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不想打扰他，更不愿拖累他的进度，只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要顾晨干什么，一点忙都帮不上。”
她的埋怨声虽然很小，但由于殷祈川的办公室实在是太过安静，所以殷祈川和一旁的顾晨倒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顾晨被人平白无故的点名批评，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刚准备为自己平反，便感觉到殷祈川投递而来的冷烈目光。
他浑身一颤，勾了勾嘴角，结结巴巴到。
“殷总，我去给您泡杯咖啡。”
说完这话，顾晨便一溜溜烟地离开了办公室。
虞归晚从那边也听到了顾晨要泡咖啡的话，勾了勾嘴角又嘟囔了一句。
“这还差不多，总算是有点作用。”
殷祈川听着她的小声嘟囔，没有接话，只是脸上的神情明显缓和了一些，翻看文件的动作也更快了一些。
看文件的途中，他抬头便能看见虞归晚近在咫尺的脸庞。
她似乎是将视频通话关了小窗口，不知道在浏览着什么软件，手机拿的很近，殷祈川甚至可以看到她的毛孔以及透明汗毛。
这种感觉就仿佛她就在自己身边一样。
就像那一日，抬头就能看到她带笑的容颜，不管批阅文件有多么的劳累，他也能甘之如也。
一番操作下来，殷祈川反而觉得这几日即使见不到虞归晚，有她陪着自己处理工作倒是也没那么难熬。
虞归晚玩着玩着手机，困意便席卷全身。
她关了大灯，只留下床头的小灯，把手机抵在床头柜的位置，面对着手机屏幕躺下。
她刚准备跟殷祈川说一声自己要睡觉了，想要挂断电话。
但看殷祈川认真处理工作的样子，虞归晚便不好意思开口打断。
困劲儿袭来，她便躺在枕头上看着手机屏幕中的殷祈川。
许是他办公室里的灯光太过闪耀，将他整个人照得亮亮堂堂，仿佛还是白天一般。
他处理公务的速度很快，不过片刻间摆在左手边的文件便已削减了一半。
但即使这样依旧剩下不少，估计不到后半夜他是处理不完了。
他拿着钢笔的手坚韧有力，洋洋洒洒便写下了几个大字。
他低着头，保持着最端正的坐姿，良好的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
看着看着，虞归晚迷迷糊糊闭上了眼，没过一会儿便沉静在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殷祈川埋头苦干到半夜，只觉得浑身疲惫，打了个哈欠转眸看向虞归晚，这才发现对方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半趴下了身子，将手机靠近自己，细细的观赏着熟睡中的女人。
睡着时候的她，身上那股子清冷的气质明显要减少了一些。
她嘟着嘴巴，脸大鼓鼓的，看起来异常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戳上一戳。
她睡得很香，应该是做了一个好梦，嘴角还勾起大大的笑容，时不时的眨巴眨巴嘴，说几句梦话。
殷祈川看的心情愉悦，刚刚席卷全身的那股困劲便马上消失不见。
他勾了勾嘴角，将手机放了下来，深深的看了虞归晚一眼，随后便再次低头开始处理剩下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