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你联系联系，就知道了，对了，说话最好小心一些，以防出事。”
冯经理没有多说，摸出一只香烟点上，然后又给顾老板递过去一支，顺便提醒说道。
顾老板接过香烟，疑惑点上，然后拨通了某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提示正在通话中。
继续拨打第二遍，和先前的情况一样。
顾老板立即就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没有再继续拨打那个电话号码，而是放下手机，跟冯经理碰了一下酒杯，一边问道：
“老冯，走一个，什么情况？”
“有些事情我不好说，你自己想吧。”
冯经理的话刚刚说完，顾老板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对方回了过来。
这个电话比较重要，顾老板没有当着冯经理的面接听，而是走出包间之后才接通。
冯经理看着顾老板离去的样子，摇头叹息的笑了笑，自己端起酒，小小的喝了一口，就在那里一个人抽着香烟，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没过多久，顾老板走了回来，脸色很不好。
给冯经理敬酒的时候，称呼都变了：
“冯哥，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以后……”
“老顾，别说那些，你我认识多年，你应该了解我，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落井下石的人。”
冯经理的姿态没什么改变，还是和以前一样。
“是是是，冯哥，咱兄弟不说二话，今后就指望冯哥给口饭吃了，冯哥，咱敬你一个，感谢感谢，真的非常感谢。”
顾老板的姿态，一下子放得很低。
没法，他以前依靠某些人的关系，还可以在冯经理面前高姿态。
但是现在，他依靠的人，已经没法依靠了。
要是还高姿态，那不是给自己绝后路吗。
所幸的就是，他以前在冯经理面前，也没有把事情做得太过。
“老顾啊，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给别人打工的，没本事自己当老板，有些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倒是小刘这个人啊，怎么说，别看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代班，但是，人家做事有原则、有上进心、有魄力，这就是我无法媲美的。说不定啊，以后我都是给他打工呢。”
吃喝中，冯经理突然说道。
“冯哥，看你说哪里话，你的能力，咱也不是不知道，只要你想，就没有你干不成的事情。小刘那里，我明白怎么做了，只能说彪子倒霉吧。以他的性格，迟早要遇到这么一天，现在遇到这种事情，也还算是比较轻的了，要是……”
顾老板有些无奈的说道。
突然被冯经理打断：
“老顾，你真的明白了？”
“明白明白，以后肯定不会找刘长江的麻烦。”
“有些事情，我现在只能说这么多，你能明白，最好。要是不能明白，我也没法了。”
冯经理不再多说。
两人继续喝酒聊天，不再谈及此事，都是其他一个无关紧要之事。
两人虽然都是有说有笑，可心境，却是完全不同。
冯经理虽然还是老样子，没多少变化。
但是顾老板感觉得出来，他在冯经理的心里面，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树倒猢狲散！
很正常。
冯经理没有立即赶走他这个姓顾的，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只是，顾老板的心里，依然还是有些不好受。
他曾经预估过这一天会到来，可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