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代表的是觉悟,是丰收,是一切之所得。
姜雨夜那无数的回忆,有太多的承诺,太多的伤痛,太多的未尽之事,这些都是因,当果被隐藏,无法被姜雨夜发现时,这就能令人痛不欲生。
现在的姜雨夜,不是要和鸿钧老祖战斗,而是要与无数过去的自己战斗。
他找不到果,只有因,心中的心魔无比的旺盛。
一个本没有过去的人,贸然找回了过去,都会承担一定量的痛苦。
何况姜雨夜,找回来的不仅仅是一世的记忆。
元神被过去侵染。
那些过往,就像是鹤顶红一样,开始将姜雨夜那强横的灵魂,拖入无尽的深渊。
遗忘的岁月,从断裂的时空深处蔓延出来时,这是谁也无法阻挡的浩瀚之势。
鸿钧老祖这一招,隐隐有将过去所有断裂的时空,全都续上,然后化出无尽的冲刷之力,毁灭一切的迹象。
破碎的,当然已经破碎了。
鸿钧老祖固然是混元大罗金仙,却也没有能耐,将远古之前的那么多纪元,全都补上。
他这只是借力,而且在其中也埋下了果。
只是这借来的力量过多,甚至过了‘大千世界’可以承受的极限。
时空长河有破裂之景。
简单形容,就像是水杯和水桶的大小问题。
那到底是水杯还是水桶。
只怕一泻王阳后,留下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如此,大罗金仙与时空合一,时空之中无有不再的特异,就被粉碎了。
如果连时空都要毁灭了,那依靠时空,不断复苏重生的大罗金仙,还凭什么能与天地同寿?
道祖的三招,其实姜雨夜真正能够凭借自己力量挡住的,唯有第一式和这最后一招而已。
“何为因、何为果?”
姜雨夜迷茫着,挣扎着,甚至是不屈的,可无穷的业力包括着他的元神早已经令他无法找寻到‘果’。
他想起了穿越之前自己的卑微,甚至想起了更早以前的种种,可找不到果他就要承受业力、承受排斥、承受那些本应该偿还完毕的一切。
偿还完毕?
一个细小的词汇隐约在心头滋生,下一刻满眼浑浊的姜雨夜忽然露出了一丝清明,紧接着他的脑海中闪过了碧瑶、闪过了陆雪琪、甚至闪过了那莫须有的‘系统’。
什么是因?
什么是果?
不求过去,不惧将来,立于现在,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罗?
那混元呢?
不仅要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融合,同时还要肩负一定的责任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姜雨夜哈哈大笑一声,下一刻只见那被业力凭空包裹的身躯忽然绽放出无穷无尽的光华,随即他淡淡的笑声似乎逐渐由近至远。
“多谢道祖成全,今日之因,未来之果,等到了这‘大千世界’破碎,重返‘上古洪荒’我姜雨夜再行偿还。”
显然悟了的姜雨夜已经明确自身,知道在这‘大千世界’应该做些什么了。
闻言,鸿钧老祖非但没有追击,反而抚须轻吟道:“希望这小家伙能够达成我们千万年以来的夙愿吧,否则一旦那东西成型我们就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