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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番外四 怀孕。(2 / 2)

之前也聊到过这话题,那时候看顾屿深反应似乎是挺想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的。

不过看他照样依旧做好措施,有回家里没套了,南知都说自己安全期,他也硬是等跑腿送来才继续。

不过南知这方便脸皮薄,也没什么要立马生个孩子的执念,便也由着他去了。

-

当晚,顾屿深从公司回来,进屋时正在打电话。

南知听了会儿听出来,是他表姐为着温温暑期补习班的事儿想找顾屿深帮个。

无非是补习班里再安个人的事儿,不算什么难事,顾屿深又打了通电话帮忙解决了。

等他挂了电话,南知问:“温温这么小就有暑期补习班啊?”

“钢琴班,那老师挺厉害的,不随便收徒。”

“在哪儿补呀?”

顾屿深说了个地名。

跟他们这儿挺近的,另一处高档别墅区,估计是钢琴老师住的地儿。

“离这么近,温温上下课不是可以住我们这儿嘛,多方便呀,上回婚礼上我就让她暑假来玩了。”

顾屿深笑了声:“你喜欢?”

“喜欢。”

“我一会儿问问。”

温温父母这段时间确实工作特别忙,还有外派的可能,又问了温温愿不愿意,小姑娘一听是去先前的仙女姐姐家玩,立马兴冲冲同意了。

于是后面一段时间,到傍晚时分,南知就溜达着去隔壁区接温温下课。

两人相处得极好,南知还给小女孩买了许多群主,每天打扮公主似的给她搭配一身衣服配饰。

而如此,顾屿深和温温自然也免不了接触。

温温这孩子还是很有眼力见儿的,瞧得出顾屿深是个性子冷的,每回都规规矩矩叫“叔叔”,也不和他过分亲近。

在南知这儿倒是每天抱着她脖子叫“姐姐”,要多甜就有多甜,哄得南知越看越喜欢。

不过等到暑期过半,温温也没那么拘着了,知道顾屿深那是性格原因,并不是不喜欢自己。

南知爱吃甜,温温也爱吃甜,有时听公司员工提及哪家新开的甜品店不错,他也会买了带回家。

美食对孩子来说是最好的拉近关系的利器。

后来顾屿深回来时,温温还会兴冲冲跑到门口去迎他,跑步声啪嗒啪嗒响,把这个家也染得热闹有生气。

顾屿深有时会弯腰单手将她抱起,问她今天的课学得怎么样。

两人多少也有些血缘关系,其实看久了会发现温温的鼻子嘴唇和顾屿深挺像的,他抱着温温时这种相似就更明显了。

一点不违和,真像是年轻奶爸和女儿。

舒姨端着晚餐从厨房出来,打趣道:“等以后太太生了宝宝,顾总肯定是个特别好的爸爸。”

顾屿深笑了笑,没说什么。

只可惜暑期钢琴班课程不长,到八月中旬温温就结束课程回家了。

南知这几天都习惯了,温温这一走她还真有些无聊和不适应,于是第一次真正认真考虑要一个孩子的打算。

晚上,两人洗过澡躺到床上,南知便提了这事儿。

顾屿深蹙眉,沉默了许久,像是在考虑些什么。

南知以为他是因为童年的阴影,真要准备拥有一个孩子时便觉得压力大。

于是劝解道:“其实这些天你和温温相处的也不错呀,所以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们可以把孩子养得很好。”

“我想要拥有和你的孩子的,滋滋。”顾屿深看着她说,“我一直都想要。”

南知更不解了:“那你是为什么……?”

“因为后来我才了解了怀孕生产和女生而言意味着什么,需要承受多大的身体损伤,承担多大的风险,也有几率产生很难治愈的后遗症。”

顾屿深低声说,“更何况,生产也是大手术,有风险。”

她说的这些其实南知并不非常了解。

她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性格,只是问舞团同事了解了个大概。

但她又是个乐天派,从来不会提前担忧一些小几率的事儿。

于是便说:“以现在的医学技术,应该几乎不会有什么大风险吧?”

