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凉拉了个小板凳坐在祖母身边，“守山的老头去哪了？”
“跟你祖父玩去了。”
“您在这干活，他俩玩去了？”
“上吊还得让人喘口气呢，今日让他俩休息。”
明月凉乐了，没再多说。
陈寂奶奶说道：“城主啊，我家陈寂去应征护城军，被拒了，说他年纪太小了，您看年纪能不能放宽一些？”
陈寂的本事明月凉不清楚，但大概知道，守城门肯定是绰绰有余。
“他正在长个子的年纪，最好早睡早起。您确定让他当兵，不去参加科举吗？书院开始报名了，陈寂和陈繁没报名吗？”
“我孙女报名了，陈寂说他可以跟守山老头认字，没必要多花一份钱。”
陈寂奶奶叹了口气，“家里只有我个没用的老太太，两个孩子又是孝顺的，不乐意去读书，想要帮衬家里。”
明月凉说道：“陈奶奶，陈寂在灵隐宗学到了真本事。让他去医馆吧，他对草药比较熟悉。我相公还能带着他一块读书。”
陈寂奶奶点头，“城主说好就好。城主，我不是跟你哭穷哈，只是跟您说说这件事，您不用特意照顾我们家。苦也就苦这两年，过两年孩子就长大了。”
“我知道的。”明月凉眯眼笑着，她明白陈寂奶奶的意思，老人家是个好强的性子，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愿意麻烦别人。
如果不是为了孩子，陈寂奶奶绝不会跟她提这件事。
一旁的凤老太太数银子数的很高兴。
“也没赚多少啊，您老脸都笑成花了。”
“你不懂，这是回头钱啊。”凤老太太笑呵呵地说着。
明月凉也乐了。
从接手天结城开始，她就成了散财童子，她散的是凤家的财，是婆婆的财，是相公的财，是言雪的财。
陈寂奶奶内心轻叹，城主能被百姓拥戴，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偏偏城主所做的一切，只是真心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而不是要谁的感激。
陈寂奶奶特别想问，这真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吗？
凤老太太数完银子，开始串铜钱，“你怎么有空来着跟我们两个老太太闲聊？”
“流光的师父和师伯来了，我想着偷个懒。”明月凉靠在祖母肩膀上，“祖母，可能要打仗了。”
凤老太太身子一僵，然后笑了，“哪年雪国不打咱们？也就今年冬天，雪国消停一些。”
才安逸了一个冬天，就差点忘了过去的伤痛。
来摘果子的百姓陆续下了山，凤老太太也没多停留。
两个老太太回城之后，骑上两头奶牛，就直接回了凤鸣村。
明月凉躺在灵悟老头的躺椅上，还时不时闻到一股糊味，她瞄了眼乌漆嘛黑的厨房，然后闭上了眼，当做没看见。
内城中。
凤家祖父把做好的红豆饼放在了灵悟面前。
灵悟捏了一块，咬了一口，一脸惊讶，“凤小子，你可真厉害。”
凤家祖父笑的很是得意。
隔壁的隔壁……玄苍突然站了起来，“有高手在附近。”
玄流影笑着说：“可能是灵悟前辈。”
玄苍愣怔，“灵悟？”
玄流影把事情的经过跟师伯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