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施挽柠冷笑, 她算是看明白了,景汐这话里话外都是幸灾乐祸,典型的隔岸观火, 巴不得火烧大点。
虽然她也很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摆在面前,在七七眼里, 她可能就是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工具人”。
平时碰都不让碰一下, 更别说让她摸了, 那小样子傲娇得很。而现在发情了, 就一个劲地往她身上蹭, 蹭了她一腿的毛不说, 还摆出一副和平时大相径庭的讨好面孔
施挽柠:“”
只能说她现在有多无语就对七七有多嫌弃。
深吸口气,施挽柠满眼复杂地看着翘个尾巴在自己腿边一直扒拉磨蹭的七七。
似是有所感应,七七仰起头,睁着双水汪汪的蓝绿色眼睛, 又弱又娇地“喵”了一声。
但施挽柠不为所动,甚至太阳穴还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七七不死心, 又叫了两声。
而这两声, 比刚刚还要娇软绵长,绕了点酥酥麻麻的小尾音。
看着自己裤子上满是被七七蹭上去的猫毛, 施挽柠一脸嫌弃的挪开腿, 正想将毛给拍下去时, 七七一溜烟就又蹿到了她腿边。
再然后, 更多的猫毛被蹭了上去。
“工具人”施挽柠:“”
她弯下腰抓住七七的后脖颈将它拎到面前。
七七尾巴一摇, 灵巧地在施挽柠手腕上绕了两圈。
它直勾勾地看着施挽柠,眼神泛着粼粼水光可怜又无辜,拖着声音凄凄地唤了两声。
施挽柠被它看得直发毛, 抽着唇角,分外嫌弃地将它塞进了一旁还在打视频电话的施予笙怀里。
施予笙还没反应过来,七七就挣扎着从她怀里跑出,三两步跃上沙发,垫着两前爪,无助又嘁虚地看着施挽柠绕到了另一边。
见七七还想蹿过来,施挽柠又躲着它往远处靠了些,她边拍裤子上的猫毛,边朝着视频对面笑得不成样的景汐问:“景汐你明天大概多久能过来?”
她问的是去婚宴。
景汐稍坐直了些,她把玩着顾念笙的手指,神情悠闲,慢悠悠地说:“这个啊,我看笙笙,她什么时候去,我就什么时候去。”
施挽柠听得直翻白眼,她瞟了眼坚持不懈往这边蹭的七七,走动间快速说道:“那成,到时候提前说一声,特意给你留了个包厢位置。”
“好。”景汐点头。
看见景汐脸上碍眼的笑容,施挽柠冷哼一声,咬牙恶狠狠地说:“还有这只小母猫,我不介意亲手给她节育了!”
景汐:“”
之后顾念笙又和施予笙聊了几句,才将视频挂断。
“等会想吃点什么?”顾念笙将手机放到茶几上,朝盘腿斜窝在沙发角落的女人问道。
景汐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都行,现在还没好饿。”
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她拎起随手搭腿上的平板,用膝盖碰了碰顾念笙大腿,“对了笙笙,你说我要不要送点什么礼?”
顾念笙轻轻握住女人的脚踝,将她的脚搭到了自己腿上,语气波澜不惊:“不用,我已经准备了。”
“啊?”景汐有些惊讶,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你准备了什么?不会是床上四件套吧?”
其实仔细一想,送床上四件套还真的挺符合这小老干部的作风。
顾念笙:“”
额头微跳,顾念笙轻捏女人小巧的踝骨,语气带了些无奈:“是蒲苒一起准备的。”
“这样啊。”景汐顿时放心不少,抬眸间就看见顾念笙看她的眼神带了些说不出的深意。
景汐:“”
咳了声,虚张声势地问:“干嘛,怎么这样看着我?”
顾念笙松开女人踝骨,沿下轻轻按摩起她的小腿,幽幽地反问:“在你眼里,我就只会送床上四件套?”
景汐咽了口唾沫,快速回想了一下,忙摇头否认。
有一说一,顾念笙送她的东西还是挺有新意的,而这其中,最深得她喜欢的还是那枚精巧的玲珑骰子。
“呵~”顾念笙轻笑,低喃了句,“是吗?”
“是呀。”景汐自揭老底,毫不留情地把肖源抖了出来,“笙笙你可能不知道,我第一次想送你礼物的时候,不知道送什么好,肖源那个不靠谱的居然让我送五三!”
顾念笙轻“嗯”了声,眼眸微眯,回忆着问:“然后呢”
然后在顾念笙生日那晚,景汐亲生将手链戴到了她手腕上。
“然后?”景汐来了兴致,突然问道,“笙笙,你说那时候我要真送你一套五三会怎么样?”
顾念笙:“”
轻捏指关节,顾念笙不紧不慢地说:“不会怎样,顶多让你写几个字,然后再转手高价卖你粉丝。”
顾念笙笃定景汐当时不会真的送她五三。
但景汐却不确定顾念笙话里的真假,毕竟转二手卖出,这种事情她又不是没干过。
第一次在绯色见面时,顾念笙这个小奸商就将那一大堆酒,全转卖出去了!
景汐睨她,用脚后跟踢了踢顾念笙的大腿,有些气恼地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非得当我面说转卖掉”
“哦,那我会一字不落的全部写完。”
景汐:“”
“你好假。”
第二天临近十二点时,景汐和顾念笙才赶到婚宴酒店。
施挽柠将两人带到预留的包厢,故意炫耀道:“你俩不早点来,早上接亲我抢了好多红包。”
景汐撑着下颌问:“很热闹吗?”
“肯定热闹啊。”施挽柠不假思索地说。
景汐又问:“那你抢了多少红包”
施挽柠叹气,“刚刚全发给外面的小朋友了。”
“噗嗤。”景汐打趣道,“你这语气惋惜得就像辛辛苦苦攒出来的老婆本没了。”
施挽柠嗤了一声,从最深的包里摸出两个红包扔到了顾念笙面前,微别扭地说:“喏,特意留了两个。”<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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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笙笑着递了一个给景汐,“谢谢姐。”
景汐眉开眼笑,跟着甜甜地喊道:“谢谢姐~”
施挽柠打了个哆嗦,只感觉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生硬地强调道:“你正经点,我比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