“万分之一的风险我也不想承担。”

顾屿深说,“滋滋,在这方面我很自私,我不愿意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去让你的身体甚至性命担风险,包括我们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你疼,更不能接受你因此落下后遗症或别的更严重的什么。”

南知没说话。

但她明白顾屿深担心的是什么。

最后,顾屿深说:“如果你想要个孩子,我们可以抽空去了解一下领养。”

于是这件事儿便暂时作罢。

南知也没考虑去领养。一来是以顾氏集团的规模,继承人是最受关注的,若是领养了指不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二来也都还年轻,这事儿没必要那么急。

-

日子过得很快,暑去秋来。

南知又迎来了行程紧凑的演出高峰期,满世界各地跑的表演,也确实忙得没精力再去想这事儿。

北京的秋天很短暂。

十一月初时下了第一场雪。

也是在这天,顾屿深受邀参加活动,也带了南知一块儿去。

其实婚后顾屿深是很少参加活动的,一般都请人代他出席,只是这次是为了借着活动的由头谈一笔生意。

如今顾氏集团正转移项目重心,发展前沿科技,需要和科技公司合作来更快研发开发。

一到活动现场,两人便成了众人视线中心。

南知很少在商场上露面,大多人也只有在婚礼上见过她一面,这会儿近距离看便更觉得惊艳。

众人真心也带着几分恭维意思的不停夸她漂亮,称顾总好福气。

南知笑着道谢。

也有人要敬她酒,被顾屿深挡了,代她喝一杯。

前段时间演出太多,南知刚闲下来,但腰又超负荷需要理疗,最近不能喝酒。

一来一去,顾屿深喝了不少。

又知道南知不喜这种浮华的名利场,打过招呼后便带她去了一旁的小包间,嘱咐道:“你在这儿等我会儿,谁的酒都不必喝,结束后我来找你。”

南知乖乖应:“好。”

这小包间前面都是透明玻璃,双面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从里面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南知才知道,原来顾屿深并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可以在任何场合随性自如的。

她原以为,以顾屿深的地位,不想喝的酒就不必喝,不想应付的事就不必应付,可到此刻才知道,原来他身处高位却也背负着高位所必须承受的逼不得已。

其实顾屿深应酬的模样看着挺游刃有余的。

跟人谈笑风生间碰杯喝酒,相互引荐。

但南知明白,其实他也不喜欢这种场合。

只是顾孟靳早亡,他太早需要背负起这些,南知不知道当初那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又是如何去适应这一切的。

散场时已经很晚。

两人一块儿回到车上。

顾屿深显然已经过量,但他向来酒意不上脸,步子也如常,看不出分毫,只是眉心微蹙,单手解开一颗衬衫扣子,拉下车窗,同时重新牵住南知的手。

“还好吗?”南知问。

“没事。”

“合作谈得怎么样?”

他笑了笑:“没什么问题。”

到家后,南知先倒了杯白开水,又翻出解酒药拿给顾屿深。

洗过澡躺到床上,顾屿深先只是搂着南知,而后开始亲吻她脖颈,指尖也逐渐带上火星,擦枪走火。

平日里南知不喜欢和喝了酒的顾屿深亲热,男人喝酒后总会泛出那点恶劣因子,动作大开大合,她吃不消,但今天还是由着他了。

蓄势待发之际,顾屿深停了动作,倾身拉开床头柜。

南知不知道这人怎么喝多了还能记得这事儿。

她握住顾屿深手腕制止他动作,轻声:“别戴了。”

顾屿深垂眼看她:“滋滋。”

南知抬腿,膝盖碰了碰,闭着眼一副豁出去模样,说:“快点,你行不行。”

这话简直就是挑衅。

顾屿深被她动作刺激,又被她的话刺激,酒精上脑,一时崩断了那根神经,也不管不顾了。

……

等第二天醒来,顾屿深先醒来,看着一旁还睡着南知,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又看了眼干干净净的垃圾桶。

“……”

顾屿深蹙着眉坐起来,拳头敲了敲额头。

等南知醒来时,顾屿深已经不在卧室。

待她洗漱完他才回来,手里拎了个塑料袋,里头一盒药。

南知愣了下,问:“你不舒服吗?”

“没,昨晚没避孕。”顾屿深停顿了下,“对不起滋滋,昨天喝的有点多了。”

其实这也怪不了他,是她自己制止他的。

而后便见顾屿深拿出了那盒东西——紧急避孕药。

南知:?

要不是知道顾屿深不愿意要孩子的原因,现在她手里这瓶面霜恐怕已经砸在顾屿深身上了。

“你怕怀孕生产会伤害我身体,那你知道这药的副作用也很大吗?”

