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凰以为玉丞相培养玉卿若，是为了将来送进宫里的，要么后妃，要么皇子妃。
可如今看来，怕是有更大的棋局要摆。
“什么时候出发？”她问。
玉卿若：“三天之后。”
“这么快？！”
玉卿若点点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敢说，现在已经没办法不说了。沐凰，你，以后会去西吴看我吗？”
“沐凰？”
“我在。”沈沐凰见玉卿若一脸失落，终是没忍住，轻声回道：“等我忙完了北齐的事情，我便去西吴找你。”
“嗯。”玉卿若点点头，收起红透了的眼眶，“那我先回去收拾了，陛下今日应该会对外宣布了，我也需要做好准备，家里那边，一定会有很多人来道贺。”
“沐凰，如果瑾瑜来找你，可以看在我的面上包容他吗？他……似乎很伤心……”
……
沈沐凰愣愣地看着玉卿若离开的方向，心中忽而涌起千千结。
她起身去了行馆，一脚踢开了拓跋歌的房门。
彼时，拓跋歌正在和两位侍妾左拥右抱，见沈沐凰一脸怒容，吓的他赶紧站起来，把两名侍妾给踢了出去。
“沐凰，沐凰，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坐坐坐……”
沈沐凰扯住拓跋歌的衣领把他逼至墙角，“为什么选她？”
拓跋歌先是一愣，继而笑着安抚道：“来，坐下，我们好好说。”
沈沐凰抓他衣领的手蓦然收紧，拓跋歌见她不肯松手，也不在意，索性就靠在墙上，享受起来。
“因为，她是你关心的人。”
沈沐凰皱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
拓跋歌却摊摊手，“父王让我来此和亲，我谁都不想要，反正女人对我来说就是个挂件和装饰。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给自己找个舒服的呢？”
“与我交好的女生，为何会让你舒服？”沈沐凰逼近一步，眼中的杀意刹那间滑过。
却见拓跋歌眼中情绪骤然加深，敛下吊儿郎当，“因为她是你的朋友，娶她去西吴，以后你才会来看她，我也有借口来北齐看你。”
“你！”
这是什么因果逻辑？
“沐凰你放心，看在你的面上，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拓跋歌又说，见沈沐凰眼中又迅速染上了杀意，他举起手，郑重其事地发起毒誓：
“我拓跋歌发誓，迎娶玉卿若为四王子妃，为了沈沐凰，我一定会保证她坐稳的正妃位置，无论玉卿若犯下何等大错，我都不会动她的正妃。如有违背，我便被无相峰的白虎咬死，尸骨无存！”
沈沐凰从行馆里走出来的时候，脑海里还回荡着拓跋歌的话。
她不信男人的誓言。
都是狗屁。
“若我知道卿若在西吴过得不好，我会亲手杀了你！”
这是她丢给拓跋歌最后的一句话。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走出行馆的大门了。
沈沐凰很震撼。
她是个无情的特工，除了老师之外，任何人都不该成为她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