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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当年之事。...)(1 / 2)

被裴渡轻轻啄过的侧脸, 仍在隐约泛着热气。

不愧是学≈nj;什么会什么的天才剑修,举一反三的功夫倒是厉害。

谢镜辞摸了那地方一把,看他眼中≈nj;的混浊渐渐退去, 面上≈nj;潮红却是半点没消――在系统给出的兔子精人设里, 裴渡感官被动情期占据大半, 做事全凭本≈nj;能。

如今骤然清醒, 再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对谢小姐做出的那些举动,只觉羞耻难言。

“应该没事了吧。”

谢镜辞松了口≈nj;气:“身体还≈nj;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渡垂着长睫摇头:“无碍。”

她的心情颇为微妙, 知晓他心中≈nj;难堪, 沉默着摸摸鼻尖:“系统的指令无法违背,你放心,我毕竟和它同处了不少日子,绝不会多≈nj;想。”

他俩一前≈nj;一后撞见这种倒霉事,无论如何, 总归算是惺惺相惜。

裴渡体会到的难堪与纠结,她都曾无比清晰地亲身感受过, 因而不会对他异样的举动感到多≈nj;么难以接受。

身为过来≈nj;人, 她懂其中≈nj;的辛酸。

谢镜辞本≈nj;在尝试安慰他,眼前≈nj;的少年却眸光一动,哑声开口≈nj;:“谢小姐,对不起。”

这回轮到谢镜辞愣住了:“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我――”

“我以往从不知道, 原来≈nj;谢小姐时刻忍受着此物威胁。”

裴渡脱了力道,倚靠在身后门板上≈nj;,说到这里,竭力吸了口≈nj;气, 眼底现出一抹暗色:“这般辛苦,我却一概不知, 让谢小姐遭罪……抱歉。”

听闻谢小姐出事后,他曾自责过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时刻关≈nj;注着她的动向,裴渡知道谢镜辞对琅琊秘境起了兴趣,在东海蹲点数日之久。

琅琊秘境现世多≈nj;年,其中≈nj;并没有修为高强的妖邪,以谢小姐的实≈nj;力,定不会遇上≈nj;丝毫危险。

他作为一个≈nj;没见过几次面的陌生≈nj;人,没理由去那里找她。

结果却发生≈nj;了那样的事情。

听闻她身受重伤,裴渡几乎发疯,连夜赶往东海,入了琅琊。

在这一年里,他无数次地前≈nj;往琅琊秘境,自始至终一无所获,直到那日身处鬼冢,看见谢小姐一步步向他走近,恍惚得如同做梦。

他原以为尘埃落定,却怎么也没想到,原来≈nj;她是生≈nj;活在另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桎梏之下。

到头来≈nj;,裴渡什么都没能帮到她。

“你又≈nj;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仙,这种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的头上≈nj;。”

谢镜辞摸摸他脑袋:“总之……我们还≈nj;是尽快找到蛊师,把它们换回来≈nj;吧。系统没有恶意,你不用担心,至于那魔气――”

它身份不明,谢镜辞拿它毫无办法,更何况那玩意儿已经藏进识海,连沟通交流都成问题,不愿同她说上≈nj;一句话。

“至于那魔气,系统乃是天道化身,既然它声称会将其解决,想必不用我们多≈nj;加担心,静观其变就是。”她说罢稍作停顿,看一眼裴渡被冷汗浸湿的额前≈nj;碎发,拿了块手≈nj;帕为他擦干:“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蛊师。你若是没事,我们就出去吧?在房里待得太久,孟小汀和莫霄阳该着急了。”

凌水村的客栈位于村庄东北角,因为整个≈nj;村落地处偏远、鲜少有外人前≈nj;来≈nj;,恰巧又≈nj;撞上≈nj;蛊师作乱,生≈nj;意很是萧索。

谢镜辞甫一推开房门,就在大堂中≈nj;央见到孟小汀与莫霄阳。

坐在两人身旁的,是在马车里有过一面之缘的顾明昭。

“辞辞!”

孟小汀一眼便瞧见她,扬了唇笑:“裴渡的伤好些了吗?快来≈nj;快来≈nj;,顾公子在跟我们讲凌水村里的奇闻故事!”

