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夏时初顿了下,“而且,我知道他回来干嘛。”
沈梦蝶猛地停下,“你知道?”
夏时初将她往卫生间方向拽,“他回来工作,就在gc,合伙人,还是我的顶头上司。”
“啥?”沈梦蝶猛地攥紧她的手臂,“gc?上司?”
不等她回,沈梦蝶已喊道,“他什么意思?北城投行那么多,他偏偏来gc?”
夏时初叹气:“可能gc开的条件好吧。”
沈梦蝶瞧她一眼,“他不会是想来求复合吧?”
夏时初:“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沈梦蝶:“也是,要来早该来了。”
说完戳戳她,“你这次可要争气一点。”
走廊另一头,老罗替自家老婆解释了几句,亲自领着盛怀扬进了宴会厅,带到老友那一桌。
没等他一一介绍,席上一个年轻男子便霍地站起来,“师兄?”
老罗看看两人,“对哦,姜呈也是p大的。”
盛怀扬:“对,我们同系。”
说话间,被叫做姜呈的男人已激动地奔了上来,一把勾住盛怀扬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刚回来不久。”盛怀扬拍怕他的背,“不错,更结实了。”
姜呈笑着松手,原本坐他旁边的男人贴心地把位置让给了盛怀扬。
姜呈道谢,勾着盛怀扬坐下,“师兄,你喝点什么?酒、水,还是饮料?”
盛怀扬摆手,表示自己来,却被他挡住,“没事儿,让我来。”
姜呈倒好水,又问:“师兄,你是回来度假吗?还是有事?”
“我回来工作。”
“工作?你打算回国发展了吗?在哪家公司,怎么这么突然,之前都没听你提?”
“gc。”
“gc?”姜呈瞪大眼,“那不是……”
那不是夏时初的公司么?他快速瞥了眼不远处空掉的位置,默默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盛怀扬沉静地呷了一口水,“你呢?最近怎么样?”
“还行……”
夏时初和盛梦蝶在厕所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到宴会厅,到门口时,沈梦蝶被老罗喊走了。
夏时初远远瞧着两人,嘀嘀咕咕的,面色都不太好看,想来是因为刚才沈梦蝶为自己“出气”的事,不由有些愧疚。
正寻思是不是找个借口先走,一抬眼发现沈书周出来了。
“夏小姐,这是你电话吧?”
“谢谢。”夏时初伸手接过响个不停的电话,发现是个合作的客户。
对方来电是咨询她一个项目上的问题,她耐心十足地做了解答和说明,足足讲了十几分钟,挂电话时才发现沈书周竟还站在原地等她。
见她讲完,沈书周朝他笑笑,“它一直在响,你同学说怕有急事,让我拿出来给你。”
其实,不用解释,她也猜得到他不会自作主张拿手机找她,必然是“热心”的同学们的推波助澜。
“没关系,的确是有事。”她浅笑。
沈书周看了她一瞬,轻推了下眼镜,“好像快开席了。”
宴会厅传出喜庆的音乐,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夏时初考虑片刻,应“好”。
两人一起回来,席上的同学神色各异,有瞧着他们挤眉弄眼,“八卦”写在脸上的,也有面露凝重,视线时不时朝旁边那桌瞟的,当然也不乏端着笑看“热闹”的。
夏时初轻撇嘴角,坐回原位。
“还以为你走了。”邻座的女同学说。
“饭都没吃,走哪儿去?”她伸手,想续水,指尖还未碰到瓶子,沈书周已抢先一步拿了起来,体贴地替她续了半杯水。
“谢谢。”
“不客气。”
热菜一道道上来,宴席过半,沈梦蝶夫妇抱着儿子开始挨桌敬酒。
第一波是老罗朋友,正是盛怀扬那桌。
许是丈夫交待过,又或许是意识到晚上毕竟是自家主场,沈梦蝶明显收敛了怒气,笑盈盈地陪着老罗挨个道谢,客气有礼,不失女主人的风范。
一路敬到他们这桌,一个男生盯着她杯子问,“你这喝得什么?看着不像酒呀。”
沈梦蝶:“不能喝酒,还管着儿子口粮。”
“你不喝没事,你老公喝,来来,给老罗倒满。”
“他也不行,已经喝很多,再喝得醉了,晚上还带孩子呢。”
男生不依,“什么意思,在别桌都能喝,到了我们这儿就不行?怎么?我们跟你感情浅一点不成?”
夏时初是知道老罗酒量的,看他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便出言相劝,“至于吗?不就一杯酒,什么浅不浅?下次等沈梦蝶能喝了,陪你喝个够。”
谁知这一开口,竟把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沈梦蝶不能喝,你喝。”另一个男生道,“你和谭丫丫也是孩子干妈,一家人。”
“她现在不能喝酒。”沈梦蝶阻止。
“怎么不能喝?”男生抓起酒瓶绕到夏时初身边,“她的酒量,我们还不知道?”
“今非昔比。”夏时初用手挡住他倒酒的动作,“过敏,上次喝了点酒直接进急救室,差点没挂了。”
“真的假的?”男生不信。
“千真万确。”
男生握着酒瓶,视线在沈书周身上兜了一圈,故意道,“不喝也行,你找个人代?反正你们家得出个代表。”
夏时初正想据理力争,就听沈书周插话,“要不,我来吧。”
老罗晃悠着摆手,“这怎么……”
行字还未吐出,就被沈梦蝶一把摁住。
“也行,书周也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