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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和他的学渣男友》TXT全集下载_8(1 / 1)

钟诗诗再次问道,“你对他是认真的吗?”初时,“我这么诚实守信的人,什么时候开过玩笑。”钟诗诗,“……”嘴里没一句实话的人也敢说这个,真是大言不惭。初时,“哎,我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干嘛一直问我这个问题,我已经挺郁闷了,女人,我警告你,别刺激我。”初时蔫蔫的趴回桌子上,好几天了,帅哥都不搭理他,而且每次看见他都跟见了鬼似的。钟诗诗安静的看了他一会,突然道,“下雨了。”“我知道啊,不是刚上课那会就开始下了吗,”初时看了一眼窗外,“下的还挺大。”钟诗诗,“下雨了。”初时,“我知道啊,你怎么回事,我又不聋。”钟诗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还不如聋了呢,就知道自己趴在桌子上郁闷,不知道想办法解决问题。”闻言,初时眼睛倏的一亮,“难不成你有什么好办法?”“下雨了,”钟诗诗指了指外面,“你去给他送伞,那他明天是不是得把伞给你送回来……懂了吗?”这一来一往的,关系绝对能增进不少。初时激动的跳起来,“诗诗,你真是太聪明了。”教室里老师的讲课声瞬间消失了,王亮站在讲台上,“初同学,我知道有个聪明的同桌你很高兴,可是夸同桌你可以下课夸,或者写纸条告诉她,更甚者是小声点夸,现在在上课,你就不能好好听老师讲一堂课?”在襄汾二中,初时和凌迟是一个待遇,老师们通常都不管,可这初时也太皮了。“王老师,不找意思,我肚子疼,我去上个厕所。”在全班同学的注释下,初时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伸到抽屉里将伞拿了出来。“……”王亮,“上厕所你带伞干什么?”第19章 红衣女鬼(十九)下午第二节课是班主任沈丽的课,凌迟一如既往的被赶出教室罚站,这一年来,只要是沈丽的课,凌迟自始至终就没在教室上过。站着打了个盹,凌迟再次被梦中的女鬼吓醒,心有余悸的扫了眼空无一人的楼道,确定没人后,所幸也不罚站了,反正那女鬼一会肯定还要再来纠缠于他,倒不如直接翘课回家,避一时清净呢。“迟哥。”快走到操场时,耳边突然传来女鬼的叫喊声,凌迟停下脚步,僵硬的转过身,果不其然看到女鬼在雨中朝自己奔袭而来。第一次见到女鬼时,也是这样一个风狂雨骤的天气。凌迟一时有些恍惚,分不清今夕何夕。“迟哥,接着。”借着上厕所的由头从教室偷跑出来,初时还没来得及跑到北楼,远远瞧见凌迟从楼里出来,他没有打伞,初时兴奋的一路狂奔追上人。女鬼扔过来一个东西,凌迟本能的伸出了手,下一秒,手里出现了一把折叠伞,红色的。“就知道你会忘记带伞,我聪明吧。”初时风驰电掣般跑到凌迟跟前站定,仰着小脸,笑嘻嘻问道,“迟哥,处对象吗?”雨越下越大,成串的雨水从天空坠落,初时柔软黑亮的长发被雨水打湿,身上的红裙子也很快被雨水浇透,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勾勒出他优美的身体曲线。凌迟本就有些恍惚,此刻在重重雨幕中他甚至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但又似乎能清楚的看到——雨水顺着眼前人的眉眼往下·流,在下巴处汇聚成一小股水流,然后沿着他扬起的脖颈弧度继续向下,一路滑过小巧的喉结,又在精致的锁骨上逗留片刻,最终没入他的v领红裙中。凌迟别开了眼,嘴唇翕动,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女鬼蛊惑了,看着他湿漉漉的笑脸,有那么一瞬间,凌迟脑子里有个声音,给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迟哥,明天见。”初时早已习惯于凌迟的沉默,大雨中也未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变换,问完话便转身往回跑了。