“好多≈nj;了。”

谢镜辞颔首,步步上≈nj;前≈nj;,露出好奇之色:“什么奇闻?”

顾明昭笑笑:“几位来≈nj;得凑巧,刚好赶上≈nj;凌水村一年一度的往生≈nj;祭典。”

他生≈nj;得清秀,五官都没太大特色,属于丢进人堆会被直接淹没的大众脸,唯有笑起来≈nj;的时候与众不同,一双眼睛亮盈盈弯起,如同点燃黑暗的火星。

谢镜辞顺势接话:“往生≈nj;祭典?”

“东海里多≈nj;的是宝藏,宝贝一多≈nj;,寻宝之人的尸体自然也年年都有。”

他双手≈nj;并拢,放在跟前≈nj;的木桌上≈nj;,咧嘴一笑:“我们为超度海上≈nj;亡魂,顺便祈求神明庇佑,每年都会办上≈nj;一场往生≈nj;祭典。”

“神明?”

裴渡思≈nj;忖道:“我听说东海不信神明。”

“但总要走个≈nj;形式嘛,不然海上≈nj;那样危险,倘若没有点心理安慰,出海很难受的。”

莫霄阳抬眸,有些纳闷:“但我们来≈nj;凌水村的时候,不是遇见过一座庙宇吗?那里面的神是叫……水风上≈nj;仙?”

“水风上≈nj;仙的庙,不知道在那里杵了多≈nj;久。”

顾明昭耸肩,对那庙宇并不在意:“一个≈nj;没落了几十年的神仙而已,你去问问如今的村民,没谁还≈nj;记得他――我在这里生≈nj;活二十年,从没听到有人提过。”

谢镜辞安安静静地听,心中≈nj;下意识生≈nj;出一些困惑。

看那座庙宇的模样,规模不小、装潢一丝不苟,应该曾被村民们用心祭拜过。究竟发生≈nj;了什么事,才让所有人对水风上≈nj;仙避而不谈?

孟小汀对神庙不感兴趣,拿右手≈nj;托着腮帮子,饶有兴致地问:“那蛊师呢?你在这儿住了这么久,知道被村长讳莫如深的那件事吗?”

“那也是很多≈nj;年前≈nj;的事情了,发生≈nj;的时候,我还≈nj;没出生≈nj;。”

顾明昭挠头:“其实≈nj;那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只隐隐听过一点风声――我听说,潮海山里曾经发生≈nj;过不可告人的大事。”

一瞬的沉默。

孟小汀:……

孟小汀:“就这?就这就这?”

“我也不知道更多≈nj;了啊。”

顾明昭摊手≈nj;:“你们不知道,整个≈nj;村子的老人都在故意瞒着那件事,我曾经有意询问,全被毫不犹豫地赶走了。”

当时村长见到树林里的三具尸体,哪怕在极度恐慌之下,也没对谢镜辞透露分毫。

看来≈nj;那件事,当真被埋得够深。

当下线索太少,谢镜辞想不出前≈nj;因后果,本≈nj;想再询问一些关≈nj;于往生≈nj;祭典的事,忽然听见身后的老板娘一声笑:“呀,村长,您怎么来≈nj;啦?”

她倏地回头。

凌水村村长生≈nj;了张平易近人的样貌,许是过多≈nj;奔波操劳,眼底是墨渍一般浓郁的青黑。

她并无太多≈nj;身为长者的威严,与谢镜辞四目相对,极有礼貌地扬唇笑了笑。

“我姓宋,诸位唤我宋姨便是。”

村长坐在角落里的木凳上≈nj;,眼尾轻勾,引出道道荡开的皱纹:“我与其他人商议一番,决定将当年之事告知各位……还≈nj;望诸位道长出手≈nj;相助,救救这个≈nj;村子。”

谢镜辞抬眼一瞧,周遭大堂空旷开阔,偶尔有几个≈nj;行人路过,想起当年一事的隐秘,不由出声:“在这里说?”

顾明昭很自觉:“村长,我是不是应该走掉?”

