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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不能太儿戏(1 / 2)

锦瑟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我是抱着出家的心进了这个院子的,哪里还用别人伺候着。而且太师也说了,这院子里都是男子,若是让他们出入也不方便,所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着。”

“出家”这两个字让廖庚一惊,他几步走到锦瑟的面前,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一下子抓住锦瑟的手。

“你真的出家了?”

锦瑟这下子,不只是脸,连粉颈都变得通红。

“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什么样子。”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先回答我,你真的出家了?”

“你且把手先放开,咱们好好说话。”

廖庚昨天也看到了锦瑟是有功夫的,眼下,她没有甩开自己,这说明她还是对自己有些感情在的。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如此,他轻轻的放开一只手,用另外一只手拉着锦瑟坐到了桌边,这才慢慢的把这只手也放开了。

锦瑟刚刚被廖庚的手触碰过,那双冰冷的手却是给了自己不少的暖意,她为廖庚斟了杯热茶,递了过去,让廖庚先暖着手,然后这才慢慢的说道。

“去年我漫无目的的只是一味的走着。行至此处时,突然气温骤降,又下起了大雪。我几乎被冻死在野外,好在被太师遇到,把我救了下来。刚开始,我也以为这里是处道观,且那时心里真的是万念俱灰,想着,若是寻了死,倒是辜负了父母当初保全我的情意,便想着,在此处修行,了了此生也就罢了。可是太师说了,若是我想修行,只是修行就好了,不必非要走那样的形式,修与不修,完全在于人心。”

听了锦瑟这样说,廖庚倒是松了口气。

这时候,只听锦瑟继续说道:“太师说,我的尘缘还有未了之处,就算是断了发,只怕某天还是要蓄起来的。所以,我也只不过算是借住在这里罢了。我身无长计,不过是帮着这院子里的人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偶尔的陪太师下下棋,弹弹曲子罢了。”

“我们一直在找你……”

“哦……”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沉默了下来,廖庚虽然急于想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意,可是看着锦瑟,他又不知该不该这样着急的让她明白,因为他怕一个弄不好,再吓跑了锦瑟,下一次,就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寻她了。

可是两个人这样干坐着,也实在是尴尬,廖庚搜刮肚肠的,终于想到了一个肯定可以让锦瑟不排斥话题。

“对了,去年腊月的时候,我们收到娇姨的信了,信是寄给我哥的。”

听到有娇姨的消息,锦瑟的脸上果然露出了欣喜之色,她急切的问道:“她好么?她在哪儿?”

“她一切都好。也在一处小镇上落了脚。她也问了你的下落,但是当时我们对你的情况一无所知,但是我哥和无忧……都说,你当时没有消息就算是最好的消息了。至少说明,你还是安全的。所以,我们只是回信说你一切都好,让她且安心的住下,等一切稳定了,再另做打算。”

得知娇姨平安无事,锦瑟也算是放下一桩心事。她含着笑点了点头。

这个话题算是告一段落,然后,接下来两个人又沉默了。

虽然两个人都觉得这样很别扭,可是,却又不知应该怎么样再继续说下去。无论哪一方,都不敢太唐突的说出心里的话。

女方怕男方觉得自己轻浮,而男方又怕女方逃避。

“你……那水冷了吧……我再给你换杯热的来。”

终于,锦瑟低声说着,然后站起身来,准备再去倒水,就在她转身的功夫,忽然听到廖庚在自己的身后说道:“你……还记得我那日对你说的话么?”

这句话,仿佛下了定身的魔咒一般,把锦瑟牢牢的定在了原处,锦瑟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如同揣了个小鹿一般的,四处乱闯,刚刚才退下去的红晕再次把锦瑟罩了个满满当当。

“嗯……”锦瑟用极低的声音应了一下。

廖庚顿了顿,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最好的机会,但是,他吸取了蓝萱的教训,不想再继续拖拉下去,免得自己失了机会。他不敢去看锦瑟,生怕看到的是一副因为自己的表白而变的让自己失落的表情,只好眼睛不错的盯着手里的那杯水。

“锦瑟……我不知道,在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看我的。我只想告诉你,我的心,一直都在原处,没有离开过。也许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但是,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不管你离开多久,去了哪里,我都会在原处等你。带着和原来一样的心情,等着你……回来。”

“可是……我……”

自从认识廖庚开始,锦瑟无时无刻不为自己现在的出身而自责着,她从来没有如此的怨恨过自己,也从来没有如此的怨恨过太后和贤王。

“没有可是。真的没有可是。”

廖庚说着,也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锦瑟的身后。刚刚锦瑟的“可是”,让他听到了自己的希望,既然对方已经给了自己鼓励,那么今天,自己一定不可以再让机会就这样从自己的手里溜走。

“你的事情,我听我哥和无忧讲了许多,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已经听说了,而且,我也感觉得到。经常有人说,入了空门,以前的种种,就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你只要记得,我已经认识你两世了就好。其他的,没有什么可是了,好么?”

