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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凤无邪这只天上地下仅有的一只修成仙骨的白凤凰,出场方式自然与其他人不同,只见他轻飘飘的落在一片狼藉的事发现场,颀长的手指随意一弹便将人质松绑。这群人各个都锦衣华服也难怪山贼要劫他们,凤无邪多年前历劫的时候曾在山上做过一只神鸟,被周围山头的妖魔鬼怪顶礼膜拜,山上也住着一窝山贼。这些山贼缺衣少粮以打家劫舍为毕生追求,而他作为一只维护正义的神鸟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总也想不通,不是说众生平等吗,为什么有人身下来是富贵王侯,有的人却要饥寒交迫?那与天相搏,与命相抗,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去烧杀抢掠应该也没有错吧?虽然后来他知道自己这么想是不对的,而且他现在也失忆了,但他对于山贼的同情似乎出于一只鸟的本能。所以他道:“你们以后不要再为非作歹,走吧。”万千飞剑顿时化作一柄长剑,飞回司空墨的手上,叶灵一旁一脸崇拜的望着他,还接过那柄青锋摸了又摸,让他堂堂司空剑仙好不得意。☆、刑天锁山贼诚惶诚恐的聚成一团,其中几人还跃跃欲试要与这几人一战高低,但被凤无邪冷目一扫又纷纷跌了两跌,互相拉扯着飞快离开。人质得以解救,那武功最高的一人黑衣锦袍,端的是一表人才器宇轩昂!只见他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两句,有人翻身上马策马奔走,剩下的几个人则护着黑衣男子警惕的看着这四个谪仙一样的人物。黑衣男子到底见多识广,上前两步抱拳道:“多谢几位高人施救!在下日后定当报答救命之恩!”萧羽道:“公子不必客气,你命中当有此一劫,只要度过此劫,今后便可位及人上。”那黑袍男子眉目冷峻,看上去是个冷漠之人,但却客气有礼,又行一礼道:“谢过!”这两个字看似简短,但凡是听到的都能感受到他由衷的诚意。萧羽施施然回以一笑却高深莫测:“要谢还是要谢我这徒儿,若不是他感觉到你有危险,我们也不能助你。”凤无邪不知何时又站在了树上,他似不屑沾染尘世的尘土,待对上那黑衣男子的眼睛时,眼神一时迷离。他竟卸下了与生俱来的高傲,衣袂无风自动,似随时都会消失。“本君似在哪里见过你。”黑衣男子一怔,深邃眸中满是疑惑,但他自将眼睛望过去就再也移不开了,他道:“想,想是前世吧……”司空墨干咳一声冲叶灵睇了个眼色,叶灵一脸的疑惑:“师父为何笑的……这么奇怪?”司空墨道:“徒儿,你忘记为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说了什么?”叶灵小脸一红:“师父说,恍若与灵儿前世见过。”司空墨又高深莫测的望着树上树下默默对视的二人,一黑一白,一个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一个削肩锁骨惊才风逸。“他们这一招,为师早就用过了。”到底还是黑衣男子身边的人打破了沉默:“主子,若再不赶路只怕来不及了。”黑衣男子点头,抱拳冲树上的凤无邪道:“敢问高人名姓。”凤无邪却没理他:“我先走一步。”这话却是对萧羽说的,还没等黑衣男子叫他等一下,树上已没了那个白衣身影,转而望向萧羽,萧羽一行也没了踪影。黑衣男子四处看了一圈眉头蹙的更深,顿觉烦躁不堪。那近侍又道:“主子当以大局为重,如今我们还是先回京吧,想这几位都是世外修仙的高人,他日主子大事既成,想找这几位地仙还不容易。”凤君若知道自己堂堂九天白凤被当成了地仙那还不得气的吐血,但他现在已经听不到了,因为他已远在万里之外的南疆。南疆水清宫虽然不问世事但一直是南疆百姓心中的一片圣地,每年慕名前开叩拜的善信何止千万。不过水清宫宫规森严从来不许他人入宫,就算是收弟子也要经过重重考核,时间一长,他们虽然在百姓心中地位尊崇但却成了仙友中的异类,一个不扶危济困斩妖除魔的修仙门派还好意思受百姓推崇?那只能说明他们的脸皮已经厚到一定境界。水清宫前仍有稀稀散散的人在行叩拜之礼,口中念念有词无非神仙保佑之类,凤无邪嗤之以鼻,现在这里的神仙都自身难保了,可不一定有空管你们。水清宫虽建在深山老林,但也富丽堂皇,不似太玄山上的清雅幽静,彼时众人正站在云上,司空墨早就想去见识见识那华丽宫殿的内部是什么样了。收起自己的青锋剑,化出一把折扇,扇上书着四个大字:绝世风流,还美名其曰这是行走江湖之必备配件。萧羽看水清宫一片静谧就已蹙眉:“所有门派外围都会有结界守护,他们这里的结界却已微不复存。”