顾屿深停顿,用力抿了抿唇。

“我是想我先把药买来,如果你也确实不想怀孕的话,醒来就可以吃,时间越早效果越好。”

“我挺想的。”南知说。

顾屿深一愣。

南知刚刚洗过脸,素净白皙的脸上还挂着晶莹水珠,顺着脸颊往下落,目光清澈又认真。

“我挺想生个我们的孩子的。”南知又重复了遍。

尤其是昨天看到顾屿深应酬模样后,她想要一个孩子来陪他,让他的人生变得更热闹一些。

顾屿深没说话。

南知也知道他担心着什么,不想给他太多压力,便又说:“而且,你当怀孕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么,我例假刚结束没多久,应该还算是安全期呢。”

于是最终也没吃那粒药。

南知买了盒验孕棒,过了一周测了一次,一条杠。

看看,怀孕哪是那么容易的。

南知放下心,继续跟着舞团到处演出,演出之外便还要辅导新人舞者练习,日子过得也格外忙碌。

临近年关,也距离她和顾屿深一周年结婚纪念日越来越近。

原本打算两人一块儿找个目的地出去玩几点,但却被临时加的一场演出撞上,泡了汤。

于是顾屿深提前预约好一家餐厅,准备了鲜花,打算看完南知的演出后带她一起去吃。

到了演出日子,南知父母也闲来无事一起来看。

顾屿深叫了爸妈,跟他们一块儿坐在第一排。

南知的节目是压轴,依旧是高水平的完美表演,每个大跳与落地都轻盈干脆。

所有曲目结束,众人纷纷上台谢幕,长长三横排,南知站在首排的中央,拉着旁边两个小姑娘的手鞠躬谢幕。

顾屿深坐在台下笑着鼓掌。

结束后,观众们纷纷起身离场。

顾屿深拿上那束鲜花准备去后台找南知,刚走到台侧,便见南知准备走下台阶,一个小伙子则急匆匆往上跑。

肩膀正好撞到,南知没站稳,跌坐在地。

她面色几乎是瞬间变得不好看,额头有大颗的汗渗出来。

众人纷纷惊呼着聚拢过来。

顾屿深脸色一沉,快步跑过去,拨开众人到南知身边蹲下:“没事吧?哪疼?”

南知摇了摇头,又怕他会去追究刚才撞到她那个小伙子的责任,忍着痛说:“跟他没关系,刚才演出结束我就觉得不舒服了。”

南知父母也注意到动静,连忙跑过来。

顾屿深一把将她抱起,步子又急又快。

南母急得不行:“怎么了这是?”

“爸妈,我先送滋滋去医院检查。”

一路上他车开得飞快,一边电话预约好最近一家私立医院的主任医师。

南知只觉得小腹坠着疼,犯恶心得厉害,也不知是不是吃错了什么。

终于赶到医院,南知很快就被送去做检查。

没一会儿南父南母也都急匆匆赶来。

三人坐在检查室外忧心忡忡,顾屿深一边电话让助理去联系北京最好的医院,以防万一真是什么严重的病还要转院。

时间每分每秒仿佛都被无限延长。

顾屿深坐在椅子上,背弯着,头低着,手掌撑在额头,眉也蹙得格外紧,仔细回忆这些天南知都吃了些什么,有没有表现出过什么不适。

因为过于担心,他胃也隐隐得有些不舒服。

南父拍拍他肩头,安慰一句:“先别着急,滋滋身体向来好,不会有事的。”

顾屿深沉着“嗯”一声。

正好医生出来了,顾屿深立马起身,走在最前,急急问:“医生,我太太怎么样?”

“顾总您放心,顾太太是因为短时间内剧烈运动导致供氧不足导致的,没有严重的问题。”

“她这十几年来一直都在跳舞,身体都习惯这个强度了,怎么这次会突然供氧不足?”顾屿深问,“而且她还觉得小腹疼。”

“这正是我要说的,顾太太她现在有了身孕,当然和从前不一样,以后也要注意着不要高强度跳舞,尤其是大跳一类的动作。”

顾屿深愣住。

完全出乎意料的结果。

顾屿深喉结滚动,被怔得说不出话,

身后南父南母对视一眼,也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南母先出声问道:“医生,滋滋怀孕了?”

医生诧异道:“是啊,顾太太已经有了四周的身孕,你们之前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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