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海训场建起来，老兵们就能继续留下了，”杜狗额头渗出虚汗，但不敢擦，他低着头。
“但新旧交替这段时间，很多老兵只能被强制退伍吧，还有之前留守的老兵也留不住了，对吧，”李鸿飞又问。
“是，是的，”此时此景，杜狗只得承认，“是我考虑不周，董事长，明早我会给您解决方案。”
“这需要方案吗？建成新海训场后再拆旧的这个不就行了？”陆风背刺一句。
“对对，陆风小兄弟说的对，我，我这就”杜狗点头哈腰。
“不对，事情没这么简单，”李鸿飞十指交叉支在桌子前，他微微思忖，然后问道，“你不是带负责这次工程的包工头过来了吗，让他进来见我。”
“好，好，”杜狗开门把老马叫了进来。
“杜经理，你先出去，等会我让你进来再进来，”李鸿飞又说。
杜狗强忍着不漏出惧怕的表情，退出办公室。
办公室内，老马瑟瑟发抖的站在面无表情的李鸿飞面前。
“这么说，你们打算明天就拆了海训场，但新的要在半个月后才开工建造？”
“是，是的，”老马点头，“您应该知道啊，因为需要准备建筑材料和订制训练设备。”
“我知道新海训场施工时间段，这个没问题，”李鸿飞时刻注意着老马的表情，“但杜经理并未告知我准确拆除原有海训场的时间点。”
“准确来说，他只跟我说过‘按期’拆除，但我觉得你们对于拆除海训场有点太着急了。”
“不，不着急啊，董事长，”老马低着头不敢看李鸿飞，“拆了才能建水上乐园，才能有收入啊。”
“这地方无论建什么都是亏本买卖，我只是不想让海军那边的老家伙觉得亏欠我而已，这个杜总应该很清楚。”
“您，您的话，我没听明白，”老马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扼住喉咙，喘不上气来。
李鸿飞想知道的信息此刻全部写在老马脸上，李鸿飞失望的摇了摇头。
“说吧，工程款，你贪了多少？”
“董事长，我，我没．”
“我知道你上面有人，你自己肯定不敢弄这一出，”李鸿飞将快要熄灭的雪茄拿起来，吸了点燃后的第二口，“我的公司你肯定待不下去了，但我承诺你不会封杀你，以你的能力下家收入不会比沧海集团低，但你要是不说”
“是，是杜经理让我干的，”老马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提前拆除海训场是为了分割工程款，好，好应付财务那边。”
一切水落石出，李鸿飞挥挥手想赶苍蝇一样赶走了老马。
杜狗知道老马出卖自己后想进来解释，却被大保安像小鸡一样提着扔出了集团大楼。
李鸿飞当着陆风的面连打了三个电话。
人事部拟定开除杜狗和部门变动的文件，
企划部重新制定海训场拆迁方案，
财务部成立监督小组负责跟踪及汇报海训场拆迁进程。
三个电话打完，李鸿飞泡了杯茶推到坐在一边等消息的陆风面前。
“事情解决了，”李鸿飞说道，“这次事是我疏忽了，明天我会亲自去趟海训场跟那些老兵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