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赶紧跑呀,别待在那儿。”看着虚无一点,他小声的说。
“把她吊起来,坠上水桶。”语气一变,极为恶毒。
“你们这般胡作非为,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惩罚你们。”语气又一变,这回有沈明月那个味儿了。
“娘……娘……”
池念徽和元起在两边看着他,逐渐明白了,他自己这是在演一场大戏。
他仰着头看着上方,伤心至极,又无能为力。
之后又在那儿阴森森的笑,又面无表情站在那儿连连摇头。
“郁儿你过来,跟着我走。”声调又一变,神似沈明月。
“娘……娘……”
池念徽皱着眉头,慢慢的从他跟前绕过去,走到元起身边。
“一共出场了几个人?”她小声问。
“算上他娘,四个人。”元起轻声道。
“他娘的死亡现场,他亲眼目睹,一个要杀他娘的人,应当也是他爹的妃子。另一个人神似沈明月,略嚣张,略冷漠。他在这个场景里,很是渺小无力。”看着夏侯郁已经跪在地上满脸悲戚,想流泪又流不出来,眼睛都是红色的。
“他娘是被活活吊死的,的确令人发指。”元起叹了口气,虽说他可能是个冷血的人,但这种在幼子面前杀亲娘的做法,他也很不齿。
“看来,这个神似沈明月性格的女人,不经意间帮助过他,而且,个人生活也比较恣意。所以,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池念徽这般猜测,觉着大致是如此。
“那么,这病怎么治?找来那个神似沈明月的人?”元起微微皱眉,询问解决之法。
池念徽摇头,“八成那个女人早就死翘翘了,不然他也不会变成沈明月。”
“那怎么治?”元起看了她一眼,觉着这病,可能治不了。
“我也不知道。”耸了耸肩,池念徽随意道。
元起低头看她,“不愧是你。”他叹为观止,这么坑夏侯郁。
池念徽忍不住笑,“心理层面和精神层面的病,治起来可没那么容易。姑且把这个叫做崩溃疗法吧,看他崩溃之后还是什么状态。”
“的确是够崩溃,看起来,他好像要打人了。”揽着池念徽肩膀往后退,那边夏侯郁果然爬起来了。恶狠狠,失去理智,果然是要打人了。
“快,把那个夏侯谁谁谁抬进来。”池念徽喊了一嗓子,大厅外的人迅速把捆绑的人给送了进来。
往地上一扔,那可不正是好时机,夏侯郁猛地扑上去,抡着拳头便是一通暴打。
拳拳到肉,他当真发疯了一样。
“啧啧,我这药的药效可真猛,超乎我想象。不过,下回不能减量,若是减量,他可能无法再身临其境的去回忆之前的那个画面。揍人这个事儿,反正有个倒霉鬼,任他发泄,一应俱全了。”赞叹了一番,池念徽已决定好了。
元起摇了摇头,“你这治疗方法,还真是奇特。”有用没用的且不说,挺有意思是真的。看一个人自己演一场大戏,挺有冲击力的。他又没心情去看什么小倌跳舞,看这个也不错。
“鄙视我?我告诉你元起,你若惹我,也给你一颗药尝尝。”威胁,而且她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