说？”影子再次发问，一把扯过狄航脑后的长发，迫使他对着狄老露出苍白痛楚的面色。
狄老瞳孔皱缩，眼中一阵钝痛，干涸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嚅娜着，不可思议地看着影子：“等等！我......我说......”
心中一瞬间被一只手紧紧握住，一块大石又趁机压了过来，重的他喘不过气，深凹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担忧的看着面前苍白的狄航。
“希望你说的是真话！”左一突然出声，眼中射出的锋芒似要将人击穿，面色冷漠，眼睛不像往常那样有光亮。
话音刚落，左一手里的冷箭应声断裂，竟是被他生生握断！
狄老咽了咽口水，却没有任何恐惧，唯独对狄航担忧万分：“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一旦来了，就很难再出去了......”
影子下意识看向破烂的红檀木门，楼道里的灯光照进屋内，他站的这个方向还能看到外面的楼梯螺旋着往下延伸，烛火之下精致雕琢的玫瑰扶手在地板上映出优美弯曲的倒影。
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