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打着哈欠应了一声。
殷祈川走下床：“一晚上没睡，躺会儿吧。”
虞归晚扫了一眼暖和的被窝，又看了一眼殷祈川还泛着白的脸，终是狠下心来拒绝：“你是病号，你睡吧。”
“我已经……”殷祈川刚想反驳，却不料虞归晚一记冷眼扫来，他马上闭上了嘴，乖巧的躺进被窝。
虞归晚单手撑着下巴，看向殷祈川的表情有些别扭：“我不知道你的身体情况，昨天……抱歉。”
看似洒脱，实则虞归晚多少是有些担心的。
身体的事不能开玩笑，他会因此责备自己吗？
“不知者无罪，更何况错的本就是我，无论让我做什么，只要能得到你的原谅就好。”
殷祈川眉目认真极了，虞归晚对望上去竟有些想要躲藏。
“晚晚，昨天你说那话的意思是……”殷祈川欲言又止，带着些期盼。
虞归晚抬头看去，平淡的眸色下是惊涛骇浪，可她却故作淡然：“这事儿是不是应该你先说。”
殷祈川瞬间明了，强压下心中沸腾的欢喜后清了清嗓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晚晚，你很聪明，我相信你早就看出来了。”
“我喜欢你。”
答案在虞归晚的预料之中，可当这四个字传入耳中时，她眼眸还是不可避免的划过一丝错愕。
似是有些羞涩，虞归晚低下了头没有回应，殷祈川接着说到。
“其实在你知道我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了你，所以我对你的感情比你想象中的要真挚，要浓厚。”
“我不知道你拿我当朋友还是更深一步的关系，但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情，无论你是怎样的态度，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好。”
殷祈川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专属于晨间的沙哑，宛如诗朗诵一般，好听极了。
虞归晚此时不敢犯困，她全身的器官都在顷刻间苏醒，拿出一级作战状态来面对。
但纵使如此，她也依旧不知该如何回应。
直到殷祈川轻轻扶住她的肩膀，道：“晚晚，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虞归晚缓缓抬头，与那双诚挚的眼眸不期而遇。
她张了张嘴道：“我不是喜欢藏着掖着的人，我没办法否认对你确实有好感，但那好感究竟到了哪一步，是喜欢还是爱，我暂时没办法分清。”
虞归晚干脆利落，没有回避自己对殷祈川的好感，也没有贸然承认自己对他是深情。
感情的事儿又有谁能说得准。
殷祈川听到虞归晚的答复，嘴角不自禁勾起一抹笑意。
仅仅是这样，他就已经满足了。
“没关系，你现在才刚刚成年，我们的时间还很长，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虞归晚听闻，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你喜欢我，不应该希望我同你一样也喜欢你吗。”
殷祈川伸手揉了揉虞归晚的脑袋，眼中皆是怅然：“我喜欢你，愿意为你付出是我的事，这是不求回报的。”
简单一句话，犹如柳叶随风掠过河面一般，将虞归晚的心荡起层层波澜。
对他的好感，似乎更甚了……
“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