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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回(2 / 2)

朱高炽是朱棣的嫡长子,朱棣登基称帝后,他就被封为太子,但是他却不怎么受朱棣的喜欢,朱棣曾经还动了废太子之意,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废太子。朱棣驾崩后,朱高炽顺利登基。

在朱棣在位期间,朱高炽可以说是如履薄冰,情况甚至比曾经的太子,也就是二阿哥还要危险,但是他却最后保住太子之位,顺利登基。

张英跟弘晟详细地讲解了朱高炽身为太子期间做的事情,以及朱高炽是怎么做太子的。

弘晟总觉得先生不该跟他说这样的事情,毕竟太子什么的跟他没关系,但是想到先生之前跟他说了不少关于帝王方面的事情,心里奇怪了一会儿就释然了。

张英问道:“四阿哥,你觉得朱高炽为什么最后能保住太子之位?”

弘晟答道:“先生,因为朱高炽能忍,还有他十分小心谨慎。”

听着张英说朱高炽的事情,弘晟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朱高炽能放下身段夹紧尾巴做人,更会扮猪吃老虎。

朱棣在造反前,他们一家人的日子不好过,可以说是夹着尾巴做人,所以朱高炽从小就能忍,就能蛰伏。可是,二阿哥不一样,他刚出生没多久就被封为太子爷,然后一路顺遂,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困难。

或许就是二阿哥的太子之路太顺利,还有他从小就高高在上,导致他没有朱高炽的小心谨慎,更没有朱高炽的能屈能伸。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没有朱高炽的“仁”。

简单粗暴一点的说,朱高炽从小苦逼到大,在他老爹造反前吃了不少苦。他老爹造反成功当上了皇帝,他依旧很苦逼,所以能忍。而二阿哥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一生太顺遂,不知道小心谨慎,也不知道珍惜,所以才会被废。

还有一点弘晟没有说,朱高炽没有让朱棣感觉到危机。可是,二阿哥不一样了,他给康熙老爷子浓浓的危机感,让老爷子觉得自己随时都能被他取代。

“先生,朱高炽能保住太子之位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张英听了这话,微微一挑眉梢,惊奇地问道:“四阿哥认为最关键的一点是什么?”

弘晟神色肃然地说道:“是紧守住了自己的本心,没有在做太子期间被权势熏陶的失去理智冷静。”他那位二伯之所以会被废,也是因为这一点。

他的这句话颇让张英惊讶意外,没想到小小年纪的他竟然知道这点。

“先生,一个人位居高位的同时又顺风顺水就会变得傲慢自满,失去理智和谨慎。”

张英满脸欣慰地笑了:“四阿哥,你说的很对。”张英在心中惊叹,四阿哥虽然年幼,但是在这方面却非常敏锐聪明。看来,四阿哥已经知道二阿哥为什么会被废。“身居高位着要一直保持着一颗理智冷静的心,同时心中要保持警惕,时时刻刻警告自己不要迷失。”

“先生说的是。”

张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说朱高炽在做太子期间实行地一系列的政策。说了之后,他叫弘晟分析这些政策好在哪里。

弘晟听了后会认真思索,然后说出自己的感想。

午时初,准时下了学,弘晟收到了四爷写给他的回信。四爷在信里告诉他,皇玛法并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心情不太好,让他不用担心。

废掉自己一手抚养又栽培的太子,康熙老爷子心情自然不会好。弘晟想到他亲手折的一千只千纸鹤折好了,决定派人送回雍王府,请他阿玛代替送给皇玛法。

用完午膳后,远秀帮着儿子把一千只千纸鹤串了起来。

弘晟还折了一束花,一些可爱的小动物,到时候一起送给老爷子。

耿格格也在帮忙串千纸鹤,“弘晟真的是太有心了。”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弘晟这么受皇上的喜欢。

远秀笑着说:“万岁爷对他好,他就想对万岁爷更好。这孩子就是别人对他一分好,他就对别人三分好。”

“弘晟真的是个好孩子,以后要让弘昼多跟弘晟学学。”

