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担心这事会影响院试。嫁错了人换一个就是。仕途比男人重要的多。只有这次科举可以不用参加县试和府试，直接参加院试。下一回，就没这么容易了。”
这次也是因为雪国和雾国之间的战争，战争过后需休养生息，考生比往年少了很多，所以才会直接跳过县试和府试。
而且雪国指不定啥时候就又来一回。
战乱会延缓搁置科举，因此这次院试可谓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当然……人也多就是了，没有县试和府试的筛选，参加院试的考生自然会更多。
黎念雪用力点头，“您说的对，有这功夫我多看会书不行吗？非得纠结这种小事。”
黎念雪言罢就起身，“城主，林大人，我回家读书去了。来年院试，我一定会考上！”
明月凉在这吃到了散席。
明如雪安静的在旁喝酒。
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孩子退学了，但二花直到现在也没回学院。
明月凉知道明如雪在想什么，“二花的病已经好了，她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呗，又不是只有科举一条路走。”
明如雪点头，“我知道的，可我总会忍不住去想，如果我第一次去林家的时候，就带她走，会不会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不会跟你走的。”林小仙觉着很压抑，她起身，“我去林家村看看。”
明月凉点头。
她的想法是林二花实在不想上学就算了，学些别的也是一样的。可这姑娘如今完全放弃了，每天就是砍柴割草。
她用精神力修复了好些次，可很快这姑娘又会这样。
明如雪放下了酒杯。
有改变的地方就注定会有牺牲，可看到二花，她这心里堵得要命。
这就是牺牲吗？这就是代价吗？其他人引以为戒的，是另一个人被毁掉的人生啊……
林小仙到林家村的时候林家人已经睡下了，而林二花则是躺在床上发呆。
林小仙站在林二花床边，林二花抬眸轻声说：“林大人怎么这时候来了。”
过于平静，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我来看看你。”林小仙抓着林二花的手腕，然后把她扛了起来，之后就出了林家。
林二花就挂在林小仙身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林小仙带着林二花回了她的包子铺。
林二花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
她知道这里，这里是林大人的产业，一开始林大人只有这个铺子，那时候估计谁也想不到，有一天那个人人可欺的姑娘会成长成如今的模样。
林小仙倒了些面，然后坐下揉面。
林二花洗了手，跟她一块揉面。
林小仙轻声说：“你知道这个铺子怎么来的吗？”
林二花摇头，“不是城主给您买的铺子吗？”人人皆知，城主和林大人自小便相识，关系极好。
“不是。”林小仙转头看着林二花，“是我跟明月炎睡了一晚，换来的。”
“您和明大人？”林二花茫然了，林大人和明大人感情极好啊。
“那是段很长的故事，你想听吗？”
“想。”
听到她的回答，林小仙笑了，原来把自己的伤口扒开给别人看，是最好的安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