叶灵抱拳道:“弟子前去递上拜帖,掌门和师父稍等片刻。”凤无邪因为少年没有提到他而轻飘飘的看了叶灵一眼,这小子在四人之中辈分最低,他前去叫门也无可厚非。司空墨却是个护短的,一把拉了他道:“这种粗活怎么能让灵儿做,让为师去吧。”叶灵的小脸又是一红,只道:“师父,掌门在这呢。”司空墨摇着折扇哈哈呀呀道:“正因掌门在此为师更要在掌门面前殷勤一点。”萧羽却道:“不必了,我们不用从大门进去,直接去他们正殿吧。”说着已自空中向那正殿掠,司空墨讪讪擦了把冷汗道:“掌门,这不太好吧,您好歹是我们太玄的掌门,被人看到了多少有损您的英名啊。”萧羽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们不认得本君,倒是认得你这太玄派的首席剑仙。”首席剑仙老脸一黑又去看凤无邪:“凤师叔堂堂九天白凤怎能做这不光明正大的事情,怎么也得让他们迎出门外!”凤无邪本来就算计着让那宫中弟子阖宫相迎的,见司空墨说中了他的心事,索性道:“本君肯踏上他们的宫砖就是他们的幸事。”他说的认真而又严肃,司空墨白他一眼:“罢了,那便不从正门去了!”四人落下云头直接落在他们的殿前广场上,宫中却一人不见,只有落叶随风卷了一地。进了大殿才见有人,但都委顿在地,与那日太玄山前死的两个弟子一样。凤无邪扫了一眼就大步走了出去,他不喜这血腥。司空墨也逐小弟子出去,与萧羽查看了一番很是奇怪,这些人身上没有伤口,如果以宫中灰尘的厚度来推算的话,这几人已经死去多日了,但为何尸体没有腐烂?倒更像是睡着了一样。这样的杀人手法着实可疑,萧羽道:“水清宫的地宫是一处寒冰窖,先将他们移往窖中,死因还尚待斟酌。”司空墨点头,把折扇往脖子后面一插就施法送这几具尸体去往地窖,萧羽却一路探查过去,得知这些人多是半夜死亡,多数弟子都还在床上美梦正酣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寻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水清宫的宫主,不知那宫主是死是囚。凤无邪第一次见这么多人死去,向来眼高于顶的他竟流露出几分悲悯之色。“是什么人如此狠毒,又目的何在?”萧羽摇头表示不知,他掐指算来却没任何头绪,突然灵光一闪,常年带笑的面容染上一抹惊疑:“难道是为了那个?”凤无邪道:“什么那个?”司空墨却也恍然大悟:“掌门是说那个!”凤无邪顿时想把这太玄山最重要的两人,一翅膀拍死!叶灵也惊疑不定:“难道是传说中的……?”凤无邪厉眸已扫向了他,只待他说出‘那’字就拍死!好在叶灵懂事,口无遮拦道:“刑天锁?”“还是灵儿聪慧,一点就透!”司空墨对自己的宝贝徒儿怎么看怎么喜欢。凤无邪冷冷看他一眼:“本君对什么邢天锁一点兴趣也没有。”“哈哈哈。”司空墨笑道:“凤师叔既然好奇那就问嘛,我和师父一定会解答你的疑惑。”萧羽笑眯眯的站在那儿,显然已经和司空墨站在了统一战线上,这让凤无邪更加坚定了绝对不好奇的决心。凤无邪到底没问,但司空墨却心里藏不住事,卖了一会关子总算开口道:“这邢天锁是个好东西,乃是上清大帝留下的的法宝,上古神魔之战的时候黄帝曾以此打败蚩尤。”凤无邪哼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两千年前魔尊大闹天宫被掌门人擒获之后便关在深海的邢天锁之中,而邢天锁的八个锁孔却在八大仙宗。八大仙宗分别持有八个信物,就是开启深海刑天锁的钥匙,水清宫的就是水清令。”司空墨说到这里略微沉吟:“是了,八个信物只能开启深海刑天锁,无法开启八大仙宗的锁孔?那八大仙宗的锁孔要如何开启?”萧羽笑而不语,只是缓缓摇头。叶灵道:“糟了师父,那上清宫的宫主一定被他们抓去逼问锁孔的开启方式了。”凤无邪懒懒抬了眉梢道:“抓去的又不是你师父,你急什么。”叶灵一张小脸又瞬间通红,萧羽无奈摇头,这个凤君怎么失忆之后怎么就见不得别人欢好了?还是赶紧把他打发了吧,免得与这师徒二人又起冲突……“先随为师去看看水清宫的锁孔如何了。”司空墨嚷嚷着要跟着,萧羽却以这是秘密为由让他留下查看上清宫中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带了凤无邪驾云前往水清宫倚仗的一座山峰。山上葱郁多是千年古树,与太玄山的青郁不同,这里似乎鬼气森森令人毛骨悚然。萧羽和凤无邪自是不怕的,径直上了峰顶,一处被杂乱藤蔓遮挡的洞穴显露出来,洞口有被明显破坏的痕迹,二人对视一眼,萧羽点了点手指,那山洞壁上插着的火把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二人这才走进洞中。