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眼看过了转弯就到头了,他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身后山壁是不到90度的凸起,正好秦乐两人的隔开视线。
“呀!”
原本就战战兢兢的时棉被吓一大跳,下意识去抓他,结果顺势就被他抱在怀里,抱紧不撒手。
怀里的娇躯软软,紧紧贴在他身上,小脸隔着衣物趴在他胸口,带着茉莉香的发丝蹭到他锁骨,丝丝痒痒,贺城喉结忍不住一动,下意识又使劲儿地将人往怀里按了按。
“你干什么,放开我。”软绵绵的声音微颤,心里也小鹿乱撞。
“手好些没,刚刚问你也不说话?咋还这么凉?”贺城嗓音渐显低柔,顺手将两只冰凉酥软的小爪子握住,不敢用力,怕再伤到她。
“你……你快点……放开……”
耳边是他“砰砰砰”的心跳,一如他这个人,霸道极了!
“我不。”
“你好烦人。”
时棉也不敢硬拽,一时没了脾气,任由他抓着。他手又大又烫,把她手捂得严严实实的,没一会就热乎了。她一向脚冷手冷,吴戈的手也冷,所以这是除老爸以外,第一次有男人用体温帮她暖手。
半晌,她轻轻答道:“好多了,你呢。”
“关心我?”
“……放手。”
时棉一看他不正经,小脾气又被点着了。其实她脾气很好的,很少生气,大多是生闷气,可他三两句话总能惹恼她,偏偏他还乐在其中。人们都说,只有跟最亲近的人才会肆无忌惮地发脾气,因为我们从不担心他们会离我们远去。
那他,算么……
“你确定?”贺城故意瞥了眼悬崖。
“你……你趁人之危……”吱唔到最后,就听不见声音了。
察觉到怀里的小家伙儿气焰明显矮了一截,贺城乘胜追击:“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我想做点什么,比择菜都容易,还用得着趁人之危?”他的头渐渐凑近,声音渐显低哑。
“……”
“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
“有没有好好睡觉?”
“……”
“唉——”贺城长叹一声,他算是败给这个小丫头片子了,“以后出远门多找几个人,两个姑娘家不安全。”
“……我爸也是这么说的。”
“嘿!”他惩罚似的攥了下她手指,“骂我老呢?”
时棉抿嘴偷笑。
“还是说……你想叫我爸爸,嗯?”
他哑着嗓子,脸贴上她耳畔,微凉唇瓣慢慢摩挲着她的耳垂,混着烟味的热气喷在耳根处,细嫩皮肉瞬间烧红一片。
时棉被烫得浑身一颤,睫毛乱颤,惊慌失措的样子像一只受惊小白兔,看得贺城喉结滚动,双唇忍不住印在她耳后,轻轻摩挲,摩挲。
“你笑起来真好看,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你别得寸进尺,赶紧走。”
时棉又气又急,委屈巴巴地瞪他,看得贺城的心软成一滩水,这样的小家伙他哪里还肯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