红衣女鬼来去匆匆,若不是手中的伞,凌迟都要忍不住怀疑刚刚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他站在原地,盯着初时离开的背影,握着伞的手缓缓收紧。离操场不远处,有片小树林,是学生们背书的好去处,当然,也有些人喜欢在里面干些有趣的事情。送完了伞,初时已经被淋透了,他原本打算先回宿舍去换件衣服,可在路过小树林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里面有个影子一闪而过,还伴随着几声若有似无的猫叫声。此时正是上课时间,又下着这么大的暴雨,会是谁在里面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初时二话不说扭头便走了进去。在小树林里最大的一棵树下,有四个简易的小屋子,是学生们自发给流浪猫们搭建的住处,小屋子旁边各放着一个饭盆,学校的环卫阿姨定时会来给它们喂食。这棵树高大挺拔,枝繁叶茂,灼灼烈日下为这群流浪的小崽子们撑起一把遮阳的大伞,风雨交加中又为它们保留一片可遮挡风雨的避难所。就像此刻,不管外面如何狂风骤雨,这棵树下也只是堪堪湿了个地皮。初时到的时候,没看到猫咪,光看到四个吃的还剩下一多半的饭盆,和四个印在地上半干不湿的猫咪全身印子,其中一只印子特别肥大,想来是那只怀孕的猫咪留下的。初时在里面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树林里空无一人,几只流浪猫也不见踪影。不对呀,他那会明明看到有个人影的,也听到猫叫声的,怎么这一会的功夫,毛都没了,初时纳闷的在树下转圈圈。这时,最右边的小屋子处传来极其细微的响动,这声音很小很小,在滴滴答答的雨滴声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偏初时就是听到了,他放轻脚步悄眯兮兮的走了过去。学校的流浪猫本来是三只,这学期多了一只,变成了四只。初时不怎么好好上课,无聊手痒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对它们好一通□□,直把这几只猫吸的生无可恋。最早的那三只流浪猫已经熟识他这个人,远远看见就四窜逃命,实在跑不掉的就把自己藏在树后,恨不能缩成猫饼,与周围的树严丝合缝的融到一起。这学期刚加入的是只纯黑色的异瞳折耳猫,黑如煤炭,仅颈项处和四只爪子是纯白色的,像是围了个白色的围脖然后穿了四只白色的小袜子,可爱极了,它会撒娇会卖萌,身娇体软易推倒,初时特别喜欢它。这黑猫一开始不清楚初时的套路,经常被他带来的美食诱惑,自动跳入被吸的陷阱,然后被初时丧心病狂的吸一通,后悔莫及。但这只猫不知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总是记吃不记打,不管被初时折腾的有多惨,下次依旧会一头掉进初时糖衣炮弹的陷阱中。就这样被初时丧尽天良的反复折腾了快一个学期,才慢慢看清楚了他这个黑心烂肺的人,长了记性,三次中有那么一两次能避开初时的套路,不再上钩。“猫兄,原来你躲在这里呀,让我一通好找。”小屋后面躲藏的正是那黑猫,它背对着初时,听见他说话的声音才猛然转过了头。初时不以为意,弯腰想要抱它,岂料那黑猫突然弓者身子,后退几步,嘴里发出声声凄惨的怪叫声,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初时,“……”往常被吸的狠了,这些猫也会跟他炸刺,对着他龇牙咧嘴骂骂咧咧的叫唤,但却从没有这样过,像是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初时向来缺心少肺,那比太平洋海岸线还宽的心并未多想,只以为是那臭东西不想让自己吸,便好言好语的哄骗道,“别介呀,猫兄,咱俩也好几天没见了吧,过来让小爷我吸两口,我保证,只吸两口。”初时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发誓,“你相信我,说两口就两口,猫兄,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话音刚落,天空突然十分应景地打了个闷雷。