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景汐这奇奇怪怪的反常反应, 顾念笙又拿起酒杯看了看,鼻尖轻嗅,语气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又瞧见了桌面上的湿润, 顾念笙伸出指尖触了触,放到鼻尖试探性的闻了一下,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那女人才吐出来的酒,嫌弃地扯过一旁的纸巾擦拭掉, 问:“你怎么不喝?赖皮吗?”
景汐面上尴尬, 尤其是看顾念笙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红晕时,心底那不好的预感是越发的强烈了。
带着试探地心思景汐拿起一旁的雪碧倒进酒杯里,当着顾念笙的面一饮而尽, 然后将酒杯倒扣过来, 大言不惭地说:“呐,喝了。”
状, 顾念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景汐笑得更尴尬了, 心也是后悔不已。
所以这究竟是哪个傻逼天杀的把高度白酒装进酒瓶子?
她喝倒是没什么事,可是这死小孩喝不得啊!
而且看这死小孩的样子, 显然是酒劲已经上来了, 这红都快晕到脖子下面去了。
景汐感觉, 这人应该是要醉了。
不然照她那精明劲,不可能没发现自己刚刚倒的全是雪碧。
然她就不该一时没想开, 带着个未成年喝酒。
这时, 顾念笙又轻轻地将空酒杯推到了景汐面前。
景汐不解地看着那个酒杯。
顾念笙不满地哼了一声,说话也有点明显大舌头:“还要一杯。”
景汐:“”
默默地心暗骂了一声小酒鬼,酒量就小算了,瘾还大。
拿起雪碧想混水摸鱼的给杯里倒满,却在倒到一大半时, 被顾念笙按住了手腕。
“倒酒。”语气很不满。
听见这句话时,景汐的心情是形容不出来的复杂。
不论是于公还是于私,她都有点良心不安了。
秉承着最后的倔强,景汐又往杯里添了些雪碧,然后才拿起那瓶所谓的“酒”,在顾念笙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的添到了杯沿。
在顾念笙端起来就准备喝时,景汐忙制止住她的动作,看着手旁的礼品袋,说:“不是说要拆看看的吗?”
眉头轻蹙,顾念笙顿了几秒,语气狐疑:“可是你不是说要我回家后才能拆吗?”
景汐一口老血直接卡在了喉咙,轻轻将顾念笙端着酒杯的手压到了茶几上,然后把礼品袋塞到了她手,反问:“那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轻捏手的礼品袋,顾念笙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不好奇。”
景汐:“”
“不过,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拆了?”
景汐点头,“可以。”
“好吧。”顾念笙轻轻将纸袋拆,拿出了面精致的纯色小长盒。
指尖搭在盒沿,微微用力,盒子却纹丝不动。
顾念笙蹙眉,又加了些力,依旧没能将盒子打。
她看向景汐,脸颊微鼓,语气郁闷:“景汐,打不。它好像粘上了。”
景汐有点想笑,轻轻将顾念笙手的盒子换了一个方位,低声说:“笙笙,你拿反了,所以打不。”
“哦。”
这下,顾念笙倒是很轻松地就将盒子打了,面那条精美低奢的手链也跟着露了出来。
顾念笙抬起头,看向景汐。
景汐微微挑眉,轻声问道:“怎么样?喜不喜欢?”
顾念笙用手背探了探脸颊,上面滚烫一片,就连耳根都能明显感觉到烧灼感,还有脖子上
讪讪地将手放下,顾念笙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景汐这酒”
“咳。”不给顾念笙把话说完的机会,景汐打岔道:“那个我帮你戴上吧,然后我们切蛋糕。”
然后不由分说地将手链从盒子取了出来,轻轻地扣到了顾念笙右手手腕上,再然后就是一顿天花乱坠的夸赞,“笙笙,你看,这手链戴你手上真好看,太合适了,衬得又白又细,手还那么的好看,你简直就可以去当一个手模了。不得不说,这手链真的是太适合你了。”
嗯,当然最重要还是自己眼光好,一眼就相中了这条手链。
听着景汐这略显浮夸的称赞,顾念笙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
但是因着她脸上本来就发红,这烫也就看不出来了。
将手从景汐膝盖上收了回来,顾念笙轻捏手腕,眼神复杂的看着那条手链。
款式低调,做工精巧,秉承着以往的低奢风,顾念笙自然看出这条手链价值不菲,甚至还有点像她之前看到的某某家限量新品。
新手链很闪,在灯光下甚至还有几分晃眼。
顾念笙轻按太阳穴,晃了一下脑袋,企图将一阵一阵袭上来的晕眩感压下去,但很明显,效甚微。
甚至随着脑袋这么一晃,她更晕了。
接过景汐递过来的慕斯蛋糕,顾念笙就看了她右手食指上戴着的指环,只是才看,手却比脑子快上了一步,直接抓住了景汐的手。
“怎么了?”景汐惊讶的问道。
“这是?”
“就一个指环啊,怎么了吗?”
 
; 就一个指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