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扬全程都没讲过几句话。”
“他话就是很少的。”夏时初忍不住替他解释。
谭丫丫也看她，“他跟你也话少？”
夏时初回忆了下，如实道，“也不多，但今天可能跟你们不熟，所以……”
谭丫丫扯扯她胳膊，“他跟我们话少没事，可是对你总不能这样不冷不热的吧？”
“哪有不冷不热。”夏时初辩驳。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谭丫丫白她一眼，“中午吃饭，他有主动跟你说一句话吗？还有，有主动照顾你吗？我看都是你事事考虑他。”
沈梦蝶也插话，“同意，你惦记着让他吃这个、试试那个，他呢，你爱吃什么，不爱什么，他有了解过吗？”
夏时初嘴硬，“我什么都吃。”
谭丫丫和沈梦蝶互看一眼，叹口气，“时初，我们不是说他不好，就是……你俩都在一起了，不再是从前你追他。你不能一味去付出、迁就他，他也得对你好才行。”
“他对我挺好的。”夏时初嘟起嘴。
“算了，你说好就好吧。”谭丫丫长叹口气，冷暖自知，旁人说再多都没用，更何况这段感情是她辛辛苦苦追来的。
虽然谭丫丫她们觉得这段感情是她剃头挑子一头热，但夏时初觉得才不是。
比如，那天过后，盛怀扬有空便会陪她去上课，班里同学也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司空见惯。
两人就坐在教室后排，共用一本书，有时候夏时初会把笔记本推给他，让他帮忙做笔记，理由是：“你字写得好看。”
盛怀扬会捏捏她的脸，“你确定不是你想偷懒？”
她吐吐舌头，“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
他佯装白她一眼，接过来，用心替她记录着，并给她做一些旁注。
除了上课，他还陪她逐一打卡校园美食。
她带他去吃煎饼果子、牛筋面、小锅土豆粉，酸辣粉、麻辣烫……顺便嫌弃地吐槽他，“你居然没吃过小白房的小锅面，你是不是p大生？”
然后，夏时初还发现，品学兼优的盛怀扬不仅没品尝过园子里的美食，还没逛过著名的校外夜市，于是抽了个晚上，便拉着他去。
盛怀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逛夜市。
人潮涌动的街头，小摊上的商品被白炽灯照得明晃晃的。
他们走到中间，看见一个卖发饰的小摊，bulgbulg的饰品瞬间吸引了夏时初的注意。
她拉着盛怀扬走过去，拿起一个大蝴蝶结的布艺发箍，带在头上，转头问她，“好看吗？”
盛怀扬摇头。
“不好看？那这个呢？”她换了另一个，“小兔子耳朵的，是不是很可爱？”
盛怀扬挑了下眉，没作声。
“你什么表情？难道你不觉得我戴上这个很可爱吗？”
“不觉得。”他小声道。
夏时初撅起嘴，随手抽了一个最最普通的纯黑色发箍，压在头上。
这次，没等她问，盛怀扬抢先答，“这个蛮好看的。”
夏时初抽了下嘴角，嫌弃地斜了他一眼，“好看？”
“嗯。”他竟认真点头。
夏时初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默吐槽，这是什么老土的审美？
看她摘下放回去，盛怀扬问，“不买吗？”
“不买。”她绕出来，继续往前走。
盛怀扬紧随其后，“不喜欢？”
“不喜欢。”她气鼓鼓的。
盛怀扬怔了下，拽了拽她的手，“你在这儿等我下。”
“干嘛？”
夏时初纳闷间，看他折回那个饰品摊，取了她最先试过的两个发箍，然后开始掏钱。
她呆在原地，瞧着他大步走近，将那个小兔子发箍戴在她头上。
“可爱。”他说。
夏时初哭笑不得，盯着他看了半晌，“盛怀扬，我发现你好像有点傻。”
有点傻，但也有点可爱。
不过，这句话，很快他就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原因是，夏时初戴上发箍没多久便发现那玩意儿太劣质，勒得她脑袋生疼，可她一想到是盛怀扬傻兮兮跑回去买来的，就硬是忍痛戴着它逛完了整个夜市。
直到回学校公交车上，盛淮扬看她频繁地调整发箍，追问下她才说出实情。
看着她被勒出红印的额角，盛淮扬气得黑了脸，“夏时初，你是傻子吗？疼都不会说？”
“这不是你买给我的吗？”
“我给你毒药你也吃？”
“吃，只要你给，我就吃。”
盛淮扬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将她一把摁进怀里，揉着她发红的鬓角，骂道，“笨蛋。”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舍得扔掉那两个发箍，而是将它们收进了自己的百宝箱。
期末考试后，寒假来临。
这次，两人总算能一起回去。
夏时初老家今年有了飞机场。订票时，盛怀扬二话不说就订了两张北城直飞她老家的票。
收到订票信息时，夏时初在宿舍里乐得抠枕头，觉得沈梦蝶她们说得一点都不对——盛怀扬明明就很好。
这是两人第一次同旅途，虽然只是回老家，但夏时初从出发前几天就开始很兴奋，又是在电脑里拷贝电影、又是去超市买小零食，大有一副要把三小时的旅途玩出花来的架势。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临行前一晚的半夜，她的姨妈来了，最要命的是，这次肚子特别难受。
盛怀扬来接她时，看她脸色苍白，人恹恹的，抬手摸她额头，“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事。”她把行李箱给他，挽住他胳膊。两人去食堂吃了早饭，再打车前往机场，一路上，夏时初都靠着窗户不说话。
盛怀扬越看越不对劲，将她搂过来，关切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到这儿，她也不遮遮掩掩，指了指自己小腹，用唇形告诉他，“姨妈痛。”
？盛怀扬愣了很久才依稀明白她说的意思，咽了下嗓子问，“要去看医生吗？”
他脸上无措紧张的表情让夏时初失笑，戳了戳他的手，小声说，“正常的，很多女生都痛。”
盛怀扬哦了声，将她搂得更紧，“那你靠着我休息下，到了我叫你。”
夏时初半夜被痛醒后的确没休息好，这会儿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衣服上淡淡的皂香，困意渐渐袭来。
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他手机来回震动了好几回，应该是短信提示音。她没睁眼继续睡。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一只手伸进衣服里，隔着秋衣轻轻揉着她的肚子，掌心的温热隔着衣服传来，动作生涩不连贯，作用本是了胜于无，可她觉得很舒服。
她半睁开眼，瞧见他垂眸盯着屏幕，另一只手正在摁手机键盘，【除了按摩，还有什么？】
视线再往上看，收件人是：孟舒婷。
她心下一暖，突然很想把这一幕拍下来发给谭丫丫。
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盛怀扬突然侧过头，对上她的眼睛，随即眼底闪过一丝促狭。
他把手机迅速翻过来，扣在腿上，半晌才轻了下嗓子，“据说姜茶有用，等下去机场看看有没有卖。”
夏时初点了下头，又往他肩窝里蹭了蹭，突然说，“盛怀扬，我过年去n市看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