“……”初时猝不及防的吓了一哆嗦,无语望天,心道,老天爷,我跟我猫兄闹着玩呢,您别介意。黑猫一双不同色的眼瞳瞪了他片刻,突然慌慌张张的转身,一溜烟跑没影了。初时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连猫兄都不相信我了,天理何在啊!”凌迟回到甜水巷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他是一路淋着雨走回来的,伞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甜水巷乍一听还以为是个巷子,其实是个偏远的小镇,在小镇上有条汩汩流淌的河穿镇而过,这条河里的水喝起来有很浓郁的甜味,可与甘蔗相媲美,故人们称它为“甜水河”,河水灌溉着一方水土,滋养着小镇上远离喧嚣的一群人。镇上有个挺大的戏院,每逢重大节日或者镇上集会时,会有人组织戏班子来唱戏,平时就闲置着,成了镇上孩子们下学后玩耍的好地方,闲暇的大人们也会在戏院里的大杨树下打麻将,下棋,唠嗑……因为刚刚的一场暴雨,在外面劳作奔波的人们通通回了家,这些人忙碌惯了,在家里闲不住,纷纷聚在了戏院里。凌迟路过戏院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在戏台上麻将,想来是因为下雨了才把场地从大杨树下挪到了戏台上。几个女人在一旁动作娴熟的织毛衣,嘴里咒骂着这糟糕的天气,偶尔看一眼打牌人手中的牌,大言不惭的发表着意见。被指挥的打牌人不乐意了,跟女人吵架,围观的人们大声嚷嚷着,不知是在劝架还是在助威。凌迟正走过的时候,戏台上姚战的妈妈远远的看到了他,“小迟回来了,这怎么打着伞还被淋湿了……哎,我就跟你说出那张单牌,你不听,输了吧……你还敢跟我顶嘴……”“小时,来让让,别碰到你,”这时卖水果的李叔把三轮车开到了戏院,“别吵了别吵了,吃点西瓜败败火,自家种的刚摘下的西瓜,都来尝尝。”李叔在甜水巷倒卖水果好多年了,自家种的西瓜又大又甜还便宜,他刚把三轮车开进戏院,便被买水果的人一窝蜂的围了起来。凌迟从吵吵闹闹声中路过,淌着地上积聚的雨水,一步步往自家院子走去。“小兔崽子回来了,”凌迟刚走到自家院子门前,墙上立着的多嘴鹦鹉,拍拍翅膀,兴奋的对着里面通风报信,“爷爷,小兔崽子回来了,他回来了……”凌迟,“……”等哪天爷爷不在家他一定要把这畜生给炖了。凌迟推开院门,看到爷爷正抓着花池上盖着的油布的一个角,他养的金毛用爪子抓住同一侧的另一个角,一人一狗配合着使劲把油布往下扯,边上还有一只二哈在呜呜乱叫着,加油助威一样。油布上积了不少雨水,挺沉的,一人一狗摆弄的十分费劲,凌迟赶紧走过去接替了狗的位置。有了凌迟的帮忙,凌爷爷轻松了不少,“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又逃课了,今天回来这么早,这还不到放学时间呢。”凌迟沉默着不说话,只快速把几块油布从花池上扯下。院子里东西两侧各有两个花池,里面种满了花花草草和各种瓜果蔬菜,凌迟取下最大的那片花池上盖着的油布时,眼前霎时出现了一片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一股子馥郁的芬芳也爬上了鼻梁。雨后的玫瑰花瓣上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颗颗水珠点缀在盛开的花瓣上,清新脱俗又充满鲜艳亮丽的韵味看着眼前水水嫩嫩,鲜艳欲滴,绽放着灿烂笑脸的红玫瑰,猝不及防,毫无任何征兆的,凌迟想到了初时——他在雨中微微仰着头,脖子扬起优美的弧度,身上的红裙被雨水浇的透湿,他也浑然不在意,把手中唯一的伞扔给他,脸上带着盈盈笑意,问道:迟哥,处对象吗?第20章 红衣女鬼(二十)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潮湿与闷热通通洗刷干净了,但却似乎怎么都洗不掉凌迟心底里那丝若有似无的躁动。