弘晟正在书房里给康熙老爷子写信,他在信里告诉老爷子,折一千只千纸鹤就能许愿,他已经许过愿了,希望皇玛法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写完信后,弘晟就把串成帘子的一千只千纸鹤和信让人送到雍王府。

四爷收到后,看着这一千只千纸鹤有些愣神,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弘晟做过这个。见弘晟特意为老爷子折的一千只千纸鹤,四爷这个傻父亲有些吃味了。

瞧着时候还早,四爷决定去一趟宫里,把弘晟送给老爷子的信和东西送到宫里。要是他明天下朝去找老爷子,一定会被其他人误会多想。

宫里的老爷子因为亲自废了太子后,整个人全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吓得在乾清宫伺候的奴才都不敢大声呼吸,就怕惹怒到老爷子。

就连梁九功在老爷子身边伺候了几十年,这个时候在老爷子身边也是小心翼翼。

赵德海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一脸恭谨地说道:“万岁爷,雍王爷求见。”

“老四?”老爷子略微讶异了下,随后说道,“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四爷恭恭敬敬地进来行礼请安:“皇阿玛,弘晟给您写了一封信,还亲自给您做了些东西。”

“拿来给朕看看。”

梁九功从四爷手里拿过一封信和一个很大的锦盒,原本以为锦盒会很重,没想到却很轻。

老爷子对弘晟送的东西很好奇,率先打开了锦盒,见里面放着各种颜色的纸鸟,这让他有些诧异了。

他拿起一串千纸鹤,问道:“老四,这是什么?”

“回皇阿玛,这是千纸鹤。”四爷笑着说,“这一千只千纸鹤是弘晟自己一个个折出来,没有经过他人之手。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亲手折一千只千纸鹤就能许愿,所以就偷偷地给您折了这一千只千纸鹤。”

老爷子听了后,心中狠狠地一震,他低下头仔细地看着手中漂亮精巧的千纸鹤,心底有些酸胀。

“皇阿玛,儿臣从来没有看过弘晟折过千纸鹤,这恐怕是他在园子里悄悄折的。”

梁九功站在一旁问道:“这一千只千纸鹤,四阿哥一个人要折多久啊?”

“儿臣猜想恐怕弘晟去年就在宝晟园里折了。”

“皇上,四阿哥真的是太有心了。”

老爷子没有说话,拆开了弘晟写给他的信,开头就写着:“皇玛法,您是不是又不开心啦……”

四爷和梁九功站在站在旁边一句也没说,静静地等着老爷子看信。

老爷子看信看得很慢,可以说一个字一个字地在看。等他看完信后,他心中的肿胀破土而出,原本冷肃的一张脸变得温暖柔和。

“这孩子说他为朕折这一千只千纸鹤,希望朕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说着,老爷子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弘晟这孩子太有心了。”

“皇上,四阿哥真的是太孝顺了。”梁九功在心里惊叹,真的从来没有一个小孩子能像四阿哥这么孝顺有心。

“皇阿玛,您是弘晟的皇玛法,他孝顺您是应该的。”四爷淡笑道,“再说,您是他最喜欢的皇玛法。”

