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叔来了,去迎一下。”老冯挥了挥手。
冯念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过去开门。
一个身材中等,浑身肌肉发达,额角有一道伤疤彪悍中年人,正抱着两瓶剑南春站在门口。
这位,正是何玲的父亲,何潮。
看了一眼冯念的光头,何潮乐了:“你这是在学人家旗鱼老师?要不哪天跟何叔练练,看看你能不能一拳把我打趴下?”
“我就知道您得跟我玩这个梗。”冯念接过何潮手里的酒。
进了屋,何潮见老冯眼神热切,立刻心领神会,伸手就把烟给递了过去,招来了冯母一个大大的白眼。
一有烟抽,老冯没有闲心继续给冯念做思想工作,跟何潮老哥俩聊起了近况。
冯念才松了口气,何潮便又一次把话题牵到了他身上:
“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有学问。”
老冯一脸鄙夷:“他?高中都没毕业,有个屁的学问。”
“我的老队长,这你可说错了。”何潮说道,“小念考镜界理论师的答案,一共才错了四道题。要不是他的答题纸让墨水给染了,这小子,现在已经考上镜界理论师了。”
“他?考上镜界理论师?”老冯见鬼一样看着冯念,半晌才问道,“你给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考试的时候作弊了?作弊可遭报应啊。”
见老冯一下子就说中了实情,冯念硬是没想出该怎么接话。
“这你又说错了。”何潮眯起了眼睛,“玲玲的两个室友,都是京大镜界理论专业的高材生,前天她们跟小念聊镜界理论的时候,都被他的才学给折服了。”
“今天我来,一是为了咱们老哥俩叙叙旧,再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他的事儿。我准备让他去局里上班,先协助我们破案。等明年他正式考上镜界理论师,转正不成问题。”何潮说道,“怎么样老队长,考虑一下?”
“这还考虑个狗蛋啊。“老冯眼珠子都亮了,“去公安局上班可比在大黄店里烤串儿强多了,傻子才不答应。”
何潮点了点头,望向了冯念:“你什么意见?”
冯念:“我……”
“你什么你,这事儿我替他拍板了。”老冯乐得都快看不见眼珠子了,“本以为这小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哈哈哈,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吃公家饭的命。那什么,小念他妈!给老何加俩硬菜!咱家今天有喜事儿!”
冯母听了这事儿,脸上立刻就出现了笑容,做饭的劲头都足了不少。
黄磐也想出来道喜,但他一看见何潮就发怵,只能在厨房一脸兴奋地给冯念竖大拇指。
何潮注意到冯念表情不自然,问道:“怎么,有话想说?”
冯念见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喜气儿,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想了想,他问道:“何叔,公安局招人,是不是有学历要求?我高中都没毕业,能行吗?”
何潮笑了:“确实,就算是破格招录,学历最起码也得是高中。不过你放心,都给你安排好了。”
“我跟T市一中那边打听过,你那年是参加完学业水平考试以后才离开学校的。严格地说,你只是没参加高考,这不影响你拿毕业证。”
“明天,你就去找你们当年的班主任。等拿完毕业证,立刻给我打电话,我好联系局里,给你安排笔试和面试。”
说着,何潮伸手拍了拍冯念的肩膀,凑到耳边低声道:“等到了局里,你小子可得努力啊,诸葛那姑娘挺不错的。”
冯念笑容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