不仅洗不掉,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犹如一株细小的藤蔓,经过雨水的滋润,悄悄生尖抽芽。凌迟摇摇头,甩开一时混乱如麻的思绪,加快手上的动作,把四块油布都扯了下来,抖干净上面的水,放在地上折叠,二哈在旁边跳来跳去的捣乱。不消片刻功夫,凌迟折叠好油布,抱起来朝放杂货的小棚子走去,刚到门口,看到杂货棚入口处停着一辆小三轮车,车上装着几盆未卖完的花。“糟了个糕,被小兔崽子发现了,发现了。”一旁的鹦鹉幸灾乐祸的叫唤起来,凌爷爷这才想起刚着急忙慌还未来得及掩盖的东西,“哎,油布我来放,你别管了,我……”凌迟板着脸道,“不是说不让您出去摆摊了,您怎么就不听呢?”凌爷爷经常骑着三轮车,走街串巷的倒卖些自己种的花花草草,偶尔还去镇上摆个摊子,卖点小吃,挣点小钱,补贴家用。爷爷年纪大了,三年多前大病一场后,身子骨也不如之前硬朗了,医生让在家静养,他耗费精力悉心栽培出的这些花花草草,本就特别舍不得卖,而且他一把老骨头还要把这些笨重的花盆搬来搬去的,非常辛苦。凌迟不忍他奔波劳累,三令五申不许他再出去叫卖摆摊,凌爷爷面上答应的好好的,一转头就把他这大孙子的叮嘱全都抛诸脑后了。凌爷爷,“这不是在家呆的无聊吗,就出来转转,没事。”鹦鹉道,“无聊,无聊。”二哈也附和着爷爷的话,汪汪叫了两声。凌迟,“……”每次他板着脸跟爷爷说话的时候,这一鸟一狗保准会出来插科打诨,三重奏一样吵得凌迟心烦意乱的。凌爷爷笑道,“饿了吧,爷爷去给你做饭去,你快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别感冒了。”凌迟把油布放好,又把三轮车上的几盆花搬下来,才拿着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推开门,凌迟本就有些心烦意乱的脑袋此刻更是头大如斗。只见房间的窗户大开着,床上的被褥被灌进来的雨水浇了个透湿,地板上积了厚厚一层水……凌迟站在门口,深吸了几口气,才面无表情的走进房间,打开柜子,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换上,用扫帚把房间的水扫出去,最后抱起床上的被褥走了出来。凌爷爷在厨房忙活,烧上水后,手里捧着个碗,准备把中午没吃完的剩饭拿去喂鸡,谁知刚出来就看到凌迟把被褥往晾衣杆上挂。凌爷爷,“……”凌爷爷有些心虚,下雨那会,他光顾着保护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了,倒把大孙子给忘了。“哎,这怎么都湿透了,”为防被孙子抱怨,凌爷爷先开口质问道,“你早上走的时候也不说把窗户关上。”言下之意,是你自己没关窗户,怪不得我哈。这么热的天,家里也没空调,只能靠开窗户通风散热,凌迟血气方刚大小伙一个,一到夏天,房间的窗户一直都是开着的,再说了他也不知道今天会下雨,还下的这么大。凌迟刚想开口反驳,鹦鹉跳到凌爷爷的肩膀上,啄了啄他花白的头发,“不怪你,不怪你,都是小兔崽子的错。”二哈,汪汪,汪汪。凌迟,“……”在与一人一鸟一狗的日常斗争中,他从来就没占过上风。凌爷爷道,“先晾着吧,家里也没有替换的,要不晚上跟我睡?”凌迟,“……绝不。”凌爷爷睡觉时呼噜打的震天响,凌迟态度很明确,自己宁愿睡光床板也不跟他睡。凌爷爷,“小兔崽子,还敢嫌弃我。”鹦鹉,“小兔崽子,小兔崽子,小兔崽子……”二哈,汪汪,汪汪,汪汪……凌爷爷去喂鸡,“懒得管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晾好被褥,凌迟扭头进屋,不再理会他们。说是不管他,可要睡觉的时候,凌爷爷还是把自己房间的被褥抱了过来。爷孙俩日子过的不富裕,家里的日常用品只有两份,爷爷把他的床褥贡献出来,那他晚上肯定得睡光床板了。“我在沙发上睡一觉就行了,您老就别折腾了。” 凌迟把床褥给他原封不动的抱了回去,两人推来让去半响,凌迟一把把床褥给他扔回房间的床上,转头回自己房间,“您再说我就去网吧通宵了。”凌爷爷最讨厌孙子去网吧了,这才罢休。“该给你买几件新衣服了,”凌爷爷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拿起床上换下的脏衣服,“又长个子了。”