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片刻,终于有人问道:“你还会画符?”
苏锦云点点头,不再开口。
一车人怀疑地看向她:真会吹!这十里八村的,只有山上的道观师父会画符,还没听过女人会画的!
牛车师傅见没人过来坐车了,于是赶着牛车朝镇上走去。
牛车很稳当,即便是苏锦云做惯了马车,坐在牛车上也不觉颠簸。
只是她呼吸间全是牛身上的味道,便觉得有些反胃,早上她没吃任何东西,干呕了两下,没吐出任何东西来。
车上的妇人见她这样,急忙关怀起来:“大丫娘啊,你这胎反应这么大,肯定是小子呀!”
“是呀,你之前怀大丫她们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上山下地,样样都跟正常人一样。
“是小子的话,你的日子可就有盼头了。”
“可不是,要是生下这小子,张婆子以后都不会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
这一车子七八个人除了卖菜的两个老伯,大多是妇人,妇人聚在一起,话就多起来,七嘴八舌的“关心”着苏锦云。
从说苏锦云这胎的性别开始,就说到张婆子身上。
张婆子在村里也是一个极出名的人,她中年丧偶,一个人拉扯大三个孩子,还给三个孩子都娶上了媳妇,这艰难的日子过久了,她就变得极抠门,人也泼辣,脾气也怪,村子里的媳妇婆子没一个看得惯她。
现在本来该好好享受被媳妇伺候的日子,偏偏她不知满足,只知道欺负老大一家,偏帮二儿子和小儿子,这下好了,最孝顺她的大儿子死了,疼爱的两个儿子又不在身边,看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