村长却是摇头。

“不必。纸包不住火,如今出了这种事,那段过往终究会被挖出来≈nj;,瞒不住的。”

她似是颇为感慨地一笑,嗓音渐低:“当初在潮海山见到第一具尸体,我们就应当意识到……这是一出复仇。”

谢镜辞眼皮一跳,听她继续道:“当年的事被瞒了许久,连明昭都不曾知晓,在潮海山里埋了个≈nj;人――准确来≈nj;说,是个≈nj;邪修。”

大堂外阳光明朗,屋内却隐隐生≈nj;出透骨的寒气,连空气都恍如凝固。

孟小汀问得小心:“邪修?”

“那是个≈nj;女人,骨瘦嶙峋的,身边带着个≈nj;儿子。”

村长瞳孔已有些混浊,目光却是温和澄澈,谈及此事,微蹙了眉:“她不爱说话,也不和村子里的其他人多≈nj;加来≈nj;往,在某天突然搬进来≈nj;,在凌水村生≈nj;活了五年。”

她说着叹了口≈nj;气:“那是三十多≈nj;年前≈nj;的事情了,当时我年纪尚小,只是个≈nj;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当初谁也不会想到,在风平浪静的五年以后,会突然出现诸多≈nj;村民的连环失踪。”

连环失踪。

谢镜辞眉心一动,如今在凌水村中≈nj;上≈nj;演的,也恰恰是村民们一个≈nj;接着一个≈nj;消失不见。

“与近日不同,我们没能发现失踪之人的遗体,凶手≈nj;隐藏了一切线索和踪迹,一时间人心惶惶,一旦入夜,便没人敢踏出家≈nj;门一步。”

村长如同自言自语,目光逐渐凝起:“在最≈nj;初,没有谁怀疑到她头上≈nj;。”

莫霄阳一如既往地好奇宝宝:“最≈nj;后是怎么发现凶手≈nj;的?”

“我记不太清了。”

她摇头:“应该是有人整日盯梢,无意中≈nj;发现她的异样。后来≈nj;所有村民一并前≈nj;往那女人家≈nj;中≈nj;,在她床头的木柜里,发现了一把仍带着血的刀。”

既是邪修,就要汲取他人精血和气运,以供自己修行。

谢镜辞对此心知肚明,并不觉得多≈nj;么诧异,身边的顾明昭则是恍然大悟:“为了给枉死≈nj;之人报仇,村民们杀了她埋在潮海山。那女人的儿子与此事无关≈nj;,得到了一条生≈nj;路,却因目睹事情的来≈nj;龙去脉,心生≈nj;怨恨、特此前≈nj;来≈nj;复仇?”

村长默了片刻。

这是个≈nj;逻辑清晰且完整的猜想,与当下发生≈nj;的一切都极为吻合,她却皱起眉,沉沉摇头。

“有问题的并非那女人。”

她说着一顿,加重语气:“而是她儿子。”

莫霄阳愣住。

“她虽是邪修,实≈nj;力却并不强,甚至因为平时连饭都吃不上≈nj;太多≈nj;,模样瘦削得厉害――直到那晚我才知道,她之所以那样瘦弱,还≈nj;有另一层原因。”

村长凝神道:“不知诸位道长可曾听闻过,天生≈nj;邪骨?”

在修真界里,会有极少数人拥有先天性的罕见体质。

例如裴渡的天生≈nj;剑骨、当代妖族领袖的重瞳,至于邪骨,顾名思≈nj;义,是残忍与暴戾的象征。

这种体质极其稀少,谢镜辞只听说过大概。

裴渡缓声应道:“听闻身怀邪骨之人天性嗜杀,喜食鲜血,能通过旁人精血增进修为。”

“正是。”

村长扶额,目光渐深:“我们轻而易举制服了那个≈nj;女人,试图将她绑好时,我娘却察觉了很不对劲的地方――在她脖子和手≈nj;腕上≈nj;尽是牙印、撕裂的伤口≈nj;和被小刀划开的血痕,像是无数次放出鲜血,给其他人吸食一般。”

孟小汀打了个≈nj;寒颤,听对方继续道:“在那之后……便是那孩子突然冲出,朝我们发动袭击。我们那时毫无防备,他又≈nj;身怀邪气,一不留神,便让他劫走那女人,逃去了潮海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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