“您就别操心了,衣服我自己会买。”说起这个,凌迟又想起爷爷背着他出去摆摊的事情,“跟您说过多少次了,您别出去摆摊了,我给您的钱您就用吧,别存着了,也别舍不得花,不够跟我说,我这还有。”凌爷爷欣慰的笑了,“小迟就是厉害,还这么小就能挣钱养活自己和爷爷了,但是也不要太辛苦了,我看你这几天都快天亮才睡。”凌迟在一家公司兼职,凌爷爷不知道他具体在作什么,但是拿回来的钱倒是不少。凌迟不想听他唠叨,推着凌爷爷的后背把人往出赶,出门前把他手里的脏衣服夺过来,“我自己洗就好,您快点去睡觉吧。”“你这孩子……”孙子太懂事了也不怎么好,这么小就能挣钱养家担负起爷孙俩的生活开支,凌爷爷感觉自己全无用武之地了,无奈道,“那你早点睡。”天已经全黑了,凌迟打开院子里大灯的开关,撩开客厅门帘出来的时候,触动了墙上挂着的风铃,风铃发出一串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直接把旁边笼子里睡觉的鹦鹉给惊动了,它眼皮都懒得睁开,只嘀咕道,“小兔崽子,吵死小爷了。”翻个身,继续睡了。凌迟习以为常,拿着水盆去水龙头接水,二哈在一旁跳来跳去的捣乱,好不容易接了盆水,被它一撞,全撒了。凌迟,“……”不待凌迟开口,二哈自知理亏,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滚回到自己的小屋子。在院子最东边的鸡舍旁,有两个给家里养的狗搭建的小房子,金毛趴在自己房子前吐舌头,看着小主人在院子里忙碌,等二百五的同伴蔫头巴脑的回来时,抬起爪子安抚的拍了拍它的狗头。接好水,凌迟把衣服放进去,加上洗衣粉,胡乱的揉搓了几下,便捞了起来,放在水龙头下冲了一把,然后拧干水,挂了起来。等凌迟收拾完了,关了灯回到屋子里休息时,在墙边安静待着的金毛才起身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睡觉去了。凌迟有些疲惫,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倒头便睡,眯了不到五分钟,睡梦中刚看到红衣女鬼时,电话突然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他接起,两人聊了几句,他挂了电话,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开始写个策划案。等修修改改写完给对方发过去时,已经半夜三点多了,对方也没睡,两人闲聊了几句,对方心满意足的下线了。坐的时间长了,凌迟活动僵硬的脖子,一扭头,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小红伞。凌迟本能的哆嗦了下。自打认识初时后,他已经连着做了两个星期的噩梦了,都有些害怕睡觉了,而且是看到红色心里就发怵。这大半夜的看到女鬼送的红伞,别提有多难过了,反正是更不敢睡觉了。万般无奈下,凌迟只好从书柜上拿出几套试题,刷了起来。第二天,初时在教室苦苦等待了两节课,凌迟都没来给他送伞,钟诗诗劝他耐心再等等,初时耐着性子又等了一节课,依旧没等来帅哥,这下怎么都坐不住,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去找帅哥了。十班教室外围了很多人,初时凑过去,在门口碰到了正看热闹的展绶。凌迟面无表情的坐在位置上,姚战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神情紧张,连带着一身的五花肉都绷着,仿佛做好了第一时间替他迟哥挡子弹的准备,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个大放厥词的讨厌鬼。初时到的时候,刚好听到他在说,“留级两年的差生,今年估计就要被开除了吧。”初时拍了拍展绶的肩膀,“他是谁啊,怎么最近总是看到他,这是来找事的吧。”