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享受这种感觉了。”罗依依说的话跟她的笑容一样让人反感。
“你觉得有意思是吗？”褚芸眯着眼问罗依依。
“难道你不觉得吗？嗯？”罗依依笑容肆意，仿佛看不到褚芸对她的反感。
从罗依依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褚芸觉得她已经离疯不远了，疯疯癫癫，痴笑不止。
那双笑着的丹凤眼比小时候见到时更没有温度，她已经只剩下一具躯壳了，这样的罗依依在褚芸看来既可悲又可怕。
褚芸还想再拉她一把，不想让她再继续错下去了，继续的结果只会害人害己。
“罗姐姐，你收手吧。”褚芸叫着罗依依，眼神中流露出来无奈的请求那么的明显。
而已经失去心智的罗依依还在不管不顾的笑着，她仰头对着天大笑，笑的无所顾忌，笑到额头的青筋暴起，她还在笑。
直到她笑累了，才看向了褚芸，她的眼睛上布满了血丝，眼眶沁满了泪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眼泪，眼泪不是应该早就流干了。
这副样子的罗依依是褚芸不曾见过的，就算是在五年前的那晚她也没有流过一滴泪，从头到尾她都像个木头人一般定定的坐在床上，不看其他人的眼光。
“小六啊，好久都没听到你叫我罗姐姐了！”罗依依眼睛通红的看着褚芸发出一声感慨，她的唇角带笑。
看到罗依依的眼睛，褚芸竟感到有些难受，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罗依依看着褚芸然后转头看向繁华的街道，她的眼中被街道的灯光照亮，却只是有亮并没有光。
人来人往间，路上的人们好像都很快乐，说说笑笑的走着，光是看着就让罗依依羡慕，他们有她奢望的东西。
“可是小六啊，你知道吗？有些事是一旦走出去就不能回头的。回头是会死的。”罗依依的目光在停留在街道上，从她的口中溢出这么一句毫无情绪的话。
“是会死的。”罗依依又重复了一句，这时她已经转过头来看向褚芸了。
褚芸面对这样的罗依依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她沉默端起桌上的冰美式喝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褚芸就一直在想，罗依依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谁的责任？她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
也许今天见罗依依就是一个错误，没有见到她那副样子可能自己还不会心软，但是已经看到她疯癫的样子了，褚芸真的担心再把罗依依刺激到了她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一想到手机里的那张汇款截图褚芸就忍不住叹气，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呢？
以后要更加提防罗依依了，按照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稍有一点不对估计就要炸了，那样只会让靳沫更加危险。
思来想去褚芸觉得还是应该给褚冧汇报一下情况，事态已经严峻到这个地步了，往前走得每一步都要更谨慎小心。
跑车在高速上行驶着，速度在不断加快，与时间赛跑。
在家里的靳沫这会正难受呢，遭受着冷暴力和冷处理，叫人人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