“这孩子……”这几天因为费太子一事,心情不好的老爷子,在这一刻心情变得非常美好。“呼和巴日就要来了,过几天你把弘晟送到宫里来。”他想弘晟这孩子了。

“是,皇阿玛。”四爷把弘晟的信和东西送到后,就麻溜地告辞了,没有在宫里多待。

等四爷离开后,老爷子亲自把弘晟折的千纸鹤挂了寝殿里。他还把弘晟折的花,用青花瓷花瓶插了起来放在御书房里,又把弘晟折的小动物,放在他的御桌上。

~~~~~

果然被四爷和十三爷料中了,直郡王一党的人和廉亲王一党的人在朝堂上吵了起来,而且吵得不可开交。

双方的人先是例举出直郡王和廉亲王的优点。直郡王一党的人首先说的是直郡王是长子,按照规矩立太子立嫡或着立长,嫡子是二阿哥,但是他被废了,那么这次立太子就要立长。

廉亲王一党的人认为立太子要立贤,廉亲王温尔儒雅,又具贤名,是最适合太子的人选。

直郡王一党的人又说直郡王从小就跟随康熙老爷子四处征战,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而廉亲王什么军功都没有。

廉亲王一党的人反驳有军功的人多得是,会打仗并不代表能治国,说直郡王是莽夫。

直郡王一党的人把直郡王这些年的战功都一一举例出来,而廉亲王只会在朝中拉拢人心,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功劳。

廉亲王一党的人把廉亲王这些年为朝廷做过的事一一举例出来,每一件事情不仅做的非常漂亮,而且深受朝中大臣和百姓们的称赞。

双方说完各自的主子优点后,就开始攻击对方了。

直郡王一党的人直接拿廉亲王的身份开怼,良妃出身辛者库,廉亲王出身低微,不适合做太子。而直郡王的额娘惠妃,是最先跟着老爷子的妃子,身份要比良妃尊贵。

听到直郡王的人攻击他是辛者库贱婢之子,八爷眼底是一片冰冷的愤怒,不过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分。

八爷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他的出身,他并不是嫌弃他额娘出身辛者库,而是每次听到别人这么说他额娘,他心里就觉得十分愤怒羞辱。

廉亲王一党的人开始例举出直郡王一党的人这些年做过的事情,其中包括受贿、贪污、卖官,众人下属伤人等一些不好的事情。

直郡王一党的人不甘示弱也说出廉亲王一党的人做过的龌龊的事情。

双方的人针尖对麦芒,开撕的非常厉害。有不少大臣直接开骂了起来,一瞬间两党的人就对骂了起来。

原本神圣庄严的朝堂,瞬间变成菜市场。平时端庄的大臣们,一个个化身菜市场的泼辣妇人。好在他们骂人的话不像市井妇女那么不堪入耳,他们引经据典地骂对方。

四爷一党的人和张廷玉一党人看好戏看着这两党的人大骂。说实话,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这样犹如菜市场市井妇女对骂的场景。

十三爷看的是目瞪口呆,压低声音对四爷说道:“四哥,他们疯了吗?”

四爷紧皱着眉头,一脸冰冷地说道:“一群蠢货,他们这是在亵渎朝堂。”

康熙老爷子坐在龙椅上,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两党的大臣对骂。

候在一旁的梁九功看着底下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大臣们,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小心地开口:“皇上,这……”

老爷子脸色平静,声音也听不出喜怒:“让他们吵。”

梁九功闻言,默默地退了回去,继续无语地看着底下争吵的大臣。

直郡王一党的人和廉亲王一党的人互相揭短,攻击对方。吵着吵着,不知道是哪个大臣先动了手,结果就变成扭打在一起了。

直郡王和八爷见他们的人打了起来,知道糟糕了,立马出面阻止他们。

康熙老爷子看着底下不少扭打在一起的大臣,眼神阴森冰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一张脸却露出和善的表情,语气也特别温和:“你们还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

这句话的声音明明不大,但是瞬间犹如菜市口的朝堂变得安静起来。整个朝堂先是被人按了暂停键,原本又吵又打的大臣们都定住了。

老爷子缓缓站起身,抬手轻轻地鼓掌,满脸笑容地说道:“吵得不错,打得也不错,让朕欣赏到这么有趣的一面。”

刚刚吵得很欢,打得很澎湃的大臣们,一个个像是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不仅说不出来,还呼吸不过来。

“皇上,臣等有罪,求皇上降罪!”

大臣们动作非常齐地跪趴在地上请罪,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全身直流冷汗。