“没谁,闹着玩呢,”展绶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顾左右而言其他,“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来找我的,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认识这么多年,又这么熟悉了,一看他那不自在的表情,初时就知道他在隐瞒什么。初时问边上人,“那人谁啊?”“赵青啊,你不知道吗?”尖细刺耳的声音传来,初时这才发现边上站着的人竟然是居歌。初时,“赵青是谁?”“……”居歌,“你跟他对骂了一晚上,你不知道他是谁?”“我什么时候跟他对骂了,就他那小样……不对,赵青?你是说他就是那个……论坛上那个?”居歌,“对啊,他就是‘在下名叫赵青’,他跟迟不对付很久了。”凌迟跟赵青的积怨由来已久,但这事说起来其实是赵青单方面的嫉妒,凌迟纯粹是被迁怒了。赵青喜欢的女神白落微,喜欢凌迟。今天一早,白落微鼓起勇气跟凌迟告白,凌迟没有接情书,只不冷不热的瞪了她一眼。这明显的拒绝让白落微自尊心极度受挫,委屈的哭了。赵青不愿意了,上前替自己女神出气。赵青有个表哥住在甜水巷,是道上混的人,对凌迟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所以赵青才能写出那篇真假难辨的帖子,在了解到凌迟是什么样的人后,赵青对这个人更加的鄙夷。赵青是天之骄子,被人从小捧着长大的,要什么有什么,直到他遇到了白落微。白落微是他人生的第一道挫折,在被白落微拒绝后,他把所有的不甘和气恼都算到了凌迟的头上。而且凌迟这个偏远小镇出来的土老帽,连他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的人渣败类,赵青怎么能忍受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压在他的头上。赵青嘴里的话越来越难听,“你有什么好拽的,你用刀子捅死你父亲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幅死人脸?”周围一片哗然。一晚上没睡凌迟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赵青刚来找事那会他就想动手来着,奈何姚战一直拉着他,不让他冲动,看在这个吃里扒外的二百五兄弟的份上,凌迟也只好忍了。此时此刻,忍无可忍。凌迟正要动手时,赵青突然被人一脚踹翻在地。第21章 红衣女鬼(二十一)“啊——”赵青肝胆俱裂的杀猪声,在悠长的楼道里久久回响。初时这一脚使了八分的力道,直接把人踹到了墙上,脸上擦破了几处,鼻子也破了,鼻血喷涌而出,身体顺着墙瘫在了地上,半天动弹不得。初时表情淡淡的走上前,一把抡起惊吓过度瘫成一条的赵青,再次举起的拳头,打算补刀。但在拳头即将落下的那一刻,胳膊突然被人拦住了。初时回头,发现是刚风尘仆仆赶来的钟诗诗,“差不多就行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早在初时出现那会,展绶就觉大事不妙,初时最近对他的凌帅哥很上心,现下凌帅哥被赵青这样为难,按初时一贯的尿性,场面很容易失控。展绶给钟诗诗去了个电话,十万火急的把人招了过来,万一一会打起来,有钟诗诗在,初时好歹还能收敛一点。事实证明,他还真是料事如神!初时仍在冲动中,不理会钟诗诗,转过头,继续补刀。钟诗诗抓着他的手,冷着脸吼道,“阿时,够了!”这一声怒吼,总算换回了初时所剩不多的理智,他抬头看了眼,周围不少人举着手机在拍照,各个脸上都布满惊惧不安的神色,看着他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万分可怕的恶魔。他的目光扫过,有些胆小的人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初时感觉到钟诗诗生气了,悻悻的放开抓着赵青的手,换上了一副讨饶的笑脸,“诗诗。”“烂摊子自己解决吧。”钟诗诗甩开他的胳膊,站起身走开几步,站在了展绶身边。初时脸上堆满了笑,揍人的拳头改成了扶赵青起来,“你看我这一时冲动,同学,误会误会,你没事吧?”他这一笑,氛围缓和了不少,赵青从惊吓中回过神,一把推开他,“又是你,初时,你……你是故意的吧?”