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的眸子里似乎有着漩涡,可漩涡之下却又隐藏着平静,让姜如不由自主的失了神。
她伸手抚上姜如的眼睛,姜如愣愣的看着她,睫毛都没有颤一下。
“好多血,好多死了的人,好多恨,好浓厚的恨。”青莲的声音很轻很轻,“你都经历过什么?你眼睛里的东西,很复杂很复杂,我有些看不透。我见过很多人的眼睛,你是唯一一个我看不透的人。”
姜如蓦地回过神来,看着她俯瞰众生的表情,却没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居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走了神?这个人……
青莲忽然笑了起来,虚抚她眼睛的手微微下垂,做出握手的动作,声音轻柔,“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萋萋,很高兴认识你。”
姜如下意识的握住了白萋萋的手,她的手很小,而且很软。
而她有些飘忽的意识被白萋萋的下一句话彻底拉回。
“姜如。”
姜如的呼吸又片刻的凌乱,随后坦然的笑,“我不叫姜如,我叫徐来。”
白萋萋歪了歪头,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太阳穴。
奇怪的是,太阳穴分明就是一个致命的地方,她在清醒的情况下却依旧无法对她有所防备。
她微凉的指尖扶着她的脸,没有让人寒毛直竖的感觉,反而清清凉凉的非常舒服。
她不知不觉又走了神,直到白萋萋用很确认的口吻说,“你就叫姜如,我不会弄错的。”
“你到底是谁?”
姜如还是问出了声。
白萋萋歪了歪头,笑容在她脸上绽放。
“我是白萋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