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怎么了？”
发现姜雨夜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带有了些许不同的意味，这位‘鬼王宗’的宗主在微微愕然的同时，旋即下一刻也是面不改色的反问出了口。
“没事儿，只是今日见到先生倍感亲切，所以一时间有些唐突了。”随意的耸了耸肩，姜雨夜编了一个理由，反正管他信不信先糊弄过去再说。
“是吗？”
他点了点头，之后万人往上下打量着姜雨夜，微笑道：“恕我多问一句，请问姜小兄莫非可是修真之人么？”
“……”
我是修道中人，难道你万人往就不是了么？
更何况我还仅仅只是‘青云门’的一个小弟子，而你万人往确实‘鬼王宗’的宗主。
心理微微有些鄙视，不过表面上姜雨夜还是没有点破的微微颔首，显然他也是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
虽然这一路走来为求方便穿的也都是普通衣裳，看去与普通人并无两样，但说到底人家是鬼王、是碧瑶的爹知道这些小情报不是手到擒来的吗？
看到姜雨夜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万人往微微一笑，往那北方一指，道：“请问姜小兄，可是如今正道第一大派青云山门下么？”
“自然是。”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姜雨夜侧过头看着这万人往，笑道：“那么请问万兄你怎么知道的？”
一番话直接道出了问题的要害和核心，他不同于‘原著’中的张小凡那样毛毛糙糙，动不动就大惊失色，相反他的冷静和沉着根本就不弱于其他人。
这是拜二十一世纪所赐，亦是几十年的历练所得。
“姜小哥不要误会。”
摆了摆手，万人往微笑道：“我是见姜小兄你神充气足，一路下来全无疲惫之色，看着年纪轻轻，倒是胜过了许多壮年之人。方今世上，修道之风盛行，想来阁下必定是身怀绝技之人。”
“万兄眼光毒辣姜某佩服。”
姜雨夜眯缝起双眼，看着万人往又道：“那我的门派，先生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万人往随意笑道：“无他，我看小兄弟风尘仆仆，不住北望，面有思念之色，似是归心似箭，而北方处，离此地最近也最有名的修真门派，便是青云门。说起来，在下也是胡乱猜测的，随口胡诌，倒让姜小兄笑话了。”
“万兄心思之缜密，才智之敏捷真不愧是一宗之主啊。”
闻言，万人往的双眸微微闪烁了一下，不过他到底还是很有气度的笑道“姜小兄说的哪里话，青云一门，在世间修真道上著名已久，渊源流长，道法精深，为天下人所仰慕，小兄弟年纪轻轻便入得名门，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姜雨夜听得这“不可限量”四字，心头一动，竟是莫名其妙地想起小竹峰的陆琪琪，末了脑中还闪过了田灵儿的影子，摇头道：“先生过奖了，我青云门天才辈出，晚辈不过就是大竹峰的一名不成器的弟子罢了。”
万人往怔了一下，失声笑道：“想不到姜小兄你倒也会说笑话。”
姜雨夜不愿在这个话题上与他争辩，便对他问道：“万兄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知是往哪里去啊？”
万人往悠然站起身，背负双手，仰天望了一眼，道：“这天下之大，浩瀚无边，我游历世间，大山古泽，随意而往。”
“啊！”姜雨夜惊叹了一句，道：“原来如此。”
万人往回头看了姜雨夜一眼，忽然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笑容，道：“姜小兄既是青云门下，想必是道法高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