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
姜雨夜定了定神，忽然轻笑道：“我知你黑心老人乃是千余年前的一代枭雄，不过人死终究不能复生，再加上你把‘天书第一卷’遗留在此也算与我有种别样的缘分。”
话说到这里，他转头看了一眼小瑶，又道：“她也算是你们‘魔教中人’了，虽然我修炼的‘功法’诚然还是脱胎于‘天书’，但此刻修炼的‘剑典’那‘天书’却未必能够赶得上了。”
一番话说的似缥缈、又似虚无，以至于一旁的小瑶压根就没有听懂。
不过这也难怪，像‘诛仙’这类的世界，所有人修炼的‘功法’都是脱胎于‘天书’。
无论是‘青云门’的太极玄清道、又或者‘天音寺’的大梵般若可以说都是脱胎于‘天书’之上。
只不过……
一个是脱胎于‘天书第五卷’、另外一个繁衍至‘天书第四卷’罢了。
“所以……”
“我希望你能把自己对‘天书第一卷’的领悟赋予给她，或许这也算是了却了你多年以来的夙愿吧，毕竟神器译主相信你也不希望这一代‘合欢铃’的传人轻易陨落吧？”
说罢。
姜雨夜站在那里双手负立，就好像再跟空气对话一般。
是偶然还是必然？
旁人或许不清楚，但他透过真源灌注在眼中可是能够清晰的看见在那黑心老人的骸骨之上，分明有着一个游荡的冤魂久久不肯离去。
这应该就是黑心老人三魂七魄中的一魄吧？
众所周知，人的三魂七魄对应着七情六欲以及天地人，黑心老人陨落于千余年前三魂恐怕早就已经归于轮回，那么剩下的七魄唯一能够留在这里的或许也就只有代表着‘情欲’的那一魄了！
“小辈……”
果不其然，听到姜雨夜的话语，那弥留在人世间的一魄终于也是张口了。
此时此刻，只见那有些模糊的一魄渐渐的凝实，最后化作黑心老人生前的模样静静的矗立在半空中。
他头戴一束酷似毡帽样式的苗疆头冠，头冠上镶嵌着一个翠红色的宝珠，他的身形不算消瘦，可穿在身上的道袍两肩侧的骷髅头显现着别样的威严与美感。
他抬眼，那须发皆白却又古朴的面容上带着些许的睥睨，缓缓的道：“你竟能看到我这残魂，小辈你的修为不错啊。”
一句话证明了黑心老人残魂对姜雨夜的赞许。
原本伴随着自己的骸骨破碎，黑心老人这剩下的一魄也会在不久之后消散，可哪成想姜雨夜这个正道中人在过来的时候非但没有糟践自己的遗骸，反而竟然为同属于魔教中人的‘小瑶’求福利，这就让这个马上就要彻底消散于人世间的残魂惊愕不已了。
“无意中领悟了一些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