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戈在废弃宫门外等了很久,久到内心生出一股隐隐不安,却又不能回头去寻茳杳,只能四下徘徊踱步打发时间。
所幸,没过多久,茳杳便出来了。
她抄着两手,微垂着脑袋,虽在盯着脚下的路,却明显是在思考着什么。
见她有心事,虞戈便轻声唤道:“怎么了?没发生什么吧?”
茳杳晃过神来,她慌忙抬头看了虞戈,摇头道:“哦,没什么…”
话音刚落,她又垂下眸子,显然心事很重。
虞戈顿时愣了愣,他怎能注意不到茳杳的小动作。
他很想关心关心茳杳,询问女帝单独留她,究竟说了什么,可嘴巴刚张一半,便又闭合。
虞戈是了解茳杳的,如果她愿意跟自己说,那她一上来肯定会先问自己,在那双生镜中看到了什么。
可是,她没有问,也就间接代表着她不想跟虞戈提及方才在废弃深宫里的事情。
虞戈没有过多在意,即便是相爱的人之间,也不见得总是毫无秘密的,更何况茳杳和女帝还是血浓于水的关系。
他凑近了着,故作满不在乎的说:“只有你出来,怎么不见陛下出来?”
“哦,陛下她还想单独待一会。”茳杳随口一答,又对虞戈说:“咱们先回去吧。”
“可以。”虞戈点头,很是自然的搂住茳杳,边走边说:“明天抽空,与我讲一讲这么多年以来,发生的大事吧?尤其是有关道尊的。”
茳杳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她只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次日清晨,俩人在长宁宫里吃过早饭,茳杳命小乔儿驱退一众侍卫宫女,与虞戈独处在自己的寝室里。
寝室内,二人于一张桌案前后对坐,手里各捧着一杯热茶。
趁着茳杳喝茶的空隙,虞戈偷偷瞄了她一眼,直到今早,茳杳也没有和他提及昨晚的事…
“我就在你面前,还用偷看呢?”茳杳冷不丁开口道。
被撞破了心思,虞戈讪讪笑了笑。
见状,茳杳也放下茶杯,脸色徒然变得凝重,说:“道尊在永安城郊外修了一座道观,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内,他一直在道观里闭关,似乎想做长时间留在永安的打算。
关于道尊的消息,其实就这么多…至少,我打探不出他在永安停留这么久,究竟是为了什么。”
虞戈也不得不正色起来,他点了点头,回道:“不论如何,陛下为何突然针对徐来,肯定与徐来背后的道尊有关…”
说话间,虞戈猛然想起昨晚在双生镜中看到那宛若人间炼狱的一幕,不住面色发白。
茳杳哪能注意不到虞戈表情的变化,只是她罕见的选择了沉默。
“我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虞戈瞥了茳杳一眼,继续说:“一直待在长宁宫也不是个事,我得回天策府主事了。”
“嗯,我知道。”茳杳很是爽快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