“但是,就算你无所谓,可……”

“可什么?蕧雅都说了没有可是,你就又来了个但是……你想活活的把我家兄弟急死,是不是?”

伴着声音,廖昂轩笑嘻嘻的走了进来,跟着他后面的,还有满脑门子黑线的蓝萱。

“哥……”

一见自己的兄长进了屋,廖庚顿时满脸飞红,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姐,你怎么也跟他学……”

看着蓝萱也走进来,锦瑟真是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别怨她,要怨就怨我好了。她说你们俩个有话要说,我就怕我这兄弟脸皮太薄,不敢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要不然,我还真不想过来凑这个热闹。”

廖昂轩笑嘻嘻的,也不等人让,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地方,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

“锦瑟啊,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想太多。我知道,你觉得和蕧雅在一起最大难关我父母那里,这个我自然有办法的。就算我没有,我也可以请左伯伯帮我想个办法。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这个兄弟。若是有,就算是天大的难关,我也有办法护着你们走过去。你可能一直觉得我是个不太靠谱的人,但是,今儿当着你姐姐的面,我说这话,你总该会信我一二吧。”

锦瑟无言以对,自己对廖庚,曾经是因为心里有了蓝萱,所以不能接受自己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可是现在,自己完全已经没有什么拒绝他的道理了。

看着锦瑟一直不说话,只是一味的低着头,玩着系在胸前的衣带,廖昂轩也不想再继续逗她了。他站起身来,走到廖庚身旁,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等下,我去回了老爷。京都那边儿,你也别回去了。直接打道回南边儿去,你与锦瑟的这个媒,若是别人做的,只怕不行,但若是老爷或者是左伯伯做的,我想爹娘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异意的。”

“可是,锦瑟无依无傍的就那么进了廖家,只怕是……”蓝萱也为着妹妹有些担心,就算廖家的父母不挑剔,难保哪个下人不淘气。

“这你有什么可担心的,等你也嫁过来了,谁还敢……”

廖昂轩笑着说道,却被蓝萱狠狠的白了一眼。

“好好好,我不乱说话……你说的这个也不是没有道理。不如这样,我们去找左伯伯商量一下,如何?”

有关自己亲事的事情,锦瑟实在是不方便出面的,因为就算是再果敢的女子,也没有为自己去当面说亲事的。所以,做为女方的代表,蓝萱只好出了这个头。她让锦瑟依然留在自己的屋子里,并让雨青先去给文溪送了个口信,请文溪过来和雨青一起陪着锦瑟等着自己这边儿的消息。

文溪听了雨青的话,虽然心里因为不能直接听到整件事的过程而有些许的失落,但是对于这个锦瑟,她心里的好奇感也不比当日里对蓝萱的少,眼下能有个机会,好好的陪陪她,和她聊聊天,文溪也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下来。

因为能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多,所以几个人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去选择,择日又不如撞日,看着昨天皇上的心情不错,几个人就这样直接去找皇上和左俊忠商议这件事情去了。

到左俊忠的门外,廖庚倒有些迟疑了,这婚姻大事,要自己做主,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更何况,一无媒,二无妁的……全是自己在做这些,这话传到外面,实在是有点……

看出了弟弟的迟疑,廖昂轩白了他一眼,问道:“你不进去了?”

“不是的,哥,我只是觉得,这样……哥……我就是有点儿觉得……”

“怎么了?”蓝萱问道,“后悔了么?若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的……我想,锦瑟也能理解。”

蓝萱说的平静,可是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回事:你个臭小子,若是敢伤了锦瑟,我非活剥了你不可!

“没有没有……”廖庚忙解释道,“只是觉得,这么做似乎于礼法不合。我倒是没什么,只不过若是此事被外人所知,必会让锦瑟落个不好的名声。”

“哦……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听了廖庚的话,廖昂轩这才放下心来,刚刚看到廖庚迟疑,廖昂轩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果锦瑟这里的事儿完了,那估计自己想娶蓝萱也是这辈子不能了!