洞穴不大,但因洞穴古老,走进去的时候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古怪气息让凤无邪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再往里走,看到一座半人高的石台,石台上满是干涸发黑的血迹,而那石台中间惊现一道裂缝,缝隙大约三指宽,却好似被谁劈开一样向山底裂去,饶是凤无邪自恃眼力惊人也看不到底。萧羽忧心忡忡道:“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这锁孔已经被打开了。”凤无邪扫了一眼石台上的血迹,转而看向萧羽:“开启锁孔的方式就是掌门人之血?”萧羽点头,复又温和笑道:“无邪是在担心为师吗。”☆、渊岐有礼“无邪是在担心为师吗。”“没有。”凤无邪捂着鼻子往洞外走去:“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萧羽也随他出去,随手封印了山洞,继而掐了一个诀道:“魔尊之灵锁在深海之渊,虽然水清宫的锁孔被打开了,但开启深海邢天锁的八把钥匙之一的水清令已被我收入太玄派,暂时不会对邢天锁造成威胁。”凤无邪又道:“不过一只锁孔被破坏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萧羽却眉心紧蹙:“从他们杀人手法来看此次想必有备而来,只怕是魔尊的爪牙已经死灰复燃。”二人不再说话,下了山发现太玄长老派来的弟子都已到了,这些弟子的功力自然不能和司空墨比,所以他们早出发一天却比萧羽一行到的晚,还不算四人在路上多管闲事的救了一个人。司空墨指挥一众弟子将剩下的尸体搬运到冰窖,有晚辈来了,他也正好可以偷闲与自家小徒弟亲热一番。二人携手在这富丽堂皇的水清宫中瞎转悠,入目尽是黄金白银堆砌的雕像,神龛,那墙壁以及门扉上雕刻的花纹更是古怪的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叶灵到底年轻,对什么都好奇,指东指西问东问西,凡是他问的,司空墨无不摇着那把大折扇知无不尽的一一向他解答,也让这个小徒弟更加崇拜起身边的这个师父来。进了一间侧殿,珠帘后的暖阁竟好似一间卧房,居中一张轻萝软榻,靠墙一张圆桌并一壶好酒。司空墨走上前去拿了酒壶闻了闻,确实是好酒。手腕一翻已将这酒收入囊中,这样的美酒自然要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夜晚与小徒儿共饮,说起来,上次小徒儿喝醉的样子可真销魂。回头看到叶灵正坐在软榻上,素手捶着双腿道:“徒儿到底不比师父,从太玄到这水清宫,一路御剑腰酸腿疼。”司空墨大步上前,体贴的为他拿捏腿上的穴位,叶灵只觉一阵酥麻由司空墨的手指传向自己的四肢百骸,脸颊一红,想要推开他。“师父,徒儿自己来就可以。”司空墨却厚着老脸不肯挪开,一边给他按摩一边垂眸说道:“我司空墨做了几百年的游侠,如今终于寻到了你,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见不得你再受苦受累。”一股暖流自叶灵心间升起,面前男子丰神俊朗,看似浪荡不羁的背后却有一颗细腻的心,他的伟岸和无私恍如带着致命的诱惑,编织成囚笼将他困锁其中……如是想着唇畔溢出轻轻一声叹息,叹息还没落地就连声惊叫:“师父,你,你干什么!”那只大手早已溯着他的腿根捏了上去,叶灵赶紧夹紧双腿却仍无法阻止那只手的动作。“灵儿。”司空墨的眸中一片晦涩,一手大肆侵略,一手已经抱住他精细的腰肢,低头吻上了那诱人的红唇。叶灵被这么一个高大的身躯压在榻上,只觉唇齿被撬开,那似还带着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竟不自觉的回应起他的吻来。双手不再违背自己的意愿,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身体。司空墨不再犹豫,大掌伸进他的怀中欲行不轨,一声不和谐的干咳在二人耳中炸响。他略微一怔,怀中的小徒弟已经飞快从他怀里滚出去,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狡黠的看着司空墨黑沉沉的脸。司空墨的好事被破坏多少有些不爽,一把拽了小徒弟连啃几口这才整理衣装开门出去。萧羽正笑眯眯的站在殿外的树下,好像那声咳嗽和他无关一样,司空墨腹诽一阵还是抱拳问道:“掌门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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