初时无辜道,“怎么可能,我跟你无冤无仇的,肯定是误会,我就是练练拳脚,谁知你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我的脚上,真的是误会,大家都可以作证的,是不是?”同学们纷纷避开了眼睛,不敢看他。这校霸发起怒来也太狠了,姚战后怕的拍了拍胸脯,他曾见识过女鬼的阴晴不定,当时觉得挺恐怖的,但是跟赵青的这次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幸亏上次迟哥护着没被挨打,这女鬼打起人来跟他迟哥有的一拼,太不是东西了。白落微也被初时那一脚吓坏了,看初时被推开,才战战兢兢的上前扶着赵青。女神在一旁看着,赵青面子上挂不住,对着初时色厉内荏道,“误会?误会你大爷。”初时,“同学,你这怎么还骂人呢。”赵青不肯善罢甘休,拿腔作势道,“我骂你怎……”初时不想听他啰嗦,飞快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句话。听清他说了什么,赵青呆愣了下,随即冷笑道,“你给我等着……微微,我们走。”看着赵青离开的背影,姚战好奇道,“你跟他说什么了?”初时眨眨眼,“我跟他说校长是我爸。”姚战惊道,“校长真是你爸?”初时略后悔道,“不是啊,我骗他的。”姚战,“那他信了?”居歌拍了下他的猪脑,“你是不是傻,你看他的样子像信了吗?”赵青那明显是去教导处告状去了好吗。展绶道,“校长是不是你爸我不知道,但赵青肯定跟校长沾亲带故。”他可没错过赵青离开时嘴角的那丝冷笑,显然是知道初时在说谎。闻言,周围一阵唏嘘声。初时道,“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谁知道他跟校长有关系,没吓到人,哎……怪不得他敢这么横行霸道,有恃无恐的欺负我迟哥……赵青吗,我记住了,以后见一次打一次……”一旁的展绶咳嗽了一声,示意他别说了,旁边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有不少拍照录像的,这些可都是目击证人,要是一会盘问起来,初时必然是很被动的,心下明白今天这事只怕是不能善了了,不禁有些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替初时担忧起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先想想今天这关你怎么度过吧。”初时满不在意的搂着展绶的脖子,“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跟你说这世上就没有你红哥我跨不过去的坎。”展绶,“……”这种全天下我最diao的勇气到底是谁给他的。钟诗诗,“最好是。”初时这副老子最diao的嘴脸在看到钟诗诗时,垮了七八分,即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钟诗诗仍在生气,初时哄她,“诗诗,这怎么还生气了呢?来给爷笑一个。”钟诗诗本就对他生不起气来,被他这么嬉皮笑脸的一逗,更是没有半点脾气了,只顽强的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架子,“别不知天高地厚了,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初时头疼的看着四周拍照的同学,想不通为什么大家这么喜欢做摄影师,初时拍拍手,把周围人的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同学们同学们,喜欢拍照是件好事,我没事呢也喜欢自拍啥的,但是呢,拍照就要拍些好看的有趣的事情,至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嘛……谁拍照了,录像了,大家给我个面子,就都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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