“礼法是给别人看的,日子是给自己过的。你若是真舍得锦瑟嫁与他人,那就慢慢守着礼法好了。”蓝萱被廖庚突然冒出来的傻气弄的有点郁闷。

“再说了,你要媒妁,我与蓝萱便是了。走吧,再乱想,可没处找那么好的女孩子了。”廖昂轩催促道。

一听到也许因为自己的门迟疑会失去锦瑟,廖庚马上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确实如此,若是因为自己伤了她的心,只怕这一辈子剩下来的时间,自己只能在寻找和失落中度过了。想的明白了,廖庚忙点头,拉着哥哥快步向左俊忠那里走去。

这突然又出现的积极状态倒让蓝萱觉得越发的可气又可笑。她吃不准,究竟是廖庚的心里对锦瑟爱的不够才会如此,还是太得太多才会这样。

几个人进了屋子,瞧见左俊忠正坐在那里与院主下棋,左良也立在一旁观战着。忽然见这几个人就这么涌了进来,左俊忠一愣,连那院主人也是有些意外。

“有事么?”左俊忠看了看站在自己对面的几个年轻人问道。

左良刚才见文溪心情愉悦的离开了院子,似乎去了锦瑟那里,但是去做什么文溪并没有告诉自己,现在眼下,他们一下子又都挤到父亲这里来,心里倒也明白了七八分,却也只是笑着看着他们,什么也不说。

“是。左伯伯,晚辈有件事儿想求你帮忙。”廖昂轩微笑着答道。

“哦?”左俊忠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见他一脸的微笑,便也明白了,这事儿肯定与姻缘有关,可是,这一次左俊忠却是弄错的对象,“怎么?等不及?这么快就想娶无忧过门?”

蓝萱忽然听到左俊忠如此说,顿时羞的满面飞红,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

“左伯伯,您说什么呢。哪里是在说我,是锦瑟,锦瑟……”

“哦……”看着蓝萱急巴巴,指天划地的解释,不只左俊忠,就连院主也觉得好笑,两位长辈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那我们今天就先说锦瑟,什么时候到了入凡等不及的时候,再说你们的事儿。”左俊忠打趣着说道。

“左伯伯……”蓝萱撒娇一样的把脸扭到了一边儿,现在,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烫,不只是脸,就连耳朵和脖子也是一样的温度。

“不知哪位公子相中了锦瑟啊?”院主人问道。

“是舍弟。”

廖昂轩说着,把廖庚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院主人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了廖庚很久,然后冲着左俊忠说道:“这几个后生,都是青年俊杰。这一位,年纪似乎略轻,但看上去,却也是个温厚之人。”

“是。这个孩子很好。比我那犬子多了许多的细致,比他的兄长也多了几分的敦厚。”

“左伯伯,您这可就不厚道了。怎么在无忧面前说我不够敦厚啊?”廖昂轩笑着说道。

“你够不够敦厚,还用得着我爹说么?”左良趁火打劫的糗了廖昂轩一句。

“好,好,好……今天我们就先说蕧雅的事儿,好吧。”廖昂轩现在心情好,不与左良计较,而且,想计较也打不过他,所以干脆转移了话题。

“他们两情相悦,自是佳偶天成。你们到我这儿来,又所谓何事呢?”左俊忠微笑着问道。

“是这样的。”蓝萱终于算是退了红,这才开口说道,“一则,他们之事,我们需要一位保媒之人。想来想去,只有左伯伯您最为合适。”

“哦……这个嘛,没有问题。”左俊忠点点头,“还有什么?”

“还有……”说到这里,廖昂轩看了看廖庚,冲着他挤眉弄眼的希望他自己开口。

“还有,应该就是锦瑟的身份了吧?”

没想到,廖庚还没说话,坐在一旁的院主人却出了声音。他的话,在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目光也都集中到了院主人的身上。只见他舒展了一下刚刚盘坐的腿,然后看着众人,微微一笑。

“不必如此的惊奇,锦瑟来到我这里之后,也说了些关于自己的事情。自然,也包括她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我只是想多嘴问上一句,公子对锦瑟的身份,是自己介意还是怕别人介意呢?”

听到院主人如此发问,廖庚对着他施了一礼,回道:“老人家。对于锦瑟,我没有任何的介意之处。我也不怕什么世俗之人的眼光。真正对此事介怀的人,正是锦瑟本人。我几次向她表白,她都不能给我肯定的答案,都是源自于此。所以,我想帮她把她这块最大的心病彻底的去掉。”

听了廖庚的话,再看着廖庚一脸平淡却非常肯定的表情,院主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左俊忠说:“这个孩子,我觉得真是不错。恕老夫多嘴,老夫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哦?不知老先生有何高见?”左俊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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