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笑意也有些苦涩。
“老子算什么优等生。”
“没错，这绝对不能忍，换了我也得出口气。”
次日清晨，苏渺来到教室，听周围男生讨论，周秦皓分数几乎扣成了零光蛋，而且还要面临巨额赔偿。
“你是迟鹰的小班长。”
苏渺怔了一下，无边的思绪宛如云潮一般在脑海里翻涌着，唇瓣轻轻地抿了抿“谁教你说这个。”
工人将机器人断掉的手臂重新焊接了上去，说道“关节断了，还能修，内部重要零件没损坏，没什么大问题。”
他眉骨锋挺，下颌线条完美地呈现在她的眼前，咫尺之距，他薄唇勾了诱人的笑意——
秦思沅连忙走到迟鹰面前，关切地询问“迟鹰，听说你们昨天打架了，你受伤没？”
周围同学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秦思沅脸红了，轻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边。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中午的午休时间，苏渺从食堂出来，穿过操场去东南角的校医院买了一盒创可贴。
“小班长，你真不知道我是在给谁出气？”
……
前面的秦斯阳是温润斯文的谦谦君子，精神气特别高张饱满。而他身后的迟鹰，步履更从容散漫，像个没睡醒的修罗阎王似的，谁都没落在眼里。
“就一机器，我给它出什么气。”少年轻佻恣意的嗓音自耳畔传来。
苏渺听许谧说过，它有人脸识别功能，能够认出全校的每一位同学。
苏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如果讲不通道理，宁可不加理会。
有同学意味深长地来了句“他干嘛要针对周秦皓啊，这太冲动了吧，万一有人告到教务处去，又要扣分了。”
她的笑点高得离谱，跟妈妈看春晚的时候，妈妈被逗的前合后仰摔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苏渺就是笑不出来。
秦思沅听到男生的讨论，连忙追问“我哥也在？”
她看着它这奄奄一息、宛若断电的模样“你还是别说话了吧，我不爱听笑话。”
秦思沅也很享受这种互动，嘴角勾起了笑意。
立马有女生回嘴道“当然是为了apha机器人撒，那不然还能为了啥子。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周秦皓都快把apha给拆了，迟鹰肯定生气啊，这是赤露o露o的挑衅！摆明了针对他嘛。”
苏渺惊悚地回头，恰好撞进了迟鹰漆黑深邃的眸子里。
她这种不是很讨喜的性格，也注定了她没什么朋友。
秦斯阳将一袋牛奶递给秦思沅“我拉着他，只怕他揍得更厉害了。”
女孩们看着秦思沅和他们的互动，也觉得这她简直拿了校园文娇宠女主的剧本，两大男神校草都这么宠她。
迟鹰回头扫了苏渺一眼。
迟鹰锋锐的眸子如刃一般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我们unny才是品学兼优、从不早恋的三好生。”
迟鹰将黑书包往桌上一扔，咬着一袋牛奶，冷淡地笑着“问你哥去。”
“他…他从来不打架呀！”
秦斯阳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追了上去，掌着迟鹰劲瘦的腰，三两步跨上了自行车后座——
说话间，秦斯阳和迟鹰俩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教室。
它好像又卡壳了。
机器人又道“那你别一天到晚丧着脸啦。啦。。啦。。”
经过维修部的时候，恰好看到几个工人正在研究破损的机器人apha，苏渺好奇地走了进去“请问它伤得怎么样啊？”
迟鹰脱掉了校服外套，内底的白衬衣勾勒着他饱满的骨架，肌肉轮廓很明显，衣袖挽到了关节处，她注意到他手肘背面有很明显的挫伤。
机器人用像是没电的声音，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地说“小班长，你好啊，我是机器人apha，很高兴为你服务。”
在秦思沅的记忆里，就没见秦斯阳红过眼，他一向是谦谦君子的作风，几乎不会与人起争执。
她看着这只机器人，心底涌起几分柔软的情绪，摸了摸机器人的小脑袋“你爸爸已经给你出气了哦。”
苏渺清秀的一字眉终于展开了“谁告诉你我一天到丧着脸啦。”
虽然都穿的是嘉淇私高的灰格子小西装校服，但俩人走路都明显走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昨天有好些个同学看到，迟鹰和秦斯阳把他堵校门外那条漏水巷里，痛扁了一顿。”
机器人脑袋上的黑色屏幕黯淡了下去，似乎电池电量已经耗尽，它也陷入了休眠状态。
“小班长，我给你讲个笑话。”
她升起几分顽心，笑问道“apha，这么多班级呢，你知道我是哪个班的班长啊？”
小姑娘充耳不闻，拿着厚厚的英文单词本默记着，猝不及防和他视线对上，宛如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忙不迭地移开了。
秦思沅听到也禁不住笑了起来“那情况怎么样啊？”
……
“可不是！”
“他受伤关你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算我一个。”
过了很久，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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