一瞬间,乾清宫的正殿寂静的连一根针丢在地上都能听到响亮的声音。

直郡王一党的人和廉亲王一党的人,一个个面如死灰,惊悚不安,瑟瑟发抖。

“刚刚不是打了起来么,怎么不打了?”老爷子笑着说,“朕还真没有看出来你们的身手这么灵活啊?”

明明是非常和善的语气,但是听在文武百官们的耳朵里却无比悚惧。

“臣等有罪,求皇上降罪。”

“有罪?”老爷子轻笑一声,“你们哪里有罪,你们也是为了大清考虑,想要争出来一个太子,安抚民心。”

“臣等不敢!”刚刚打起来的一些大臣这个时候吓得快要昏过去了。

“不敢?你们都敢在朝堂上吵打起来,还有什么不敢的?”老爷子的语气非常温柔,“你们真是让朕长了见识。”

“皇上,臣等有罪,求皇上降罪!”

老爷子抓起一个茶盏,狠狠地砸在大臣们下跪的地板上。

砰地一声巨响,茶盏的碎片四处迸溅,有一些大臣被碎片溅到了。

“呵呵!”老爷子这一声冷笑,吓得跪在底下的大臣们的心在发抖。

“你们当朝堂是什么,恩?”老爷子阴沉着声音,“菜市口吗?”

“臣等有罪!”

“朕看你们是嫌命长,不想要脑袋了是吧?”嫌命长这个词,是老爷子从弘晟那里学到。

“皇上饶命!”

“廉亲王、直郡王!”

直郡王和八爷被这么一叫,两人的心都狠狠地抖了下。

“儿臣在。”

老爷子用开玩笑地语气说:“这样吧,你们两个打一架,谁答应了谁就是太子,怎么样?”

“儿臣不敢。”直郡王和廉亲王非常用力的磕头。

“不敢?为了当太子,你们都在朝堂上吵打起来,还有什么不敢的?”老爷子阴测测地说道,“朕看你们胆子大得很,恨不得要把朕的乾清宫给掀了。”

“皇阿玛,儿臣不敢!”

“你们就这么着急当太子啊。”

“皇阿玛,儿臣不敢。”

“朕看你们胆大包天!”老爷走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趴在地上的直郡王和廉亲王,“你们一个觉得自己为大清立马汗马功劳,一个觉得自己贤明。”

“皇阿玛,儿臣绝不此意!”

“廉亲王,你不愧是贤王啊,大臣们一个个称颂你有贤者之心,还有仁君的风范。”

“皇阿玛,儿臣不敢。”八爷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淋湿了。

老爷子目光如刀地停留在八爷身上,语气阴冷:“老八,你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

“皇阿玛……”

老爷子没有搭理直郡王和廉亲王,而是看向四爷:“老四,你推荐谁做太子。”

四爷直起身,脸色平静地说道:“皇阿玛,我推荐二哥做太子。”

他这句话惹得在场文武百官们纷纷抬头,用无比惊愕地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推荐二阿哥?”

“皇阿玛,二哥从小就被封为太子,他做了二三十年的太子,除了他,儿臣想不到还有谁比二哥适合做太子。”四爷不卑不亢地说道,“二哥是犯了错,但是儿臣想二哥已经知道错了,在反省了。求皇阿玛给二哥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直郡王一党的人和廉亲王一党的人听到这话,立马出口反驳四爷这句话。

“皇阿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儿臣想二哥已经深刻地明白自己之前的过错,而且一定会修改。”

“张廷玉,你说呢?”

“皇上,臣赞成雍王爷的话。”

以张廷玉为首的忠皇党,一个个出声附和张廷玉的话,求皇上给二阿哥一个改正的机会。如果二阿哥真的知错了,并且改正了,可以继续让二阿哥做太子,毕竟没有谁比二阿哥做太子有经验。

直郡王一党的人和廉亲王一党的人听到张廷玉他们这番话,顿时就明白他们被皇上耍了。

老爷子重新坐在龙椅上,沉冷着一张脸说道:“重立太子一事,朕需要考考思量,日后再议。”

文武百官们能说什么,只能说:“皇上英明。”

“刚刚在朝中动手打架的人给朕拉出去,各大八十大板,就在乾清宫门口打,让所有人都看到。”

这话一说,御前侍卫们就走了进来,把刚才打架的一些大臣拖了出去。

这些大臣不仅要打板子,还会丢官降职。

直郡王一党的人和廉亲王一党的人,一大半的人都被贬官了。

至于直郡王和廉亲王两人,老爷子不仅把他们两个骂的狗血淋头,还罚他们关禁闭。还有他们身上的官职也被老爷子撤走了,不过爵位却给他们留着。

这一天,不少大臣们被按在板凳上被打板子。因为在乾清宫门口的广场上挨打,他们连叫都不敢叫。

这件事情看来“轻”处理,其实文武百官们心里都清楚并不是。这件事情还会有秋后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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