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中回头，瞧见赵云桑正倚着不远处的沙发看戏，表情戏谑。
“啥时候到的？”褚萌立刻抛弃灰毛衣走过来，“美色/诱惑没用？那你还跟按了快进似的往这儿赶。”
“刚到。”
赵云桑把化妆包拿出来递给她，眼神看向灰毛衣，意味深长，“这就是那个极品大帅逼？”
灰毛衣注意到赵云桑的目光，抬头回视，对她笑出一口白牙。
赵云桑落落大方地笑回去。
“你俩隔着我眉来眼去啥呢？咋还带这样式儿的。”
褚萌姑娘净身高一米七三，只看长相是温柔清秀俏佳人，撩开衣服肌肉线条紧致纤细，马甲线流畅，一开口就有股东北大碴子味儿，“就他那埋汰德行还帅逼？顶多算个路障。”
赵云桑没懂：“路障？”
褚萌不屑地冷笑：“路痴的最高境界。全称，迷路的智障。”
“……哦。”
“我说的美色是……”褚萌扭头四处看，没找到人，“咦？他刚才还坐那儿看手机呢，估计出去了。”
“行吧。”
赵云桑满脸可惜，“可能我俩没缘分，艳福太浅——我走了？”
她指向门外。
“诶，”褚萌拉住她，“今晚打算在哪儿住？”
赵云桑反问：“你想住哪儿？”
赵云桑大一开学，在学校附近花河小区里租了套房子。
宛大宿舍的宵禁时间早，她怕回去晚了露宿街头，租房备不时之需。花河绿化不错，安保设施齐全，她爸视察一圈后直接替她付了四年房租。
赵云桑有时部门聚完餐懒得回宿舍，就去小区。偶尔疯起来还会带些朋友在出租屋里开个Party。
反正两梯四户隔音好，跟她共用阳台的邻居又一直没人搬进来。
褚萌说：“花河吧，我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行，我等你。”
“在包间等？”
“这儿无聊，没我认识的。”
赵云桑懒洋洋的拒绝，“我出去转会儿，你结束了给我打电话。”
褚萌也不勉强，叮嘱：“别浪太远啊，来回赶忒麻烦。”
赵云桑比个OK的手势，绕过玩游戏的众人，往门边走。
刚好有人推门进来，是个女生。
长得很漂亮，海藻似的柔黑长发披散着，眉眼妍丽，妆容清淡。身上有种空谷幽兰般自信从容的气质。
赵云桑觉得眼熟。
女生关上门，转身时和她对视，嘴角弯起礼貌客气的弧度。
沙发边有人站起来，对女生招手喊道：“沈佟姐，你可算回来啦！”
赵云桑看着女生踩着中跟鞋的窈窕背影，想起来了。
电子专业沈佟，大一开学没多久霸榜学校贴吧，在宛大美女排行榜上以五票优势超过她，封校花的那位。
真人比照片好看。
赵云桑属性颜狗，帅哥美女都爱。
出了包间。走廊静寂，歌声隔绝在房门内，听得模糊。
赵云桑靠着墙壁等电梯，百无聊赖的玩微信小游戏，嘴里哼着调儿。
旁边传来个熟悉的声音，有些不敢确定，和惊喜。
“桑桑？”
赵云桑扭头，眼神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