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带着凛冽的凉气，吞云吐雾地望着她。
他从前也抽烟，但很少。
看来，傅雅入狱，对他打击不小。
苏闵婕这样想着，扬起漂亮的眼尾，“裴总这是又要病发了？”
她骂他得了狂犬病，裴祈还是听得懂的。
他挑了挑眉，语气居高临下，“苏闵婕，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退出什么？”苏闵婕笑得张扬又妩媚，“退出你们男人之间的战争，还是退出你的视线？”
裴祈往前一步，将烟头按灭在垃圾桶上的沙堆里，像是要按灭心中一点就着的怒火。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从前不管苏闵婕怎么作，他都能做到心如止水，无波无澜。
现在，她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挑起他的火，就像是突然找准了他身体里的某个开关似的。
“裴祈，别装了。”
苏闵婕开门见山，“傅雅的那笔账，你不可能不讨。不如直接一点吧，来赌一把怎么样？”
“赌什么？”裴祈眯起眼睛，一副看你还能作出什么妖来的表情。
“赌你一个月内，会求到我面前来。”
苏闵婕贴近两步，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看着他如墨染般凉薄的眼睛，慢慢道“如果我输了，苏氏给你，不用你多花心思来抢。”
她双眼清明，莹光如珠，吐出的话语十分清晰，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裴祈看着她，仿佛头一回认识，“然后呢？”
苏闵婕揪着他衣领慢慢拉近，对着他耳朵轻语“如果我赢了，你从我的视线里永远退出。”
“裴祈，你敢赌吗？”
温热的气息，就像电流，一下窜至裴祈全身，他心尖有微微的颤栗，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低垂着眉眼看近在咫尺的女人。
“你搞这么多花样，究竟想做什么？”
不等苏闵婕开口，他又说“苏闵婕，我没爱上你的义务，所以从一开始你就错了。”
三年婚姻关系中，他都没能爱上她。
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在他看来，她做什么都毫无意义。
他眼神淡漠，带着属于裴祈的冷傲。
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伤人的话，是他的拿手好戏。
苏闵婕纵然早有心理准备，心口也是一堵，痛意很不小心地就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只一瞬，她敛眸，轻笑。
如风，似雨，又像是秋天枯叶飘落时的轻轻叹息。
“感谢裴总不吝赐教，那就走着瞧吧。”
她擦着他的肩离开，走出几步，身后的男人淡声说“我赌！”
“既然你那么有信心，不如赌大一点！谁赢谁有三次绝对的话语权，如何？”
女人声音飘来“乐意奉陪。”
她背脊笔挺，清傲如竹，裴祈烦燥地摸着下巴，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坏情绪在心里横冲直闯。
理智告诉他，他不该刺激这个女人，不利于他的计划。
可一对上她那双清透倔强又勾人的眼睛，理智就全特么消失不见了。
苏闵婕没回去找纪焱，她直接去了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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